“原来是武姑娘,唐某有礼了。刚才我的提议,不知姑娘可肯赏光。”李承乾略显轻浮的道。
“你这人……”丫鬟杏儿顿时就不乐意了,单手叉腰就准备开喷。
“杏儿。”武姑娘及时制止了自己的丫鬟,又略带歉意的对李承乾道:“要让唐郎君失望了,我还有事实在不方便。”
李承乾叹了口气,其实刚开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会被拒绝。
毕竟他撞了人家姑娘,现在又唐突的开口邀请别人吃饭……表现实在是太差了,换成谁对他都不会有好印象。
这位武姑娘还表现的若无其事彬彬有礼,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在死缠烂打就是给自己丢人。
所以他意兴阑珊的拱了拱手道:“是在下冒失了,武姑娘请。”
那位武姑娘颔首致意就带着丫鬟准备走。
“哎呦。”哪知道那位武姑娘刚抬起脚步就发出一声痛呼,然后身躯一矮蹲在地上,一只手还捂着脚踝。
“娘子你怎么了?”杏儿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蹲下来问道。
“武姑娘你怎么了?”李承乾也赶紧上前问道。
“没事儿,可能刚才扭着了,过一会儿就好。”武姑娘脸颊上浮出一层细汗,但还是挤出笑容对李承乾道。
李承乾很清楚肯定是刚才自己撞到她的时候扭伤了,到了这个时候这位武姑娘还安慰自己,他真的非常感动,同时也倍感自责。
尤其是对自己刚才冒昧请人吃饭的举动,更是愧疚不已。
即便唐朝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格,一个陌生男人邀请陌生女人吃饭也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别人当场喊非礼都没有问题。
更何况这个姑娘还是应国公之女,她要是把巡街的武侯喊过来自己还真不好脱身。
所以,对这个武姑娘他心中又多了几分好感和尊重。
就用商量的语气道:“姑娘觉得如何?要不我送你去前面的医馆看看?别伤到骨头了。”
武姑娘捏着捏自己的脚踝,然后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我也略懂一些医术自己看了看并没有伤到骨头。应该只是扭到了,休息一会儿缓过来就没事儿了。”
“这……”李承乾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左右看了看说道:“前边有一家酒楼,要不然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会儿?刚好也中午了,就让在下请你吃顿饭略表歉意如何?”
“这……”武姑娘绣眉紧蹙为难不已,很明显她不愿意去,但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最终无奈的道:“好吧,请唐郎君带路。”
李承乾欣喜的道:“太好了,我扶你过去吧。”
说完他就伸手去扶这位武姑娘,但手才伸出一半就在杏儿姑娘恶狠狠的目光下停了下来,然后讪笑道:“唐突了唐突了,见谅见谅。”
“噗……”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那位武姑娘掩嘴笑了起来。
李承乾更不好意思了,连忙转过头假装在前方带路,不敢在多看这位武姑娘。
武姑娘在丫鬟杏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酒楼,要了一间包厢坐了下来。
李承乾随便点了两道自己喜欢吃的菜,其它全是这位武姑娘喜欢吃的,至于酒……并没有点酒。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两人闲聊起来。
“看唐郎君的风度应当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吧?”武姑娘问道。
“姑娘谬赞了,我家事一般,只是有幸被清水候列入门墙。”李承乾报了自己的虚假身份。
唐承就是岳山给他起的假名。
闻言那位武姑娘眼睛一亮,惊喜的道:“原来是清水候的高足,如此算起来我们还是世交。”
李承乾迟疑的问道:“这……应国公和家师是至交吗?”
这倒不是装的,他确实不知道岳山和应国公武士彟有什么交情。
武姑娘叹了口气,遗憾的道:“当年清水候曾经指点过我父亲,只可惜后来父亲外放为官一直未能偿还这份恩情。”
“但父亲始终不敢或忘,也一直教导我们要牢记这份恩情。这些年只要入京都会去岳府拜访,前几天我父亲才去过。”
李承乾这才隐约想起,貌似当年岳山给武士彟送了两句评语,让商人出身的武士彟彻底洗清了身上的铜臭气踏入贵族行列,说起来这确实是一份很大的恩情。
想到双方之间还有这层关系,不知道为啥李承乾感到一阵开心,于是说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想起来了,老师确实和我说过这件事情……原来是世妹当面,愚兄失礼了。”
“见过世兄。”武姑娘也行了一礼,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莫愁前路无知己?这是清水候所着吗?”
这下李承乾懵了,难道当年岳山送给武士彟的不是这两句吗?为啥这位武姑娘这么惊讶的样子。
武姑娘也看出了他了窘迫,解围道:“当年清水候送给父亲的评语只有一句,天下谁人不识君。”
“哦,原来如此。”李承乾汗颜不已,但为了挽回颜面他大脑一阵转动想到了一个不知道馊不馊主意:
“其实老师也一直记挂着应国公,当初应国公外放为官的时候还曾经把这句话补完成为一首送别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送出去。我就是看多了这首诗,才忘了当初的评语只有一句。”
“啊?”武姑娘惊呼出声,也顾不得矜持了,连忙问道:“世兄所言为真?”
“真的,那首诗我还记得,这就念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