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杉大姐李桑的视线不断往楚凌头上的浅蓝色头花上瞄,“我看你那头花不错,我帮你戴戴吧!”
楚凌从来没有见过把抢人家东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她皮笑肉不笑,“你那脑袋也不错,拧下来给我玩玩?”
“你,你怎么说话的?”李桑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去。
楚凌冷冷一笑,转身就走了。
她要回去写字帖,给小北练字。
还要和陆振南一起下棋,去空间干活。
楚凌严重表示,自己忙得很,才没工夫搭理那个女人,哼!
“嘿,这个死丫头!”李桑气得跺脚。
晚上陆振南去送饭的时候,被她碎碎念的毛不旺偷偷上门跟楚凌碎碎念。
“楚凌,你说阮红玉那个女人是不是蠢,在粮站干部家吃好的喝好的,她却要偷偷逃跑,结果掉到马葫芦盖里面摔断了腿,这何苦来的!”
楚凌眉眼一弯,暗暗点赞。
这娃抢救成功了!
毛不旺看到楚凌很高兴,自己也很高兴。
这些天他爹见天夸楚凌,让他多跟着学着点,别再像以前那样。
他深以为然。
仿佛遇到楚凌之前的那些日子,他都在发昏。
天天纠集村子里的二流子,在村子里嚣张跋扈,以为是给他爹长脸,谁都不敢得罪他家,而事实上,每次他闹出事情来,总是让他爹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楚凌才让他爹长脸,让他祖坟都冒青烟了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他严重表示一定要向楚凌看齐。
楚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给毛不旺,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
毛不旺推辞了一会儿,但是没有推辞过,满怀感慨的收了起来。
阮红玉虽然也经常让他做事,但她每次都要拖欠,至少半年起步。
哪里像楚凌这么爽快。
毛不旺搓着手,憨憨的笑道,“楚凌,你的字卖吗?我姐夫想买!”
楚凌果断摇头,她不是差钱的主,也不想做唐伯虎。
“哎呀,给你现钱的,五块一副对联行吗?”毛不旺伸出一只手,在楚凌面前晃了几下。
楚凌依然摇头。
陆骁北从房间里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悄悄走到楚凌身后,拉拉楚凌的衣袖。
嫂子,五块不少了,要多少是多啊?
楚凌的态度十分坚决,她已经从张德光那里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毛不旺姐夫好几次带人去老丈人家里观摩字画。
今天毛不旺来买字,自然是他姐夫的意思。
楚凌的书法师承大家,已经得其三昧,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但她的书法传世的并不多。
只因为她生性淡薄,不汲汲于富贵。
好吧好吧,准确的说她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
后来她继承了祖母的衣钵,4年前成了御医门的门主。
现在她有御医门留下来的空间傍身,她真的不差钱,不至于靠卖字画为生。
毛不旺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退而求其次,“那你能见见我姐夫吗,他想向你请教。”
“不见!”陆振南提着空篮子回来,强势拒绝。
那个黑面煞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毛不旺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陆大哥,你,你回来了!”
陆振南斜了他一眼,走到楚凌身边。
楚凌接过篮子,莞尔笑道,“抱歉,我很忙,没时间见客。
不过我越神秘,你家的对联越值钱。”
“真的?”毛不旺眼珠子都瞪圆了,迎面飞来一把眼刀子让他哆嗦着告辞。
陆振南积威太重,毛不旺都快吓完了。
原来村子里的人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陆振南的秘密,也是情有可原的。
突然对陆振南那几个媳妇的事情很感兴趣呢。
楚凌提着篮子往厨房走。
“姐,今天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不答应毛不旺呢?”陆骁北跟在后面劝说楚凌。
感觉她错过了几个亿。
楚凌摇头失笑,“小北,我的字是不卖的,书法是我的爱好!
当爱好成为谋生的手段,爱好就不再是爱好。
这个世界上的钱是挣不完的,不要在意那一城一池的得失。”
陆骁北接收到陆振南的暗示,立即试探道,“那医术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丢到一大群准继承人里训练,接受的是医术需要传承,国粹必须发扬这样的教育,所以,医术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救死扶伤,才能让我的生命完整。
它不但能为我带来财富,也能为我带来成就感。
让我的人生丰富,生活充实,也能让医术薪火传承下去。
救死扶伤,我一直在路上。”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楚凌握紧小拳头,提着篮子走了。
得到答案的陆振南望着楚凌的背影,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陆骁北不太能理解楚凌,感觉她有点傻!
陆振南急忙跟上,追逐楚凌的脚步已经成了习惯。
仿佛楚凌在的地方,就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楚凌,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去镇上吧?你不是说要写对联吗,咱们得去买红纸。”
楚凌今天早上天还刚刚放亮就赶了一辆牛车回来,把家里厨房米缸面缸,蔬菜架子,水果篮子都填满了,后院里还圈着十几只鸡鸭。
这种体力活本来是他的,全让楚凌抢了,这让陆振南莫名自责。
楚凌是娇养长大的,起早贪黑的吃苦他真舍不得。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