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个年轻男子的右手,随手拍了一下他身边的老马的马头。
“咔咔咔——”
又一串骨头的细密炸响。
这匹老马的马头如同里面溶解了一样,在黑暗里‘滋滋’的血水碎肉碎骨,从马皮嘴巴,鼻子,眼球处倾泻。
“哗啦~”
一声未吭的栽倒近池塘浅水。
“换个位置,别影响人家进食。”
“曹!”
沈剑飞怒骂一句。
他当然知道水池子里面隐藏着一头成年蛇鳄。
之所以这么坐在水边,第一是缅怀和纪念,第二就是等那头蛇鳄忍不住过来,他好一点点的残杀,发泄心里面郁积的怒火。
结果这货现在突然杀马,沈剑飞就面临了两个选择。
一个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不久前面对赵大海那个神经病那样,拔腿就拼命狂奔。
沈剑飞现在也明白,无论是柳幽幽,还是赵大海,似乎还真没有灭口的打算。
所以上一次能跑掉。
而这一次还处于没穿鞋,坐着的沈剑飞,心里面就没谱能不能逃得掉。
另一个选择,就是听听他究竟想干什么。
沈剑飞在这时候有一种预感,这个家伙有把握说服自己。
这让他感到很恐惧。
他有一些怕死,但是更害怕这种提线木偶一般,无可奈何,注定了的路。
要知道在黑马堡,虽然他对沈家发出恩断义绝的声音。
然而,他身上流着的血脉,是他摆脱不掉的烙印。
“你来自苜江城,柳敬雄那里?”
沈剑飞声音沙哑的问。
“不太正确,然而恭喜,多少有一点沾边。”
声音在黑暗和小雨里面很清晰,但是传递得很近。
沈剑飞猛然站起,双手紧握双刃。
悚然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