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叶棠采跟褚云攀吵架了,刚刚褚云攀似有事离开,叶棠采心里一定不得劲,所以就逗着叶棠采说话,好哄她开心。
“嗯嗯。”叶棠采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小全正不知如何起头,听得叶玲娇这话,便嘿嘿笑着“这事我也听说了,说是东月公主最爱梅花了,当年央了皇上好久,说要这个庄子都不能,最后却赐给了三爷。”
在场的护卫和丫鬟一阵阵笑声,一脸自豪之色。自己跟着这样一个主子真是幸运。
“来来,咱们祝三爷和三奶奶新春大吉,添丁发财。”小全拿着酒,笑嘻嘻地举起杯来。
叶棠采红唇一挑,也举起手中的青茶,“也祝你们心想事成,百尺竿头。”
“好好好!”下面的人连声欢呼着,一口把酒闷了。
“最后,咱们也敬卢姑娘一杯。”小全又笑着为自己满上。
卢巧儿正坐在左边上首,与小全坐得不远,听着这话便是一怔,连忙也自斟了一杯,却腼腆地道“今天我们吃着三爷和三奶奶的酒,为何要敬我?”
“怎么不敬你?”小全嘿一声,拍案而起,笑道“若当时没有卢姑娘相助,咱们哪有命在这里喝酒赏花!咱们的命都在你救的!”
那些一起去过东牛山的、在坐的二十来人听着便是一怔,不由的想起不久前东牛山凶险的那几天,看着卢巧儿也脸露感激之情“的确要敬卢姑娘!”
卢巧儿小脸红红的,细声细气道“你们……过誉了,我并没有干过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哪里哪里!你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就是三爷的救命恩人。”小全笑着就是要举杯。
“大家……别闹了,好,我喝了便是。”卢巧儿实在揉不过,只好一口把手中的酒给闷了。
下面的粗汉子们一片叫好之声。
叶棠采看着下面,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小全,眼神冷了冷。
叶玲娇深深地皱着眉。她对卢巧儿没什么偏见。
初初得知卢巧儿是褚云攀的救命恩人,叶玲娇觉得卢巧儿会医,又勇敢,实在佩服得紧。而且她还救了褚云攀的命,也等于救了叶棠采的命。叶玲娇对卢巧儿还是很感激的。
后来,齐敏在云棠居拼命挤兑卢巧儿,叶玲娇还觉得齐敏过于刻薄。
现在听着小全等人拼命起哄卢巧儿,叶玲娇心里不由的膈应了一下,觉得卢巧儿宣宾夺主。
“哈哈哈,一杯怎么行!”小全却仍然给自己满上。
卢巧儿小脸一僵,笑道“我再不能喝了。”
小全道“你是娇贵的姑娘家,咱们哪能叫你再喝,只让我们敬你便是。”说着又喝了手中的酒。
下面的护卫因着他起哄,也笑着喝了。
卢巧儿急道“酒多伤身,大家不用敬,吃东西吧。”
小全道“我们就是要敬!否则咱们谁都别想坐在这里喝酒吃肉。”
“小全大哥你言重了,我不过顺路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卢巧儿腼碘地垂下头。
“什么叫举手之劳?”小全却笑着哼了一声,“当时流匪逃上山来,后面那个马知府已经准备好了毒计算计咱们。我们向姑娘问路,姑娘若不想多事,只告知我们地形即可,但姑娘不但说山上有蛇,还细心地把自己知道的引蛇和驱蛇的秘方说了出来。为了咱们,丢了生计。只能离乡背井。若姑娘不是这般细心,不是牺牲自己的生计,咱们已经被马知府算计了,全都死在山上!哪有命在此!”
得声情并茂,下面那些去过东牛山的人一阵阵的触动。
现在想起,当时自己因为有驱蛇解药而避过一劫,但身边的衙差却被毒蛇所咬,最后口吐黑血身亡。如果他们没有卢巧儿的解药,说不定会跟那些衙差一样。
原本不觉得卢巧儿有多恩重如山,被,忍不住多了几分感激。
“你细心无私,这是其一。”小全又闷了一杯酒,继续道“因为姑娘的告知,所以三爷一下子识破了马知府的阴谋,因此才想好万全之策。让大家装作被蛇咬死,全都躲起来,等到晚上马知府等人上山搜寻确认三爷死亡,再跟流匪会合,咱们就把他人一网打尽。”
“但人算不如天算,这时突然跑出只猛虎,伤了三爷。那些毒蛇闻到血腥连驱蛇药也不怕,害得三爷中毒了。这时,若不在两刻钟之内解毒,命都没有了。但这时,卢姑娘却出现了,不惧流匪,不惧猛虎,把三爷救了下来。勇敢坚强,这是其二。”
“对对。”平海啜了一口酒,起哄着笑起来。“卢姑娘救人实在勇敢!”
“对嘛对嘛!”齐敏呵呵呵笑了起来,冷声道“咱们女子不比你们男儿差,都是这般英勇的。我们棠姐儿也担心三爷,也英勇地到须州找三爷了。”
她实在看不过人人都在捧卢巧儿,叶棠采也为褚云攀做了很多。
“怎么回事?”叶玲娇一惊。
“唉!”齐敏一叹,瞪了叶棠采一眼,“这个丫头在家学射箭,谁知道却射下只信鸽来,上面提到东牛山,她也不知道怎么猜的,就猜到三爷有危险了,所以顾不得身子娇弱,急急地赶往须州。”
“啊?”叶玲娇眼前一黑,“怀孕了还到处跑!”
齐敏呵呵呵,那个时候叶棠采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她故意这样说是为了突出叶棠采有多艰难。
齐敏笑道“这丫头哪止到处跑,晚上看到住处的褚家军调来调去,便知三爷在山上有危险,悄悄地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