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的那个博物馆昨晚着火了,注意自身安全不要到处乱走,尽快做出决定,此地不宜久留。”程绫泽的键盘式手机收到了水蛯的信息。
“怎么会?”程绫泽走到大厅里面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新闻,那座博物馆确实失火了,现场被警察和消防员隔离起来了,看起来烧得不是特别严重,应该是扑救比较及时,“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水蛯干嘛那么敏感啊?”
“这可不正常。”程绫泽身后传来了一句普通话,他转头看了一眼,吧台前坐着一个长相混血但是普通话纯正的优雅女士,她看着程绫泽微微笑了笑,笑容很是暖甜,程绫泽也朝她笑了笑,主动走了过去。
“你普通话说的真标准,但是你看起来像是欧洲人。”程绫泽虽然今时不如往日,陷入了困境当中,可是他喜欢交朋友的“毛病”还是让他乐于搭讪。
女士喝了一口鸡尾酒笑着说道“会说普通话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我是欧洲人我也可以说普通话啊,不懂你的逻辑。”
“我的意思是……算了算了,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刚才说这个不正常是什么意思啊?我觉得建筑失火不是很常见吗?”程绫泽也要了一杯啤酒,他好像准备跟这位女士长谈的架势。
女士还没等程绫泽的啤酒端上来,她掏出钱放在吧台上便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候瞥了一眼程绫泽,却没有跟他说话。
程绫泽感到有点奇怪,从前以他的自信和魅力,一般情况下不会遇到这种闭门羹的状况,“难道是我最近憔悴了吗?难道没之前那么帅了吗?难道是国籍策略出现了偏差?”程绫泽端起啤酒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半杯,“不可能!我绝对不轻易认输!明天就去巴黎!到了巴黎我一定要证明程氏交友秘笈绝对不会因为国籍的问题而失效!”程绫泽自言自语完这一段失心疯的话之后,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啤酒也喝了下去。
“爸,我有事要跟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牧暮打通了给牧广林的电话。
“你说。”牧广林在电话那边跟秘书在交代工作的事情,同时又在跟牧暮讲电话。
“是这样的,我需要回老宅子去一趟,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我记得上次老宅子找人修理以后换了门锁,新的钥匙在你哪里吗?”牧暮虽然知道牧广林难以停下手里的工作,但是他还是在工作时间打给了牧广林,因为他有些迫切。
“钥匙啊,那个,我让老王拿给你吧,正好让老王开车送你去。”牧广林在秘书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牧暮还在电话这一边,赶紧拿起来回道。
“好,那我直接联系老王,你先忙吧我先挂了。”牧暮听到牧广林嗯了一声他便把电话挂了。
“老王,我是牧暮,我跟我爸说过了,明天要去老宅子一趟,嗯,可能要在那边四五天吧,不确定。对,董事长说你跟我过去,车子也开过去吧,对了,钥匙,新的大门的钥匙你记得带着,好,那就明早八点见,拜拜。”牧暮跟老王也通完了电话,放下手机他走到餐桌前拿起刚刚冰镇的红酒倒了一杯。
“今晨在未凡市发生一起恶性案件,树林中发现一受害人被架捆在两棵树之间,心脏处又明显伤口且心脏丢失,附近的树干上挂有一件带血的黄色连体运动服,案件还在进一步侦查当中。”
牧暮从电视上的新闻里又一次听到了“黄色运动服”,他的眉头一皱,心头一紧,手里的红酒杯差点没拿住。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心里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险恶,尽管自己一直以来生意上遇到什么困难都能顺利解决,可是夏鹤羽的事情以及老宅子的事情让他对于自己以及这个世界又多了一层认识,他知道自己力量的单薄,也知道保护自己爱的人需要付出非常大的努力,但是他不愿意轻易就放弃,也不愿意被任何人胁迫,更不愿意自己的生活被他人牵着走。
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下去,牧暮告诉自己“别想用黄血吓唬我,虽然知道跟魔鬼做交易没有好结果,但是既然我牧暮答应了,就不会像魔鬼那样食言而肥。”
第二天早上,老王准时来接牧暮,两人驱车去到了未凡市的老宅子。
“老王,你去找个酒店先住下,我自己去老宅子就行了。”牧暮下了车让老王去安顿下来。
“行,那我先去安排一下,到时候你完事了就打我电话,我来接你。”老王把钥匙递给了牧暮便把车开走了。
牧暮不确定在老宅子里面能不能找到那些人想要的东西,可是既然那些人来老宅子里找他们,很有可能老宅子里有一些线索,加上之前父亲提到的“红色”标本背后的线索他还没有找到,他隐约觉得这些事情之间可能会有一些联系,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准不准。
“哗啦。”牧暮走进老宅子一楼,正打算四处翻找翻找,忽然他听到了一点响动,这次的响动跟之前那些闯入者的不同,这次的声音好像来自屋子的某一处,牧暮拿起身边的棍子警惕地在屋子里面巡视着。
“哗啦哗啦。”声响又从完全不同的方向传了过来,牧暮调转了方向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了过去,可是当他走到壁炉跟前的时候声音又消失了。就在他仔细听周围声音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壁炉边的挂画下面的墙上有一个跟墙壁同色的小圆球,他小心地走过去才发现圆球竟然是一个门把手,画后面藏着一扇门。
牧暮把挂画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