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仪柔王姬盯着桌上的画作,只觉得那画上的繁花与翩翩而舞的女子似是都晕开了一样,半晌,她方喃喃道:“这便是仪柔的结局么?”
娇娆见仪柔王姬泪珠无声地滑落掉在那纸上,讥诮道:“美人落泪,最是惹人怜,若我是个男儿身,恐怕现在也想将你搂入怀中,可惜啊,就留着你的眼泪给那位钟情于你的汝南王吧。”
说罢,面色一冷,走向前去,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丸丹药,塞入仪柔王姬的口中,又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给你吃下这一丸丹药,不过,你放心,只有一点点而已,我说过,我最是羡慕你,所以,这丹药只会让你老实一点。”
此时,仪柔王姬抬起头,双目含泪,只是恨恨地盯着娇娆,想说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娇娆拍了拍手,笑眯眯道:“怎么想骂我,想打我,可是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吧。”
仪柔虽神智清明,但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脸恨意地盯着娇娆。
娇娆又道:“提醒你一句,我若是你,就老实一点,明日好好结亲,好好伺候你的新夫君。”
说着也不再理会那个一脸恨意的仪柔王姬,推开门,唤道:“来人。”
“是。”远远在旁候着的青榴听到娇娆的话,忙上前应道。
“仪柔王姬为准备明日的婚事,会好好歇息,莫要去打扰她。”娇娆冷冷道。
“奴婢明白,奴婢领命。”青榴忙跪拜应道,说罢,余光撇过屋中,只是见仪柔王姬仍坐在凳上,与刚刚枝贵妃入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还有,仪柔王姬因前一段思虑过度,所以嗓子受了伤,这两日不便开口说话,明日结亲一切依礼就是了。”娇娆又补充道。
“是。”青榴再应,她心里虽觉得枝贵妃的话有些奇怪,可是这几日,倒没怎么听仪柔王姬开口,只道她是因这次结亲的事哭哑了嗓子,所以才不好开口。
青榴虽这么应了,可再怎么说仪柔王姬才是她的主子,所以等娇娆走了之后,她仍小心翼翼地走到屋中,瞧着脸上仍有泪痕的仪柔王姬,轻声道:“王姬,您,您没事吧?”
仪柔王姬只是呆呆地,不发一言。
青榴又道:“枝贵妃已经走了,还有,还有您看要不要试一下喜服?”
仪柔王姬虽听得清楚,但是她却不能发出一言,见桌上茶盏,想去拿,可是手刚抬起,只觉四肢酸软。
青榴见仪柔王姬手伸向茶盏,以为她想喝茶,忙上前去斟了一杯茶,却见仪柔王姬的脸色更是难看,也不去接那茶盏。
青榴又忙放下,道:“要不奴婢扶王姬上床去歇息吧,奴婢瞧着您脸色不怎么好,明日便是王姬大喜的日子,这几日您也没好好歇息,不如今日养足精神。”
说着见仪柔王姬并无反对之色,便伸出手去扶仪柔王姬,仪柔王姬虽有心呵斥,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手脚也不似她的,只是任凭青榴将自己扶上床榻,又盖了被子。
做完这些,青榴又道:“枝贵妃说您伤了嗓子,待会奴婢去厨房给您煮些梨子银耳羹,再放些川贝,王姬服了,想来嗓子也会舒爽些……”
听着青榴的话,仪柔王姬只是木然地听着,她费劲地将自己的手伸出被子,抓住青榴,青榴瞧见了,停下话,又贴心地将仪柔王姬的手塞入被中。
“王姬若是无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说罢便轻轻退出房中,又关上房门。
门外亦有其他伺候的小丫头,瞧见青榴出来,忙压低声音道:“王姬,王姬她还好吧,是不是还那样?”
青榴摇摇头,道:“倒是与之前有些不同,不过枝贵妃同咱王姬说了什么,又不像之前那样,情绪倒是平和了许多,我刚刚伺候她,她也未像之前那样,不过也可能因她伤了嗓子,所以才……”
一小丫头接口道:“伤了嗓子?也是了,这几日,不吃不喝,又只见她压着嗓子哭,不哑才怪。”
说着又压低声音道:“我瞧着,这汝南王怎么都比那上一个要好,虽说这次是远嫁,可是就咱这王姬,你说谁还敢娶她。”
说到最后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青榴黑着脸,斥道:“这些话,让王姬听见了像什么,别再拿来乱嚼舌根子!”
“是。”那丫头见青榴生气,忙应道。
青榴叹口气,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道:“你们在这儿盯着点,我去厨上给王姬炖碗梨羹。”
这一日,不管是用膳还是试衣洗漱,仪柔王姬出奇地配合,众多下人都只道仪柔王姬想通了。
第二日,因众多京城百姓的努力,仪柔王姬迎亲路上积雪也清扫干净,天空也放了晴,只是冷风呼呼地刮着,让人睁不开眼,不同于上次仪柔王姬结亲,或许是因为寒冷,这大街上瞧热闹的人到底是少了许多。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仍是身穿红罗销金袍帔、头上插着真珠钗凤坐在高马的宫嫔,身后也照旧是华丽的金铜檐子,仪柔王姬身穿凤冠霞帔,安静地坐在金铜檐子之内,一早上,任凭青榴和其他婢女打扮地妥帖,面色平静地踏上这金铜檐子。
从头到尾,旁人只见仪柔王姬目无斜视地坐着,脸上也毫无欣喜之意,在一旁的青榴瞧见在一旁高马之上身穿喜服的威武的汝南王,在一旁低声同仪柔王姬道:“王姬,汝南王当真是fēng_liú倜傥,又不似那些柔弱书生,又对王姬如此长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