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有些快,不似平常那般稳健有力。墨久蹙了下眉,想伸手探一下他额前的温度,忽又响起他脸上还带着面具,垂下了手。
接着转身就出了房门,帝尊看着墨久匆匆离去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即一抹苦笑爬上唇角。
终究还是他一厢情愿吗?
胸腔中的苦涩像是会溢出来般,让整个胸腔涨的难受。
帝尊垂下眸望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似还残留着墨久手指上的温度。
忽然眼前的光被挡住,前额传来一阵冰凉。
墨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鼻尖则满是墨久身上好闻的清淡香气。
“这里是冰块,师父可能灵力用多了,凉一凉会好受一些。面具徒儿没有拿下来,只是往下拉了一些露出前额。”
前额处传来冰冰凉的感觉,转为一股沁凉,像是浇灌他此刻闷闷的心间,让他瞬间难受的心舒服了不少。
“为何要动面具?”
墨久的手指忍不住顿了一下,他还是很在意动他的面具吧?
墨久垂下长睫,拿开了包着冰的纱布。
“徒儿不是......”
墨久尚未出口的下半句因帝尊的下一个动作,没了下文。
帝尊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面具,手指夹起白玉面具轻轻拿了下来。
当那白玉面具从帝尊的脸上一开,帝尊面具下的面容就此呈现在墨久的眼前。
墨久并不是第一次看帝尊面具下的容颜,但上一次是帝尊闭着眼睛的状态,况且当时也只是惊鸿一瞥,并没有如此清晰的看到帝尊的真容。
若说闭着眼睛的帝尊可以用绝色来形容的话,睁着眼睛的他已俊美得找不到任何贴切的形容词。
帝尊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手中拿着白玉面具,半束的柔顺墨发倾泻而下,前额的几缕发丝散落在俊美无比的脸上,又让他多了一份邪妄的美丽。
门口明媚的阳光洒在白玉面具上,微微的反光映在清泉洗濯他昳丽的俊容,眉目如画,隽美天成。
所有的时间在此刻静止,墨久也顿在了原地,忘了反应。
墨久手中的冰在阳光的照射下化作水珠,滴了下来。
“滴答”的一声落水声拉回了墨久的神志。片刻间恢复清明的墨久忽然觉得很囧。她刚才是被帝尊的美色迷住了吗?
帝尊忽然笑了,顿时万树花开,周围的景色也跟着亮了起来。
刚才还在懊恼的墨久又一次看呆了去,忘了刚才的囧境。
“看够了吗?”
帝尊的声音并不高,却也足够再次拉回墨久的神志。
这一下墨久是真囧了,不过囧过了头,倒是恢复了些理智。
“师父为什么要取下面具?”
帝尊饶有趣味的勾了下唇角,伸手指向墨久手中的冰袋。
“你不是要帮为师降温?”
这个反问乍一听像是回答了问题,但实际上是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墨久想知道的重点当然不是这个,她想知道为何他可以如此轻易就能摘下面具?
若真能如此简单就能摘下面具,她又何必想出这个方法给他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