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曦叹息道:“我现在也不打算做什么生意了。我和细烟已经想好了,暂时在家里过清闲日子吧。等过几年,时局稳定了,我们再做生意吧!”

沐阳好奇的问道:“春曦哥,你在香港的玻璃工艺厂怎么处理了呢?”

春曦觉得很不便把香港玻璃工艺厂的事情告诉沐阳,他说道:“我们把工厂卖掉了。反正我也不会在香港定居了,留着那所工厂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沐阳听到这里,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转移了话题,道:“你们家里现在正有事呢!你妈竟然相信风水先生的话,非要认定长安姐是什么扫帚星!我们都为长安姐打抱不平呢!”

春曦道:“妈做的确实很过分!我们也劝了她好半天,可她压根就听不进去我们的话!都是姨娘闹得,非要说我们公馆里阴气重,请来个江湖风水先生,胡说八道一番,故意挑拨妈和长安的关系。”

沐阳道:“长安姐刚才跟我说,那个风水先生肯定和她的爸爸有什么过节。所以,这件事情是事出有因的!你母亲的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很难更改了。”

春曦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直站在长安这头。妈既然决定搬到穆公馆去住,我们也不能说什么!我觉得,长安正好可以清净的过日子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长安的心实在太累了。她需要好好的修养。”

沐阳道:“你能支持长安,我们的心里都觉得很安慰。我这么说,你不要见怪。因为,我们都是看着长安一路艰难的走过来的。她实在太不容易了!”

长安听到了沐阳的话,心里涌出了温暖。她不由得朝着沐阳这里看了几眼。张成自然也听到了沐阳和春曦的对话,他在心里对沐阳感激着,对长安说道:“大家都站在你这头!连春曦都觉得太太的做法很不对!大少奶奶,你一定要往明处想,不要和太太一般见识!太太毕竟年纪大了,糊涂了!你不要怪责她才是!我想,春霖的意外实在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我们大家都把她当成是一个病人吧!”

长安苦笑道:“张叔,妈确实病了!以前,她是个很开明的人。现在,她确实遭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大家既然都能看清楚是非曲折,于我便是极大的安慰了!”

张成道:“大少奶奶,你能这么想,我们大家都心安了。”

那晚,长安回到了房里,一直独坐在钢琴前面。那黑白琴键上面蒙着一层细细的灰尘。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弹琴了。琴盖一直开着,所以黑白琴键上面蒙着一沉细密的灰尘。长安眼瞅着黑白琴键,回想着张成和沐阳说过的那些话。她的心底不由得浮出了沧桑。

曹太太的做法真的很过分。长安明白,曹太太其实是清醒的!曹太太当然清楚自己都做了什么!张成那么说,不过是给曹太太找台阶下而已!长安自言自语的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真正的看懂另一个人呢?有谁能真正的关心自己呢?除了春霖,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是我的知己了!所以,我的心也跟着春霖死了!现在剩下的,不过便是一副皮囊而已!”

她默默的坐了一会儿,合上了钢琴盖,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跟前。她看着墨蓝色的天幕,寻觅着最亮的那颗星辰。她找到了自认为最亮的那颗星辰,仔细的盯着它看了起来。她把那颗星辰当成了春霖。此时,她的眸光正和春霖的眸光默默的对视着。俩人靠着眸光传递着话语。

此时,曹太太也正站在窗前。她的卧房和长安的卧房都在公馆的南面。两套卧房相隔六面窗户。从外面望过去,两个人的身影都站在窗户跟前。那明晃晃的光影里,站着两个女人的身影!

曹太太的心里凝聚着千愁万恨。她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心里觉得很难过。二房三房的人不向着她说话,春曦和细烟不向着她说话,张成和沐阳不向着她说话,连张妈祝妈小厮这些底下人也都背地里可怜长安!曹太太觉得,她简直受到了极大的挫败!春霖的死已经给她带来了莫大的伤害!当时,她简直恨不得能陪着春霖去死!当然,她更希望长安能自我了断,追随春霖而去!

如今,她没有办法把长安驱逐出曹家,反而引来了众怒。她的心里郁积着千愁万恨。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长安赶出曹家的大门。她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想出了办法。

过了两天,穆文彬又来了。他把那所房子的钥匙交给了曹太太。他告诉曹太太,他带着家眷准备离开上海滩了。曹太太听说以后,便安排好了搬家的日子。她特意挑选了一个好日子搬家。就在后天!

她要张妈祝妈收拾着家里的东西,把所有能带的东西都陆续送到了那所房子里。现在的曹公馆除了剩下家具意外,其余的生活起居用品全都搬走了。春曦和细烟眼瞅着她的胡闹,也都不敢说什么。曹太太觉得细烟很碍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收拾东西搬回法租界去!你们难道打算沾染上姚长安的晦气?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

春曦道:“妈!我和细烟哪有什么东西呢?不过就剩下两个人罢了!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其实,在我们看来,你真的没有必要把什么东西都搬到穆家去!好像那里什么都没有一样!”

曹太太瞪大了眼睛,瞅着春曦,道:“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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