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开怀道:“有啊,我爹这人也好附庸文雅,家中有不少字画呢,走,我陪你找找去。”
苗景怡拍手叫好,心中一阵暗喜,徐清风为了讨好她,也是当仁不让,两人正要有所行动,从前院盈盈走来一名白衣少女,杏眼桃腮,顾盼生辉。
“原来是萍儿,有失远迎。”徐清风上前打了个招呼,介绍道:“这是武家集的苗景怡,景怡,这位是寿州孙家的萍儿姑娘。”
孙千萍笑容可掬道:“景怡姑娘,真是幸会。”
苗景怡见她模样生的如此美貌,又想起母亲时常拿她来与自己比较,顿时嫉妒心起,只是无动于衷的点了下头,勉强咧了咧嘴角。
好在孙千萍并不在意,脸上仍是挂着笑意,徐清风过意不去,赔笑道:“萍儿,今日怎么得闲来敝舍呢?”
孙千萍柔声细语娓娓道来,“说来话长,前些日子发逆自巢湖北上,庐州岌岌可危,当地百姓为躲避战乱,纷纷向两淮一带涌来,寿州乃至独子山一带逃难百姓触目皆是。姑姑嫁到徐家之后已无暇操劳救济难民之事,这些日子都是萍儿在主持一切,无奈萍儿身轻力薄难以维持,所以前来府上请教一下姑姑可有救灾救难的好法子,正巧遇到姑姑会见陈伯母,不好打搅,便随处逛了逛,没曾想恰好遇见了二位。”
徐清风赞许道:“萍儿真是一副好心肠啊。”
苗景怡揶揄道:“是啊,还是一位大忙人呢。”
孙千萍轻笑道:“哪里哪里,方才你们是要去做什么呢?”
徐清风如实道:“景怡想学字画,我便陪她寻几幅来用做临摹。”
苗景怡冷冷道:“是啊,孙小姐若是还有别的事情就去忙吧,就不打扰了。”
孙千萍哪里听得出苗景怡言语中的不满,她生性单纯又好助人为乐,微微一笑道:“暂时也没其他事情,萍儿不才,略懂一些字画的皮毛,不如陪你们一起吧。”
无奈之下只好答允,三人挨着房间寻去,其间倒也看过几幅不错的字画,只是苗景怡意不在此,装模作样扫了几眼,借故不好临摹,一一略去。
前院找到后院,徐清风见苗景怡仍然拿不定主意,无奈问道:“景怡妹子,都看了这么多了,你到底想好了没有?不行就多拿几幅,回去细细的挑。”
苗景怡瞅了他一眼,怨道:“我还没着急呢,你着什么急?若是找到中意的我自然会说的。”说罢转过身去,正要推开西厢房的一间房门,徐清风忙拦住她,摆手道:“不能进,不能进,这里可是孙夫人的房间,若是让她知道咱们擅自进入,肯定会闹到我爹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