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聂昭莫名有点心虚的说道。
陶榕狐疑的环视一圈,“有人来了吗?”
聂昭几乎条件反射的回答道:“没有。”但是回答完之后,聂昭又觉得后悔,他为什么要对陶榕说谎啊。
陶榕也觉得聂昭没有必要跟自己说谎。可能是自己幻听了吧。刚刚怎么突然会幻听到安雯澜的声音。
安雯澜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偷偷的跑进来吧。毕竟她一直想要在聂家扮演一个合格的大少夫人,肯定不会敢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若是安雯澜真的过来了,那自己之前利用这些小事情报复安雯澜的立场不就不成立了吗?
等等……刚刚浴室门是关着的吗?
陶榕正疑惑呢,聂昭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不是去训练了吗?”声音听着虽然沉稳,但是却有些生硬。
陶榕听到声音直接走向了床边,聂昭却紧张的心跳都加速了,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
陶榕走到床边,第一眼就看到了床边被按压下去的痕迹,那是有人刚刚坐在这边不久的标志,而自己从来不会坐在那边。
陶榕一边思索着,一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因为刚刚要帮聂昭上药,所以手表就摘下来了,一般她训练也会计时,所以都会带着手表,刚刚就是发现忘记拿了才会回来。
结果刚刚开门的时候却听到了声音。
而且隔间门还诡异的关着。
一堆疑点再次涌了上来。
陶榕一边带上手表,一边说道:“忘记拿了,你脸色有点不好。身体不舒服吗?”
陶榕也注意到了聂昭明显比刚刚苍白的脸色。
聂昭被陶榕这么一提才感觉到了腹部的疼痛,刚刚过于紧张所以直接忘了,这一会倒是想起疼了。
一看到聂昭的表情,陶榕就瞬间皱眉道:“伤口出问题了?让我看看。你都做什么了?”
可能那些疑点是聂昭背着她偷偷下床的证明吧。
放在外面的手臂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陶榕直接去掀开聂昭的毯子。
陶榕掀的动作迅速,聂昭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毯子被掀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因为陶榕已经看到出问题的地方。
陶榕脸色微变,不由的冒出了怒气,“你搞什么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伤口就裂开了,这都流血了,你……”
陶榕有些急躁的开口说道,手却小心翼翼的想要解开纱布,准备重新处理。
“没事的,你别担心,就是不小心……”聂昭见到陶榕这样的表情,顿时心头一软,无意识的伸手拍拍陶榕的手臂,示意她不用担心。
可是却在下一秒,聂昭的手被猛然打开了。
力道明显不对,聂昭不解的看着陶榕,只见陶榕神情仿佛瞬间被冰冻了似的,再也没有刚刚担心的模样,眼中慢慢泄露出嘲讽的神色。
聂昭眉头微蹙,刚想要开口。
陶榕就呼了一口气,松开纱布,站直了身体,神情轻蔑的俯视着他。
“是没事……”陶榕语气戏谑道:“你们fēng_liú快活把伤口弄裂了,总不好意思让我来收拾残局吧。”
聂昭神情微变,立马勉强支撑着身体起来,这一会儿伤口的血都直接流了出来。
可是看到这一幕的陶榕却没有丝毫心软,反而冷笑连连。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聂昭神情紧绷道。
陶榕挑挑眉嘲讽的笑着,一边还用手指指了指洗浴间的门,道:“我说,这伤口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吧,对了,我想你也不需要我来照顾了,其实我也不想揽下这么麻烦的活,如果有人愿意热心的代替我,我自然感谢她,也省的耽误我的时间,不过还是不要让人发现的好,毕竟我夹在中间也难做,你们小心一点哈,就算想要亲近也注意一下你的身体情况,别为了爱情不要命,回头你要是真的养不好伤,背锅的可是我。”
聂昭脸色大变,陶榕嘲讽中暗含的意思,不是他能接受的,他跟安雯澜清清白白,不能因为这样的小误会就被人这样说。
“你……误会了。”聂昭脸色难看,语气僵硬的说道,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已经暗含怒火了。
陶榕嗤笑一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聂昭微微一愣,瞬间浑身一僵,余光飘向了自己那只完好的手,上面是……红色的唇印。
陶榕对着聂昭懒懒说道:“我误不误会真的不要紧,就算做红娘给你们把风也无所谓,但是别把人当傻子一样行吗?我现在的身份尴尬,你要事先说她会来照顾你也免得我重复做无用功是吧,我也是很忙的,没时间也没空陪你们这样玩。还有……呵,既然做不到,能不能别每次表现的那么清高,还总是一副教训我的样子,我们在道德上也是半斤八两,你们想当苦情戏主角,我可不想当炮灰配角,让我当一个路人甲就行。”
说完,陶榕不顾聂昭铁青的脸色,转身就要走。
“陶榕,你给我站住!”聂昭气血上涌,撑着床就想要站起来,但是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却让聂昭瞬间失去了力气,闷哼一声,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陶榕带上隔间的房门。
几秒之后就是外面大门被带上的声音。
聂昭怔怔的愣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第一次被陶榕说这么难听直白的话,简直能看到那有形的鄙视。
这时候安雯澜从洗浴间中走了出来,看到聂昭这样赶紧上前扶住他,“阿昭伤口,赶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