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不解,但等进了屋过后不久就发现了,不禁问她:“你妈妈的相片呢?”
“不知道。您要见她,只能去墓园了。”
听到这回答,李湛不禁多看了孟一荻一眼。
这时候,先前进门的李东等人已经在对孟衡的卧室进行搜查了。
孟一荻主动将刚才的证物袋交了上去,同时,还有警察让她父亲做了尿检。
尿检的结果毫无疑问,阳性,她爸确实吸了读。
孟衡作为一个人民教师,身上有种类似于古时候的那种老学究的刻板清高,被人盘问,他一张脸黑如锅底。
孟一荻知道他的脾气,这种时候干脆就没往前凑,索性待在了客厅里。
茶几上摆着桂圆瓜子之类的水果零食,孟一荻正巧肚子饿了,就招呼李湛吃东西,然后自己剥桂圆吃。
刘华莲担心儿子,原本站在走廊那里看进展的,结果被警察喊她让开。
当然不是她妨碍了什么,而是孟衡不想让她看叫警察传话而已。
刘华莲回到客厅就看到孟一荻在吃水果,一见她还有心情吃东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她两眼。
孟一荻见她眼睛都快抽筋了,干脆说道:“一洵,叫你奶奶去睡觉。”
刘华莲分明就在她不远处,她却偏要喊孟一洵做传声筒,登时,刘华莲更是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孔不是鼻孔。
“不孝女!扫把星!”她不禁骂道。
孟一荻都对她的辱骂都免疫了,干脆埋头吃自己的东西。
李湛看到祖孙两人的相处模式,不禁皱眉。
好在有外人在,再加上孟一洵在旁边拉着刘华莲,这才没有闹起来。
等把孟衡那边的笔录做完后,孟衡卧室里的侦查也差不多弄完了。但为了谨慎起见,李东他们也对其他的房间也进行搜查,这就还需要一些时间。
李湛见状,不禁抬步朝孟衡走过去,然后对他说道:“借一步说话。”
孟衡本来不想理会他,但看到周围来往的警察,沉吟片刻,最终点了头,然后带着李湛去了卧室外的阳台。
原本打算房正在搜查,所以也只有阳台合适。
“这么多年不见,你们家还是我当年喝喜酒时候的样子。”李湛用回忆开了头。
但这回忆并未勾起孟衡的感慨,相反,他皱起了眉头,有些厌恶。
李湛就知道,他试探对了。
“你对我有意见?和孔笙有关?”他单刀直入。
事实上,这些只是他基于一个刑警多年以来察言观色的经验而得出的结论而已。
但这话落在孟衡耳朵里,就像是某种承认和挑衅一般。
不过孟衡并没有承认,他只冷这张脸讲道:“没有。”
“没有吗?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李湛继续讲道。
孟衡不由得抬眸看向他,眼睛微微眯起,“李湛,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还有,你今天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相反,我和小孟一样,很担心你。”李湛真诚地讲道。
“小孟?”孟衡笑了笑,然后警告道,“离我女儿远一点,她再怎样都是我的女儿,变不成你女儿!”
听到这话,李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他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你、你怀疑我和孔笙?”
孟衡刚想说什么,对面的阳台上就响起了一声大吆喝,“我说呢,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你!”
对面阳台上站着的正是刘华莲。
只见她气势汹汹地进了旁边的卧室,不一会儿,孟衡的卧室门就被拧开了,然后刘华莲就冲了进来。
她直接冲到了李湛身前,左右扫了眼,然后抓住了旁边的晾衣杆,立即指着李湛说道:“好啊,原来你就是孔笙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孔笙的情夫!”
这一句话,顿时震惊了听到动静匆忙赶来的孟一荻和孟一洵。
孟一荻不禁错愕地看向李湛,却发现李湛也是一脸惊诧。
“妈!”孟衡不禁吼道。
好在其他人都在别的屋,孟衡看不到他们的反应,不过就凭他母亲这高分贝、高穿刺的嗓音,恐怕没有人会听不到的。
“阿姨,您说什么?”李湛一脸严肃地请教,“我与孔笙只是同事,清清白白,何况她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您这样会损她清誉。”
“清誉!啊呸,她有什么清誉,她心里念着你还嫁给我儿子,那就是个贱人,还清誉!”
“我不准你骂我妈!”孟一荻立即冲了进来。
她不知道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但是她知道,她妈妈绝对不是这种人。
“怎么了,你妈我还骂不得?她敢做我就敢说!就算死了,她做的那些恶心事也还在,我一样说!”刘华莲吼道。
孟一荻气怒,一双眼睛红得吓人,她立即伸出了手去,卡住了刘华莲的下巴,“我说了,不准你骂我妈!”
谁知道李湛却摁住了她的手,然后说道:“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你让开,我来和她谈。”
随后,李湛看向刘华莲,讲道:“阿姨,我敬您是长辈,而且您儿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不管什么事情,我希望大家能够坐下来好好说。至于故人,希望您嘴下积德,不然,我会告您侮辱烈士。”
刘华莲脸色一僵,想到孔笙是烈士,又看男人气势不凡,再瞧见孟一荻一双眸子像要把她吃了一样,顿时咬紧腮帮、抓紧晾衣杆,但终究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