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笑着说:“今天就到这吧。”
褚妙书原本是来嘲讽太子妃的,没想到自己没怼到人还没了脸,也没有心情留在这里了,站起来福了一礼就转身噔噔噔的离去。
看着褚妙书气急的背影,太子妃唇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褚妙书回到妙言居,气得摔坐在榻上:“姚氏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打我的脸!”
春山小脸僵了僵,你打人家太子妃的脸还少么?怎么你骑到人家头上就行,人家不过是打你一下脸就不行?
“还有叶棠采那个贱人……”褚妙书说着小脸就一阵青一阵白。
“娘娘息怒。”春山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奴婢看,刚刚太子妃明摆着就是要拿娘娘与三奶奶做比较,好让娘娘你心生怨恨,以此挑拨娘娘与三奶奶的关系。毕竟,上次就是因娘娘跟三爷和三奶奶分生了,太子才打娘娘的。现在她又挑拨,不过是想一步步离间你跟三奶奶,最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到时太子殿下又会像上次一样……”
褚妙书小脸一僵,浑身一凛,微微颤抖起来,没有谁比她对失去靠山那种感觉感受更深了。
“好好好,好一个毒妇!”褚妙书跳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
“所以,明天娘娘到了镇西侯府,跟三奶奶好好地处,瞧她还有什么招儿。”春山说。
褚妙书想到叶棠采又是一阵恶心。
绿枝道:“反正现在先跟叶棠采那个贱人好好的,等娘娘当上了皇后,扶持起世子,再治死他们!”
褚妙书这才轻哼一声。
春山唇张了张,有些无语了,就不能真的跟三爷和三奶奶好好处吗?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突然拐到作死那个牛角尖上?
……
已经腊月了,天气越发的冷。
但今天天气颇好,叶棠采便拿着小弓在演武场上射着玩儿。
这时秋桔拿着一张帖子进来,叶棠采打开一眼,唇角就翘了翘,接着回到屋里,让惠然和青柳等人准备明天太子妃和褚妙书到来之事。
第二天辰时左右,秋桔就引着太子妃、褚妙书过来,一起来的,居然还有鲁王妃。
太子妃跟鲁王妃关系一直要好,想着人多热闹,便把她给叫了过来。
叶棠采站在云棠居的廊上,看到她们进来,就笑着迎出去:“见过太子妃,鲁王妃。”说着直起身来,看了褚妙书一眼,似笑非笑:“大妹妹。”
褚妙书见她只对着太子妃和鲁王妃见礼,一到她就直起身喊妹妹,虽然知道这就是规矩,但是心里面还是觉得不忿,这样倒是显得她就是低人一等的一样!
总有一天,她要这里所有人都跪到她的面前!
“昨儿个本宫还笑话呢,说镇西侯夫人是不是真的因上次赏花宴的事情恼了,明明住那么近,却少来往不密。”太子妃笑了起来。
身后的春山见褚妙书绷着小脸,连忙戳了戳她,褚妙书这才小脸一僵,笑道:“小嫂嫂,咱们早想来看你了,但前些儿京城乱,所以才耽搁了。”
叶棠采艳丽的眸子掠过冷光,笑道:“前一段时间的确乱,我都不敢出门了。几位,往里面请。”
说着便让着她们进屋。
几人走进云棠居。
褚妙书也是第一次进云棠居。只见整个院子开阔而精致。
起居间与小厅之间半垂着五色琉璃串成的珠帘,拔开帘子,只见里面放着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榻,中间隔着一个黑漆嵌螺钿小几。
下首左右两则各放三张黑漆万寿圈椅。隔断博古架上摆着各式瓷瓶、盆景、玉器……屋子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银碳暖笼。只见屋子里面的东西无不精,无一不雅,比起褚妙书的妙言居不知精致华贵了多少倍。
住得比她好,比她精致!褚妙书瞧着,心里更膈应难受了。
“请座。”叶棠采笑着道:“太子妃和王妃,请上榻吧!”
上首一般都是主人自坐的。但因着太子妃与鲁王妃是皇家的贵人,所以便让她们坐。
鲁王妃犹豫了一下,见太子妃已经坐到了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榻,只好坐到贵妃榻的另一边。
“大妹妹,请坐。”叶棠采比了比下首的圈椅。
褚妙书小脸又是一僵,只见叶棠采已经坐到第一张圈椅,褚妙书只好做到第二张。
坐下来以后,褚妙书看着太子妃跟鲁王妃在上首,而她居然坐在下手,心里更是憋屈得无以复加。但想到春山昨天所说的话,还有太子那一巴掌,只好生生的忍住了。
秋桔端着托盘过来,上了茶。
太子妃看着叶棠采,只见叶棠采今天一身家常的云纹绉纱小袄,下身银丝线月华裙,清淡素雅,头上只得那支海棠嵌东珠的流苏步瑶,金影轻辉间,似把她整个人都点亮了一般,一颦一笑都带着潋滟不可芳物的风华。
太子妃眼里闪烁一下,只笑着:“镇西侯夫人真是每见一次,都要惊艳一次。瞧瞧这一身打扮,如果是我们这样穿着,定是丢在外面大街上,都看不到人影。但镇西侯夫人就是不同,别说这一身清雅,便是披个破麻袋也是风华绝代,咱们这些俗物如何打扮都追不上,呵呵呵。褚侧妃,你说是不是?”
褚妙书小脸一僵,想起昨天她还说自己年轻,打扮多华贵,所以才漂亮的话……现在真是啪啪啪地打着她的脸。
褚妙书在心里把太子妃骂了不知多少百遍了,但是更恨的却是叶棠采,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