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老先生都有三个月的假期,这三个月老先生都是在家与家人度过。
老先生虽然很骄傲,他对这份工作也很满意。不仅给的钱多,马君老少主子对他都相当尊重。
只有观丫来的时候,闹过几天幺蛾子,不过老先生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要主人尊敬他,他跟小女孩一般见识干嘛?!
事实上老先生就是为了银子!
马君看着震哥这一身打扮,再看他这个年纪,来拜见自己又好长时间不说话,马君把他归为无礼一列。
马君把皇上震哥当成向他讨生活的后生了!
震哥见马君发问,他明显看出马君不高兴,但震哥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的爹!
震哥想了想,便拿起身旁的包裹,解开,然后拿出观丫给他的那块恭儒山庄的路牌。
震哥站起身,拿着路牌走到马君面前,递给马君。
他趁马君打量那块路牌发愣的时候,他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马君。
他觉得马君虽然五十三了(马丫告诉他的),但是他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这充分说明他爹马君一点苦都没有受!
马君拿着那块路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脸色是相当地惊讶。
这是独特的一块,马君当然认识。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马君抬起头,直视着面前这个后生,眼睛是咄咄逼人。
马君还在想,难道观丫出事了?
当初冯清给花姐路牌的时候,是特意在路牌上做了一道记号的。
花姐虽然也是服务于马丫,但是花姐的级别还不够到和四大帮主对等的级别。
也就是说花姐拿的这块路牌比较特别,下面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花姐。
后来,花姐把这路牌给了观丫,冯一青赶紧下达了指示,她告诉四大帮主,路牌如今在观丫手中。
冯一青这么说也就是告诉下面的人,观丫是主子,可不比花姐了,不用她要求,下面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花姐不可以任性,但是可不能把这位小姑奶奶当花姐啊!
也就是说这块做了计号的路牌升级了,升到冯一青上面去了,连冯一青见到这个路牌,都得下跪!
所以啊,马君见到路牌时表情是惊讶的,他以为观丫后来又出事了,比如被人绑架什么的,人家现在上门来要赎金了。
当然,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马君之所以这么想,他东躲西藏了好多年,他把什么事情都想到最坏。
他的思维跟他的经历那是有很大关系的。
震哥见马君这么问自己,他不奇怪。
马君他怎么会想到会是震哥便衣一个人来见他呢。
震哥就从马君手里拿过路牌,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
他看着马君,马君还一脸的严肃。
震哥深吸一口气,然后装着漫不经心道:“这是观妃给我的!”
“观妃?”马君愣了一下,接着,他紧盯着震哥,上上下下打量着震哥,然后,马君想站起来,他的手都撑到椅子扶手上了,但他又坐下了,“观妃?观丫?”
震哥点点头,他回避了马君投来的紧张的眼神,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装着淡定的样子。
“观丫亲手交给你的?”马君再次发问。
震哥没有抬头,他端着茶杯,吹着上面的茶沫,然后道:“观丫让我带上这个,说路上安全,说它比官兵护送都管用!”
“那你是······小震?”
马君说完这句话,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他又慢慢地坐下去。
震哥很尴尬,马丫告诉他,不要跟马君相认,彼此知道就好。
马丫又怎么会想到,皇上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见他的老子呢!
“我是小震!”震哥斟酌措辞,接着道:“老······爷,我此次来,就是想问问我娘的下落。”
皇上震哥把这个问题及早抛出来,就是为了避免父子初次相见的尴尬。
他想从此事入手,能够从容地跟他爹马君好好聊聊。
“这事······”马君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就道:“这样,这件事情,我慢慢跟你说。我先让人准备饭菜······”
“老爷,不要费事!”震哥站起来,他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
马君就道:“我知道,我不会安排其他人,就咱两,你看行么?”
“哎哎,我也就是这个意思。”震哥听马君这么说,放心了。
“这样,我安排你住观丫原来住过的阁楼,你看行么?”马君征求震哥的意见。
“我住哪都行,明早一早我就走!”
马君沉默了一会,就道:“那你稍等下,我去安排。”
马君就走出去,叫了一个在外面候着的丫鬟,对她小声道:“去,把管家给我叫来。”
“唉!”
丫鬟去了,不一会,管家跟了来。
马君跟他耳语了一阵,管家脸色渐渐变了,他只是点头。
等到管家走后,马君又落回座位上,问震哥道:“马丫不知道你来?”
“谁都不知道!”震哥道。
“你一个人,太危险,不说别的,如果路上遇到水土不服,可咋办,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震哥低着头,没有言语。
马君说的是事实,有些人无所谓,有些人就是水土不服,容易拉肚子啥的。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安排几个人跟着你,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