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比,绝了!
宓银枝点头,表示明白。
“期限?”
“姑娘觉得……”蓝东陌撑起身子,靠近宓银枝,吐气如兰,“多久合适?”
宓银枝身子向后仰了仰,远离蓝东陌荷尔蒙的散发区域,脑子开始转。
温月容去了天上,半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不过按着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算法,他这一去,少则半年,多则要两三年吧?完全无定数。
宓银枝撑着脑袋想了想,最后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年?好,成交!”蓝东陌勉强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开干。
宓银枝嘴角微抽,“是一年。”
蓝东陌垂眸,看着宓银枝的脑袋瓜子。
“姑娘逗我玩儿呢?本君小睡片刻一年都过去了!”
“天君睡眠质量还真不错!”宓银枝意味不明道。
“过奖。”蓝东陌谦虚谢过。
宓银枝扶额,这神仙的时间观念和她一介凡人的差距果然不小。
“天君,我说不定也就还活个五六十年,哪来的一百年给你耗?”
“这不是问题,你想要活多久,本君教你心法,修炼飞升都是小事儿!”
“呵呵呵,我可谢谢你了!”宓银枝翻了个白眼儿,“能活个八九十岁就满足了,久了看着身边亲人一个个离去,自己一个人独活有啥意思?”
蓝东陌闻言,血红色的眸子中激起一片波澜,良久方才恢复平静,犹自呐呐道:“确实没意思。”
“不过,本君就是想要一百年,你不答应我就不救那人!”
某人端着身份拿着乔,一副她一定会答应的样子。
宓银枝哼笑一声,“也不知道转世的泽兰公子和天君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温月容?我可没放在眼里。”
听他狂傲的语气,宓银枝眉头紧蹙,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天君。
“天君既然如此厉害,救个人想必也不在话下,何必为难我?”
“救人不难,可本君就要为难。”
宓银枝呼吸一滞,突然有些咬牙切齿。虽然知道他没有理由救人,可开出百年的条件也实在过分了些。
良久,宓银枝又松了口气,缓和语气,“天君可否换个条件?您家应该不缺养孩子的保姆吧?”
“不缺,但本君现在就想要你养!”
“为何?”宓银枝追问。
蓝东陌撇撇嘴,直接忽视她的提问。
宓银枝探究的打量着他,心里琢磨着他到底怎么想的,可这人的心思实在难猜,琢磨半天都没想明白。
最后只能放弃。
“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吧!”
蓝东陌闻言,肆无忌惮的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眉眼弯弯,险些流泪。
宓银枝莫名奇妙,“你笑什么?”
“笑你蠢啊,你知道哥舒贺齐为何昏迷不醒吗?”
宓银枝翻个白眼,知道还用你救?
“知道了也还是要我救!”蓝东陌扬眉,颇为得意,“因为只有我能救。”
宓银枝抿唇,看他怎么吹。
“因为,这世上,能解开这道契机的,只有我!”
“为何?”
“那是我设的迷障,除了我,无人能解。”
“你为何这样做?”
“看不惯他呗!”
蓝东陌说得轻巧,可也没头没尾,他和哥舒贺齐算是素昧平生,哪来的看不惯?
宓银枝眯眼,怀疑的看着他。
蓝东陌却不予多说,伸直了腰板儿,理了理衣襟,终于将滑到肩头的领子给拉了回去。
“本君累了,就不陪你玩了,想好了再来找我!”
说罢,化身为一只小狐狸,眉心的血莲分外扎眼,更为小狐狸身上舔了几分妖媚。
宓银枝似乎看到那狐狸朝她眨了下眼,还未细看,眼前就没了小狐狸的身影。
宓银枝愣了好一会儿,才进内屋看哥舒贺齐。
东子出去探查消息去了,屋内就他一人。
宓银枝日常给他把了下脉,然后针灸舒筋活络完了才歇下。
听蓝东陌那口气,这信管里是有迷障的,哥舒贺齐中了迷障才昏睡不醒。
可是,哥舒贺齐早在年前半个月就解开了信管,为何年后才中了迷障。蓝东陌的说得亦真亦假,她却莫名的相信。
若真是迷障的话,难道是一个缓慢入障的过程?那她拿着这根信管这么久了,怎么没有中迷障?
还有一件事儿,蓝东陌是何时再信管上下咒的,为何要在信管上下咒,想要算计谁吗?这信管又是如何到了雪狼国皇子的手上的?
宓银枝揉了揉眉心,咋整的跟悬疑剧似的,头大!
不过宓银枝也没纠结多久,晚上,东子又带着消息回来了。
东子不知从哪打听的消息,居然道清了信管的来历。
“这跟信管是在三十四年前问世的,然后有人摸着线索去寻找卢大师的踪迹,结果找到了临天山望江峰某处,那时候卢大师已经死了,平凡的小木屋里只住着个中年人,大概四五十岁。他说他是卢大师的徒弟,卢大师是在两年前死的,也就是信管问世后不久。
不过有人猜测,其实卢大师早便死了,在那之前二三十年就死了,因为那段时间一直没有什么发明流出,后来流出来的那个信管,应该……不是卢大师的手笔。”
宓银枝挑眉,“你这消息探听得还挺到位嘛!”
“那是!”东子喝了口茶,继续道:“信管是小徒弟做的,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