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东!从我们剑宗一脉加入洪天城,你们柳家就处处针对,剑宗念着同在洪天城,一向不和你们计较,可这十年来你们却不知收敛甚至变本加厉,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莫非你们以为剑宗就是好惹的不成?”聂天元淡漠而又带着几分冷厉的话语在众人耳边响起。
瘦削青年柳城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族人,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聂天元,刚才那一招他虽然没有用全力,但他可是柳家最杰出的几个弟子之一,而聂天元一招就让自己受伤,看来传言也并不是没有根据啊。
“嘿嘿,剑宗好不好惹本公子不知道,但本公子却知道今天你聂天元却是要倒霉了。”
声音从城内传来,原本路中间的商贾和居民连忙让开道路,同时一脸恭敬地望着来人。
“是柳大公子!”
“哎呀,竟然连铁燕一脉的洪少爷也来了!”
“咦?他们围着的那个女子是谁呀?”
“笨蛋!连邹老祖的嫡孙女都不认识,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她就是一直邹家的大小姐邹雅。”
……
聂天元向城内望去,只见十几个人正闲庭信步地从城门扣通过,为首一女子年约二十五六岁,衣饰淡雅素丽,面泛温笑,那一对美丽而深邃不可测度的动人眼睛,勾魂夺魄一般让人的心神都被其深深吸引,犹如深渊一般可让人沉沦其中,此人正是十年前和杨易有过一面之缘的重山一脉邹雅。
邹雅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年轻公子,年岁和邹雅也差不多,看起来都要比聂天元大上十岁左右,左边一人身穿青袍,腰束玉带,看向聂天元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而右边一人的眼神则截然不同,狭长的眼皮下充斥着不屑和阴冷的气息。
聂天元认出了两人分别是铁燕一脉嫡传弟子洪明和柳家大公子柳云城,而那个目光阴鸷的青年自然就是对剑宗一脉充满了恶意的柳云城。
柳云城自少年之时便是名震洪天城的修炼天才,年仅二十一岁便名列潜龙榜第五十三位,如今二十六岁修为更是达到后天巅峰之境,只待丹田扩展到极限,神与气合便可突破到先天境界,甚至有一位重山一脉的先天金丹境长老曾放言,不出五年柳云城便可以突破到先天虚丹。
对于柳云城,聂天元自然是比较了解,毕竟是洪天城的风云人物,但却并不畏惧,他之前也和师父杨易提起过这个柳家的天之骄子,但是杨易只问了他一句话。
“这个柳云城名列地榜吗?”
得到聂天元否定的回答后,杨易转身走进了闭关之所,留下另一句话:“既然没有名列地榜,关心这样的人只会浪费心神。”
一想到师父的这句话,聂天元就带着三分冷笑望向柳云城:“是啊!一个连地榜都不入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能威胁到自己?”
“咦?”
似乎是品读到了聂天元眼神中的含义,邹雅轻咦一声,眉头一蹙,一刹那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远处这个少年的眼神和十年前燕盛楼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像啊。
“跪下赔罪!”
柳云城阴冷的声音在场中响起,这句话赫然是对聂天元说的。
聂天元嘴角一撇:“洪天城祖师有言——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柳云城,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让我剑宗一脉的人跪下赔罪?”
“找死!”
柳云城怒喝一声,双目中亮起狰狞杀意,锵然声响中,一剑朝着聂天元当胸刺来,用的剑法赫然是剑宗一脉的嫡传剑法——飞星剑!
聂天元神色平静,转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李世,温言道:“你不是想拜入剑宗一脉吗?今天我就先让你见识一下剑宗一脉的剑法。”
“飞星剑法可不是这么使的。”
飞星剑法作为剑宗一脉的嫡传剑法,是一门地阶剑法,剑宗归入洪天城时也将这门剑法复刻了三份分别交与三大主脉,以柳家在重山一脉的地位,柳云城学会这门剑法并不会让聂天元感到奇怪。
但在聂天元看来,柳云城练的飞星剑法根本就失了神韵,剑如流星,飞转即逝,飞星剑法的精髓就在于一个‘快’字,柳云城的飞星剑法过于注重招式而忽略极速的剑意,已然落了下乘。
呛啷!
手中长剑出鞘,聂天元如幽灵般斜窜而起,倏地抵至柳云城身侧,手中长剑向上一撩,一股锋锐的气机一闪而逝。
柳云城心下大骇,只觉得一股锋锐无匹的剑光自下而上,竟然后发先至如电光般扫到他的胸前,一股透彻心脾的寒意倏然升起,后天巅峰武者的直觉让他不自觉地撤剑横于身前。
叮!
淡淡的金铁交鸣声戛然而起,又转瞬间归于沉寂。
两道身影一触即分,各自退回了原地,众人凝目望去,顿时露出骇然之色。
柳云城胸前衣襟碎裂,露出里面玄黑色的内甲,而那身由幽州火云铁耗费数万两银子打造的内甲上也浮现出一道三寸逾长的裂缝,里面隐约有鲜血自裂缝渗出,而对面的聂天元却好似根本就没有动手一般,不仅浑身没有一丝伤痕,甚至连站立的姿势都和出剑之前一模一样。
柳家天才柳云城竟然一剑就受伤了?
人们似乎仍是不敢相信,一时间场内竟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中。
“好快的剑法!”
“好邪的剑法!”
邹雅和洪明两人相视一眼,齐齐露出惊叹之色。
“我杀了你!”
似乎是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