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与荀牧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图侦科的刘勋又打来电话,称有重要发现,监控拍到了一抹鬼影。
“鬼影?”苏平嘴角不停抽搐:“搞什么鬼?真奔着灵异去了?刹车都刹不住?”
“过去瞧瞧吧。”荀牧说。
“还真得去瞧瞧,到底搞什么鬼。”
一行人来到保卫科监控室。
刘勋不等苏平他们开口,就赶紧先解释说:“能拍到542室的几个监控虽然坏了,但这楼层还有几个监控可用,我们调出来查了一遍,发现该层东侧拐口处的监控机位拍到了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逝。
把情况汇报给你们后,咱们又重新过了一遍监控,一帧一帧的过,结果在其中几帧画面中,看到影子底下有组轮子模样的东西。
我就猜,应该是有人披着白『色』被单,蹬着滑板在那装神弄鬼。”
“这是什么奇葩恶趣味?”苏平说道:“吃饱了撑着撞鬼吓人?”
祁渊不确定的说:“或许,凶手是想以这种方式,利用受害人的恐惧心瓦解她们的斗志?”
“不会,这么做只会把事情闹大,”荀牧说:“要女生被吓的连连尖叫,引出了其他人,情况只会更加糟糕,凶手非但难以得手,还有直接被抓住的风险。
更何况,凶手至少四人,手中还持有凶器的话,想要对付六名女生,难度并不大,再加上从作案手法上看,不管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四人至少都有脑子,按理说应该尽可能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规划好撤退路径等等。
可他们依旧选择了这种风险实际上非常高的方法作案,或许,他们有着不得不为的苦衷?或者,有着更深的用意?”
说着,荀牧也一脸纳闷的沉思起来。
祁渊思维发散,想了想,又说:“那,凶手的目的会不会就是把事情给闹大?”
“按理也不会,死亡数人,这事已经不小了。”松哥也接话,摇摇头。
“可对于学校而言,这种事儿顶了天只能算阵痛吧?就算压不下去,过一阵子,也会渐渐被人淡忘的,对学校影响有限。”祁渊继续说:“但如果是闹鬼死人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种事太具话题『性』,舆论一旦爆炸,将难以控制,再加上各种以讹传讹,哪怕真相查清,很多人恐怕也并不会关心所谓的真相,而是就围绕着闹鬼这个话题不断谈论
甚至于,大家可能连受害人是谁都不关心,只知道这个学校闹鬼,死了好几个人,这对于学校而言,打击恐怕是致命的。
当然,事情到底会不会往这一步发展,亦或者,发展到这一步对学校究竟有没有影响,影响有多大,也并不重要,只要凶手一厢情愿的这么认为,就有足够的动力去这么干。”
苏平的目光落了过来,严肃的说:“你的意思是,凶手打击报复的目标,可能不是遇害的女生及她们的辅导员,或者说不仅仅是她们,还包括卫校本身么?”
“我是这么想的。”祁渊点点头,见自己的猜测引起苏平重视,也有些振奋。
其他几名刑警对视一眼,低声交换了意见后,松哥也站出来说:“小祁说的确实有到底,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们的调查范围,恐怕得扩大许多,不能只盯着受害人的人际关系。
不过倒也有个相对明确的方向,能对学校产生这种仇恨心理的,不是教职工就是学生,或者他们的家属。
原因其实也很直白,无非是自认为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了呗,被潜了,被开了,偏执点的,被记过甚至仅仅通报批评,都可能怀恨在心。
咱们在调查受害者人际关系的同时,再查查近期是否有人受过处分之类的就可以了。”
祁渊想了想,又说:“只怕校方并不愿意配合。通报批评什么的还好说,但要真涉及到潜这种事
呵,反正就算是闹鬼事件,那也仅仅只是学校受影响,关他们什么事儿?以后调走了,有谁知道他们在这所学校任过职?
但你说的这些丑闻,可就涉及到他们自身了,他们肯配合才有鬼。
反正换做是我,在某家公司上班,我是不可能为了保全公司名声,保证公司收益而把自己自己给卖了去坐牢的,除非是我家的公司还差不多。”
松哥有些诧异的瞧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现在就能想到这一层了。
但紧跟着,又不免有些头疼,这些隐秘的事情,如果得不到当事人配合,调查难度相当大。
这时,荀牧又说:“应该不至于涉及到这些问题。”
“噢?”众人眼睛看了过来。
“成年人一般不会这么偏执。”荀牧摇摇头,跟着一皱眉,又改口说道:“这么讲也不对,他们同样偏执,但应该说,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大一样。
如果真的是教职工遭受这种不公平待遇,大多要么是选择默默承受,或者干脆离职另谋出路,再不然就选择曝光,报警,采用极端手段的相对较少。
退一万步,就算动了这方面的心思,或者配偶咽不下这口气报复,报复对象基本也只会选择具体的某个人,而不会针对整个学校,更不太可能对学生与辅导员动手。
所以,凶手为教职工的可能『性』确实存在,但实在太小,暂时不需要考虑,还是以学生,且以该班学生为主才是。”
几人纷纷点头。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只不过松哥习惯『性』去全面化的考虑问题,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