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并不是唯一一个想找费南拜师的人,第二天一早,费南发现,出租屋楼下已经围满了人,昨天在赌场的事已经传遍了城寨,甚至连城寨外的人都知道了。
约莫有二三十个人等在费南楼下,其中有几个人已经在地上铺了报纸,跪着等候,引得很多城寨里的人跑来观看。
一传十十传百,有很多人因此得知,传说中那个赌神的小师弟居然住在城寨里!
眼见楼下的人越围越多,费南有些头疼,但再头疼也得出门,今天他要去找朱滔。
收拾下楼,费南刚踏出楼门,就被外面围着的人发现了。
“赌仙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黑压压的一片人就冲了过来。
“赌仙!你收我为徒吧!”
“我要跟你学赌术!”
“赌仙!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儿,求你教我一招半式,养家糊口呀!”
“哎呀!谁踩我脚?”
费南被围在中央,耳边乱哄哄的一片,不禁心烦意乱,大吼了一声:“都别说话!”
众人马上安静了下来,费南扫了一眼,说:“想跟我学赌术?好呀!那得先经过我的考验才行,虾哥赌场里有个荷官叫长毛,你们谁能从他的手中赢到一百万,就可以来找我接受下一步考验。”
“啊?一百万?”
围观众人大失所望,有人忍不住嘀咕:“能赢到一百万我就不用拜师了……”
费南看了他一眼,说:“呐!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能不能做到,就看你们自己了,完不成条件的,别再来烦我!”
说罢,他便越过众人,消失在了巷口,留下众人议论纷纷。
“切!这么臭屁,有什么了不起呀?”
“诶?你说得没错,人家能赢钱,就是了不起。”
“哇!他是你爹啊?这么帮他说话?”
“他要是肯收我当徒弟,我当他儿子也可以啊!”
“贱格!”
“你不贱格怎么会跑来这里?你以为是个阿猫阿狗来都能学到赌神的赌术啊?发神经吧你!”
“我扁你!”
“哎呦!你敢打我!”
……
想要拜师的终究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凑来看热闹的,又闹了一会儿,众人便散去了。
费南驱车往港岛驶去,但开到一半,却接到了朱滔的电话,朱滔告诉了他一个地址,要他直接过去,朱滔自己也在往那边走。
朱滔给的地址是在天后庙以东,靠近金都弛马径的一家私人会所,坐落在山坳间,只有一条进出的公路,十分僻静。
会所门外有保安执勤,费南将车开到门口,保安查询了他的身份,向会所内通报请示后,才开门放他进入。
会所的占地面积不小,进入大门后,需要开过一片平整的草坪。
而在会所后方,还有一片打理得精细的草地,显然是一座高尔夫球场。
将车开到会所门口后,便有侍者迎了上来,帮费南去停车。
“南哥!”
莎莲娜在大厅等他,看到他便微笑打招呼。
“朱老板呢?”费南笑问。
“在和朋友聊天,我带你过去。”莎莲娜上前来,自然的挽上了费南的胳膊,带着他往会所内部走去。
莎莲娜的个子不矮,将近一米七,又穿了高跟鞋,幸好费南提升了骨骼强度,长高了几厘米。
会所内的装饰风格要比从外面看起来浮夸很多,以费南的眼光看起来难免感觉有些土,但放在这个年代,应该还挺奢华。
脚下绵软的地毯踩着像是身在云端,两旁的墙体镶嵌着透明的玻璃柜,摆放着不知真假的文物古玩,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费南暗自感慨,设计这个会所的人貌似是个外行啊?这风格也太杂了些。
费南观察着装修,莎莲娜却在观察费南。
莎莲娜知道,朱滔对他很重视,否则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请动向老大帮他说和。
费南表现出来的身份,是一个百无禁忌的杀手,朱滔对此深信不疑,因为费南昨天从朱滔那里离开后,朱滔就查到了颂猜身死的消息。
朱滔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告诉她,但莎莲娜有自己的办法进行获知。
从小妈妈就告诉她,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男人都很蠢,一旦让他们燃起下半身的yù_wàng,智商就会降为负数,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魅力来操控男人,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很清楚,朱滔想要得到自己,但她深知,一旦被得到手后,女人的魅力就会成倍的降低,再想获取什么,就得进行成倍的付出。
因此,她一直在朱滔面前营造出一种懵懂少女的形象,并且百分之百信任他,让他不会选择强硬的方式得到自己。
同时,她也在和高约翰保持着接触,并且在他的心目中营造出了一个受恩情裹挟,不得不委身于朱滔身旁,自怨自怜却无可奈何的形象,激发了他的保护欲,在朱滔的身后埋下了一根暗刺。
她甚至在向老大的心中留下了一个无辜者的浅印象,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这将是她的一张保命牌……
她就像最高明的舞者,穿着冰刀在悬崖峭壁上翩翩起舞,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丈深渊,但她却游刃有余,在危险之中穿行。
受限于身份,她只能通过语言去影响他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方式很慢,但却会让她永远置身于危险之外。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