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云冷冷道:“你若怕我趁机逃走,便绑我在树上得了,无端威胁又是何意。”
“行了行了,你别到处跑就是了,刀枪不长眼睛,我可是为你好。”张陈放可不敢把刘灿云绑在树上,万一路过哪个不长眼的把她顺手砍了那可就没法说了。
刘灿云轻蔑的笑了笑,“为我好?那怎么不说把我给放了?”
张陈放一本正经道:“放了?那可不行,你可是我最后的防线。”
刘灿云正色道:“方才在山坡下你也看到了,他为了杀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想用我来挡他,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张陈放笑道:“就算挡不住人,替我挡几刀也不错。”
刘灿云叹气道:“唉!你这人本性倒是不坏,只不过油嘴滑舌太令人讨厌了。”
局势紧急,张陈放没工夫在这里跟她长吁短叹,他一手握拳一手持刃,抖了抖精神,身形一纵,跃入混战的人群。
大刀阔斧不便在树林中施展,张陈放仗着轻盈的步法、短小精湛的拳刃和神出鬼没的招式,在混战中游刃有余,不到一盏茶功夫已经放倒了十几名匪贼,众捻子倍受鼓舞,在他的带领下,居然与数倍于已的匪贼一时间难分胜负。
经过半个时辰的混战,随着死伤的增多,双方还能喘气的大都没了力气,斗志也逐渐消沉下来。打着打着,有人把刀往地上一扔,提议休息一会儿再战,一方表态,两方同意,四方认可,不多时所有人渐渐达成共识,纷纷靠在树下气喘吁吁。
休息片刻,众人重整旗鼓正要再次厮杀,忽然从坡下传来一阵喊杀声,不知是那一方来了援军,双方先入为主,捻军认为是任柱的蓝旗白边旗来接应,匪贼以为是赵元鑫的人马来驰援,都以为是自己这边的援军先到了,纷纷喜上眉梢,个个翘首以待,有的率先打起了嘴仗。
“你们完了,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了!”
“哼!分明是我们的援军!”
“去你奶奶的,准备受死吧!”
“哈哈,我们要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