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久几乎是要疼晕过去,几乎没仔细看就把递到眼前的手指咬了下去。
墨久有多疼咬的就有多重,直到一丝血腥味流进了口中,她才恢复了一丝清明,吐出了无尘的手指。
“给我一根小木棍……咬着就好。”
无尘的手指被墨久咬得留下了牙印,牙印已深可见骨,鲜血已从牙印处沁出,顺着手指淌了下来。
“无事,再咬。”
无尘又伸出一根手指来,让墨久咬着。这一次墨久说什么都不肯张嘴,开始咬起了自己的下唇。唇瓣的皮肤本就嫩,一咬就已是满口鲜腥。
无尘底眸闪过疼惜之色,撕下一块衣袍卷起来递了过去。墨久这才松开下唇咬住了递过去的衣袍。
小跑出去的容玉端了这一盆水进来,身后跟着白泽。
进了屋,容玉也忙着把湿毛巾拧干给墨久擦拭满头的大汗,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白泽。
白泽在门外徘徊之际,容玉出了门就叫住了他。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容玉就说墨久中了毒,让他去帮墨久治疗。
本来白泽是玄医门的掌门,一般人会以为他的医术高超也是正常的。
白泽被容玉请进了自己的闺房,有这样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不会放手。只是进来看到坐在床榻前的帝尊,他就发现自己是多余的了。
连他的医术都是帝尊教的,连帝尊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又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容玉一边帮墨久擦着汗,一边出声安慰道:“久哥哥,我把白公子请过来了。会没事的,再忍一下。”
忽然被容玉点了名,白泽的整张脸都僵了,他再有能耐也不敢在班门弄斧。
无尘冷冷地瞥了一眼白泽,道:“墨久身上有两种毒性,正在体内相互厮杀,比起最开始时已经少了很多,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会好。”
容玉好看的秀眉已经快要打成一个结,道:“就算如此,久哥哥身上的疼痛可是实打实的,这样会疼死人的。有没有减轻疼痛的方法?”
容玉说的话很有道理,疼真的会疼死人,但无尘和白泽二人看到容玉心疼地帮墨久擦拭汗水,就觉得有些刺眼。
白泽甚至觉得自己才是这个屋中最多余的人。
无尘从怀中取出一小瓷瓶。从中倒出了一粒药丸,道:“小久,这颗药丸能减轻疼痛,来张嘴。”
然而墨久并没有张嘴。她知道像这种药丸肯定是有副作用的,要不然无尘也不能到现在才拿出这药丸。
无尘见墨久不张嘴,才道:“这药丸虽然能减轻身上的疼痛,但也会让修为一点一点丢失,直到完全消失......”
果然是副作用的,而且副作用还如此大。若是这样,她宁愿忍受这剧痛到疼痛完全消失为止。
墨久的倔强也让无尘无计可施。在一行人漫长的煎熬中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一个时辰后墨久的脸色依旧苍白如雪,却也可以不用咬着布条了。
无尘把了下脉,身上的寒气已消失,然而血亏之症却尚有留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