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到乐器行的上海法租界名人、名媛,除了给卢卡斯的面子,也有见见秦修文真本事的想法。
可秦修文这幅病恹恹的模样,他们也不好意思说出这话,而且这种状态下的人,实力能发挥出几分,尚且未知。
不只是在这里的名人、名媛,新闻报社的记者也是抱有这方面的想法,想要对秦修文音乐方面的实力一探究竟,当然,他们现在的注意力也是集中在卢卡斯、顾媛媛以及一众名人和秦修文的交流内容上。
一名报社的记者找到一个机会向前一步,随着那名法租界名人的话,也是说道:“秦老板,外面传闻您的琴艺高超,但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因为很少有人亲耳听到过您演奏的钢琴曲,不知道您对这方面有什么回应?”
这名记者说出了很多人想要直面秦修文所说的,问题尖锐而又不失恭维,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注意,就连一些名人也在壁上观,想要看秦修文如何回应。
卢卡斯亲耳听到过秦修文的钢琴曲,自然是相信他的实力,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多在意。
在他身旁的顾媛媛退了一步,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这个乐器行给她的感觉十分奇怪,心中一直抱有试探的意思。
这个时候,何广海三人出面,解释说道:“非常抱歉,我们乐器行对于外界的传闻并不得知,之所以关门,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老板的身体抱恙,前几天比较严重,一直在休息,因害怕影响我们老板的康复,这件事也没人和老板提及,今天恢复了行动能力,才开门了。”
“是这样么?”
“那这个时间也太巧合了吧!”
人群当中,并不是全部都相信秦修文的话,也有一部分质疑的声音,对秦修文并不信任。
乐器行的关门时间、开门时间都和舆论的时间相关,尤其是开门时间,舆论刚刚得以控制,乐器行就开门了,这也太巧合了。
秦修文接过何广海的话,微笑说道:“确实,我们也是刚刚得之这件事情不久,其中引起的误会还请大家见谅,为了聊表歉意,我就弹奏一曲钢琴,送给大家。”
证明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表明自己的实力,用实力来征服一切怀疑的声音,击碎外界的质疑声音。
只是,外界的舆论是自己费劲巴力的引起的,现在又要击碎这种质疑的声音,真感觉有些......别扭。
秦修文早就想好了,既然是顺势而为,就不能再拖下去,务必要找个机会,击碎掉自己引起来的质疑声音,这样才能贴近新的计划,成为上海音乐界的名人,助力上苍小组的计划。
丹特·布鲁斯毕竟是上海的上层人物,一个广播电台可能对他算不得什么,秦修文唯恐从广播电台、日本商人那里找不到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来证明丹特·布鲁斯的阵营问题,那自己在上海音乐界的身份就是一个二手打算。
秦修文的名气一旦真的高了起来,一定会和上海的上层人士有所接触,法租界、公共租界,甚至亲面丹特·布鲁斯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必须早做打算才行。
秦修文此话一出,顿时令乐器行里面的众人为之侧目,惊讶的看着他,真要弹钢琴?
卢卡斯有些关心的说道:“秦兄,你的身体重要,不如等状态好些之后再弹奏。”
弹钢琴的技术,也是需要身体统御的,一个状态不佳的身体,一定没有平时的水准好,甚至相差甚远。
卢卡斯是怕秦修文的水准发挥失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定会落下一个秦舍人的实力果然如舆论那般不堪入目,名不副实。
“无碍的。”秦修文面带微笑,气质温和,潇洒的说道:“名利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我尽力了,就什么结局都能接受。”
卢卡斯顿时面露钦佩之色,说道:“秦兄果然不愧是大境界的钢琴家,境界深远,我还差的很远。”
一旁,顾媛媛冷不丁的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瞥了卢卡斯一眼,眼神有些发呆,这位师兄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还是被这个秦老板灌mí_hún汤了,怎么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智慧,智商直接降低了九成九,一副小迷弟的模样。
紧接着,顾媛媛又瞥了一眼何广海三人,微微皱眉,这三个人的脸上没有任何心虚的神色,反而有种自信十足的势头,腰板挺直,一看就是对秦舍人信心十足的模样。
“一个有病之身,还能让属下有这么强的自信,这个水准得强成什么样。”顾媛媛喃喃自语,说实话,她心里面是不信秦修文有多么高超的钢琴水准的,认为卢卡斯的话有一定的夸大其实因素。
不只是她,别人也不信,不只是没有多少人听过秦修文弹钢琴的原因,也是因为秦修文的年纪明显不大,这种年龄就能达到卢卡斯所说的那种境界,恕他们孤略寡闻,真就没见过。
其实,不只是何广海三人对秦修文有自信,秦修文对自己也有自信,病都是假装的,他怕个毛线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修文坐在那天坐下的钢琴前面,简单的调试了一下,随即双手放平,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酝酿着情绪,又或者在脑海中过滤着钢琴谱。
卢卡斯距离秦修文最近,神色有些激动,回过身做出手势,示意安静,不要打扰秦修文的弹奏。
一旁,顾媛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什么卢卡斯的表现如此幼稚,不过也没说什么,转身看了一眼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