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来小顺子,让其立马赶到窑厂,将自己定制的那个马桶,送到这里来。考虑到小顺子还不知道窑厂在哪里,便让其找曹达明带路。
安排完这些,林凌启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办,想了半晌才想到自己这个计划把握并不大。
朱厚熜为人刚愎自用,心智难以捉摸。这个计划能够帮助陆炳逃过一劫,但自己与杨继盛的结局就很难意料。哥哥与嫂子成亲很久了,嫂子肚子至今没有反应。如果自己遭遇不测,那林家说不定就此绝后。
何况自己英俊潇洒、足智多谋,不传个优良品种,对大明来说,实在是一大损失。
干脆这样,立马去找柳如烟,跟她把自己的难处说一下,让她配合自己查理猛干。凭她如此优秀的容貌,再跟自己如此出色的基因一结合,肯定能生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如果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再把她娶过门。在紧要关头,只能先上车后买票了。
主意打定,他揣上一大叠银票,朝畅春院赶去。
淡淡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青石板路面反射着金色的光芒。秋风带着些许凉意轻,卷着几片落叶,盘旋在畅春院门口。
大门敞开着,看门的龟奴依着门框打盹,偶然有几个人进出,显得非常宁静。
林凌启正要走进去,忽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想法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柳如烟会不会答应自己这荒唐的要求呢?按她的性格,估计不拿扫把赶自己出门,应该够给面子了。想趴在她身上做人类繁衍动作,哼哼,那是老猫鼻子上挂咸鱼——嗅鲞(休想)。
即便退一千步一万步来讲,就算她答应自己的要求,自己在赴京前这段时间内让她怀上。那么一旦自己不幸了,她一个人带孩子会多吃力呀!如果改嫁,那别人就睡自己的老婆,打自己的孩子,花自己挣的钱,那多憋屈啊!估计棺材板都会盖不住。
算了,还是打道回府。
他胡思乱想一会,转身往回走,忽听有人叫唤:“林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林凌启回头一看,只见柳如烟刚从一顶轿子上下来,眼眶红肿,象是刚刚哭过。心头不禁一紧,上前抓住她的手说:“如烟,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柳如烟有些害羞,想抽回手却不得动弹,脸霎时间红了,犹如雨后娇艳的花朵。看着林凌启一脸急切的样子,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真想扑到他的怀里,让疲惫的心驶入宁静的港湾。
昨天听闻金钗失窃案的经过,她气得差点吐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被卖入娼门,居然是因为徐凤娇吃醋的缘故。而林逸轩作为父亲生前好友,非但勾搭父亲的遗孀,还打自己的主意,实在可恨之极!
为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请大夫给徐凤娇治伤,并把服侍自己的丫环留在那里看护弟弟。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人欺负我,我只是觉得好累啊!”
当一个女人说自己累的时候,说明她的心理极其脆弱,此时若安慰她,赢得她芳心的成功率非常高。
林凌启忘了这话是哪个心理学家说的,但很认同这话,也在认真的实践着。
他将手轻轻搂住她柔弱的肩膀,低声说:“如烟,让我来保护你、呵护你吧!”
柳如烟身子微微一颤,转头凝望他一下,复而垂首说:“林大人,我不过一个烟火女子,不值得你这么做。天下好的姑娘遍地都是,凭你这么优秀的条件,相信能找到比我好得多的姑娘。”
林凌启见她拒绝,不禁叹了口气说:“如烟,实不相瞒,那天我与你初次见面,我已经被你的气质深深着迷。当时我拒绝你,并不是嫌你出身不好,而是我穷得叮当响,怕你嫁过来为柴米油盐担忧。现在你应该知道,钱财方面我已经非常充足,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如烟,让我帮你赎身吧!”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柳如烟忽地滴下几滴晶莹的泪珠,象水晶一般落在地上,摔成无数个碎片。
她又摇了摇头说:“林大人,我现在心很乱,容我好好想想。”
林凌启见她作势要走,慌忙扳过她的肩,两眼直视着她娇艳的脸庞,深情的说:“如烟,就算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允许你再踏进这扇门。”
柳如烟凄凉的一笑,说:“林大人,有些事你并不明白,不是我不想离开这里,只因为当初那贱……贱人卖我进畅春院时,与妈妈约定,在我二十岁以前,绝对不能离开这里,还立下了字据。这薄薄的一张纸,就象镣铐一般将我束缚在这里,我也是没有办法。”
只要你说出原因就行,余下的交给我处理。倘若老鸨不同意,我拿钱砸死她。
林凌启朗声说:“如烟,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他跨进大门,踹了打盹的龟奴一脚,大声说:“去,把你们的妈妈叫来。”
龟奴正梦到与畅春院一个姑娘戏耍时,没由来的被林凌启踹了下,美梦一下子跑远了。气得他冲上来,一把抓住林凌启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你什么东西?跟踹老子,看我不收拾你!”
林凌启冷冷的看着他,淡淡的说:“放开你的狗爪子,把老鸨叫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我数三下,你若还不照办,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一……”
龟奴感到他的双眼犹如千年寒潭,水波不兴然寒气逼人,心底不由得打怵。可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他硬着头皮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