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明琛突然敲门,孟一荻惊了一跳,面色苍白的回过头去。
“吃饭了。”明琛喊道,旋即发现她面色不对,立即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孟一荻来不及回答,连忙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号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明琛见状不对,还以为她是毒瘾发了,连忙走了进来,然后就听到她对电话那头说道:“肖总队,是他,我非常确定!现在我需要您马上派人保护我的家人,马上!我必须确保他们的安危!”
毒贩子的报复方式,往往是拿缉毒警员的家人开刀,孟一荻就算与家人再不睦,那也是她的血亲,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为自己而被牵连甚至丧命。
最重要的是,对于那个家,她已经欠了两条命了。
“你放心,我马上安排,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我马上派人过来保护你。”
“好的。”
“另外,队里一定会尽快把他揪出来的。”
最根本的办法,还是将这个危险因子直接从根源掐灭。
“好……”
挂了电话,孟一荻整个人仍是有些害怕,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但她特别害怕身边人因为自己而受伤甚至丧命。
这对于她而言,是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
明琛从她说的话里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尤其是看到电脑屏幕上放着监控视频,上面的黑衣男子莫名地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见她挂了电话,立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孟一荻抬起头来看他,回道:“还记得我俩逃亡那天,在河滩边跑掉的那个毒贩吗?就是一开始被我喊去探路的那个。”
“你说的是有刘海,看上去年龄最小的那个男的?”
“嗯。”孟一荻点头。
几人当中,阿奎一头黄毛最好辨认,阿光是光头,至于阿军和阿彪则是寸头,唯独阿城留着刘海,明琛并没有说错,而阿城那张娃娃脸,也确实显小。
见孟一荻点头,明琛不禁望向电脑屏幕,然后抬手指着上面问,“你是说,他还活着?”
“嗯,不单活着,刚才我还看见他了。”
明琛也不笨,瞬间明白过来,尤其是视频里的位置明显像是他家小区外的那条路。
“你是说刚才你叫我刹车的时候,那时候你看见他了?”
孟一荻舔了下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多半是为了报复而来。一会儿肖总队那边会派人过来,虽然小区的安保条件很好,他不至于在这里动手,但这几天,我们都需要警醒一些。”
明琛立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见她那么担心,他不由得开解道:“我研究戒毒药物,本身就和他们势不两立,上次被绑其实就是报复不是吗?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这青天白日的,他也不敢那么张狂对不对?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你的家人了,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谁知道孟一荻却摇头强调道:“阿城,也就是陈城,他是他们当中最敏锐狡猾的猎手,但同时也是最容易受情绪支配的人,这样的人一旦发起狠来,我也无法预料到会出什么事。你不要掉以轻心,我同样也不希望你出事。”
很显然,她心里并不轻松。
“先吃饭吧,想再多也没有用,希望警方快点儿将人抓住。”明琛只能如此说道。
孟一荻却并不乐观,“他敢明目张胆地出现,恐怕早就想好了后招,要抓住他,难。”
不是她悲观,而是她了解阿城,并且知道他的能力。
但是多说无益,孟一荻抿紧了唇,想了想,一边起身跟着明琛出了卧室,一边给孟一洵打电话。
可孟一洵的电话打通了却无人接听。
孟一荻又拨号过去,连着打了三个电话,依旧没人接。
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深吸了两口气后,她拿着手机,立即摁下了一个十一位数的号码。
即便没有特意保存,她也记得很清楚,这是父亲孟衡的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父亲孟衡疑惑的声音,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号码。
“爸,是我。”孟一荻说道。
“一荻?”
“您和奶奶在家吗?一洵呢?他在哪里?”孟一荻立即问道。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爸,我不想和您吵架,也不想听您说教,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孟一荻!”孟衡不禁吼道,因为女儿的话在他听来,更像是在对他说教!
“爸!”孟一荻无奈地喊道。
她知道是自己留给家里的固有印象太过顽固了,但父亲对她下意识地否定和不喜,也让她倍感受伤。
但这个时候,他们的安危是她最在意的东西。
所以她也顾不得这样仓皇之下坦白会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只能硬着头皮讲道:“爸,我不想再和您争吵,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也不是在开玩笑。您不是一直问我过去两年都在哪儿鬼混吗,今天我回答您这个问题,我一直在边境和毒贩打交道,不是我学坏,而是——我是警方的卧底。”
“你!”
“您听我说完,这个月初的通县‘12.3’特大贩毒案您也看到新闻了吧,我参与了这个案件。现在我要告诉您的是,在这次行动中有毒贩逃脱了,而我在他们眼里是背叛者,是千刀万剐都不足解恨的警方卧底,目前这个逃脱者已经来到了f市,我不确定他是否会对你们下手,所以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