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干什么?你这狗奴才,你竟然碰我!滚开!褚征,你个王八蛋,你个窝囊废想干什么?”秦氏惊惧地尖叫起来。
大福手有些抖,毕竟这是他多年的主母。
褚伯爷见她叫得凄厉,再也受不了了,心中发狠,猛地冲了过去,夺过大福手中的白瓷瓶,朝着秦氏的嘴灌。
“啊——唔唔……咳咳……啊——救命——”秦氏拼命地尖叫挣扎着。
褚伯爷拼命地给她灌东西,秦氏只觉得入口的东西又腥又苦。这是什么?一定是毒药!这个窝囊废竟敢给她灌毒药!
秦氏惊怒交之下,更多的是恐惧!
但她手脚被大福压着,连动都动不了。
“太后——太后娘娘……”丁嬷嬷等人在外头哭叫着,但却被褚伯爷带来的几个小太监给拦着。
“砰”地一声,大门被推开,接着一个怒喝声响起:“爹,你在干什么?”
来人正是褚飞扬。
他大步流星冲过来,一手打翻褚伯爷手中的瓷瓶,哗啦一声,瓷瓶碎了一地,但墨绿色的药汁却只剩下几滴,显然,秦氏已经吞下了大部份毒药。
“咳咳——啊……”秦氏手捂着咽喉,拼命地咳着,脸色狰狞紫红,身体不断地上痉挛和扭曲着,极为诡异。
“请太医!”褚飞扬大叫着。
“啊啊……娘!”一个尖叫声响起,却见褚妙书冲了进来,只见屋子一片狼席,秦氏在地上扭曲着,一脸痛苦的样子。
褚伯爷和褚飞扬正脸色阴沉地站在一旁。
褚妙书连忙扑到秦氏身上,哭叫:“娘,你怎么了?呜呜,娘啊……大哥,娘怎么了?她怎么了?爹,娘她怎么了?”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一名太医跟着太监跑了进来。
褚飞扬急道:“快给她看看。”
太医扑到秦氏身上,把脉,皱着眉头:“这是墨胆,没有解药的。哎呀……已经喝下这么多了,快用淘水灌,瞧能吐出来多少。说不定来不及吐,就……”
褚飞扬铁色苍白地让人去备淘米水。
大盆大盆地给秦氏灌着,秦氏翻着白眼被人灌着,吐了好些墨绿色的药汁出来,灌了足足两大盆,吐到最后一点颜色也没有了。
但秦氏却手腿扭曲僵直,脸也僵僵的,嘴巴歪斜,连话也讲不出。
太医摇了摇头:“大半被她吸收了,但吐了一半出来,所以保住了性命。只是……人已经废了!”
褚飞扬狠吸一口气,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褚伯爷看着与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发妻落得这个下场,心里的不忍和难过排山倒海地袭来,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多岁一般。
褚伯爷忍不住掉了泪,用颤抖着的手抹了抹泪,便转身离去。
褚妙书冲过去,扯着太医的衣服,疯似的尖叫:“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人废了?”
太医被她吓得脸色铁青,不断地推着她:“废了就废了,还能怎样。就像老人中风一样,身体瘫痪不能动,嘴不能言……”
“啊,怎会这样!你个庸医!快叫罗医正来治!”褚妙书一边尖叫着,一边打太医。
太医气得一把推开她,褚妙书被推得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太医忍无可忍,啐了她一口:“呸,什么玩意!不过是一个被休被废的下贱罪人而已,还敢跟我横!还想请医正。”
说完,便背着医箱离开了。便是有褚飞扬在,太医也不惧他。这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被撵出京的王爷而已。
“呃呃……咳咳……”秦氏在地上不断地扭曲痉挛着,满眼崩溃,痛苦不堪的模样,显然,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呜呜……娘,娘啊!”褚妙书都不敢跑去碰她了,反扑向褚飞扬,拼命地打他:“你怎能害娘!你怎能害死她。就算她被休被废,那也是你娘啊!你怎能这样对她……”
褚妙书没有看到前面,以为是褚飞扬给秦氏灌的药。
因为在她眼里,褚伯爷有一万个狗胆,也不敢干这种事的,所以,一定是褚飞扬所为。
褚飞扬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任她打着,从一声不吭到呵呵惨笑起来:“也许……这样也好。”
“你说什么?你疯了!”褚妙书尖叫。
“娘娘……太后娘娘,呜呜……”丁嬷嬷和绿枝、绿叶、春山几个丫鬟扑到秦氏身边,哭起来。
特别是丁嬷嬷和绿枝,最是心疼,不断地给秦氏揉着僵硬的身子,好像这样就能治好她一样。
褚飞扬眸子冷了冷,淡淡道:“把丁嬷嬷和绿枝拖出去,勒死。”
说完,便站起来,往外走。
丁嬷嬷和绿枝惊惧地抬起头:“王爷你干什么?”
“哥,你说什么?你竟然……”褚妙书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陷塌了。
只见褚飞扬身边的两名护卫冲进来,拖着丁嬷嬷和绿枝出去,用两根白绫,在庭院里勒死。
褚妙书听得外面的惨叫声,还有躺在地上,狰狞扭曲着的秦氏,崩溃地哭叫着。
第二天早朝,褚云攀公布了太后谋害太皇太后一事,太上皇休妻,而他废除了太后和欣雪公主的封号。秦氏受不了打击,竟然中风瘫痪了。
褚飞扬作为儿子,仍然想要奉养秦氏。所以主动请旨出宫,带着秦氏和褚妙书前往封地。而太皇太后因为受伤终止前往亭州的计划,在宫休养。
朝臣和百姓们不由的一阵哗然,多的是说秦氏母女恶有恶报。
午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