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韵寒去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李武来,另一杯放到了查鑫楠面前。当时,两个男人投来的目光,都让她顿生不适。她有意低下头躲闪着,再次埋怨命运给她设置了这两朵奇葩的“烂桃花”。
季家老太和李武来聊得不亦乐乎,一时间,冷落了那个刚认下的干儿子。查鑫楠坐在客厅里,只能无聊的翻看手机。因为前几次的酒后失德,虽然季韵寒原谅了他,但至今他在季韵寒面前仍有种“畏惧,不敢多言”的感觉。季韵寒也无心理睬于他,她在不停地给韦英逸发着信息,尽管他未必会回过来。
“现在我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我辞工了,因为心存感激回到季家看看。却不料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老太太病了,而且是胃癌。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从人情道义来讲,我应该留下来照顾她。但是我听说,治病需要很大一笔钱,我又不能就这么没有收入坐吃山空啊!”
季韵寒纯粹就是心里郁闷和纠结,想找他商量一下而已,并没有摇尾乞怜寻求施舍的意思。
如今的她和韦英逸之间除了交心,就是隐隐有一种企盼,带着那颗仍对他痴情难忘的心,期待有一天命运能够峰回路转。
“在哪个医院确诊的?我可以查询一下她的具体病情,然后买些好药寄回去。另外,再给你寄一笔钱,让你后顾无忧。不管有什么事儿,我虽在万里之遥,但仍会和你一起承担。”
看到韦英逸回过来的信息,季韵寒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滚落下来。
“季韵寒,怎么了?呃……如果是为了咱妈的事情,你就不必要太过伤心了。有我在呢,你怕啥?需要多少钱?我来想办法,用不着你操心。”
查鑫楠看似满心关爱,对季韵寒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观察的细致入微。然而,她心里却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她看看查鑫楠,苦笑一下没有回话。
接下来的半天,季韵寒都是沉默寡言的状态。晚饭是季韵寒这一世的老爹,下班回来后做的。老人家特别热情,尤其是听说有了一个干儿子后,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几条。饭桌上,老人家特意拿出珍藏了几年的好酒。与查鑫楠和李武来这两位尊客,开怀畅饮了一番。
季韵寒不时观察着查鑫楠,担心他再次酒后失德。还好,那天他算是有了些自控力,只喝到面红耳赤便停杯罢盏了。论酒量,李武来要比查鑫楠好得多,这点儿在前世亦是如此。不过,这一世的酒德较前世好了一些而已。
饭后,季韵寒收拾了碗筷进厨房。没想到查鑫楠也跟了过去,争抢着干活儿。
“好吧,那就分给你一些,谁让你成了这个家一半儿的人呢!”
季韵寒见赶不走,只得将一半儿的活儿让给他做。
“啥叫一半儿呀?我是个完整的人好不好?季韵寒,我真希望以后……能天天看到你的笑脸。”
查鑫楠又借机盯着季韵寒,希望她能欣然点头应允。
“你看我……目前这种状况下,能笑得出来吗?”
不曾想季韵寒摇头,回了他一个苦笑。
“哎!是啊,我也笑不出来了。”
查鑫楠不得已,只好附和着季韵寒的心情,随口敷衍了一句。尽管心情瞬间又低落下去,但他仍不想放弃这处心积虑许久,才得到的和季韵寒说句话的机会。
洗刷完毕,两人重新回到客厅里。此时,李武来已经站起身,看着季韵寒问道:“要不要把行李拿进来?”
季韵寒闻听惊愣了一下,才终于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他的后备箱里。她沉思片刻回道:“别拿过来了,我还是回那边住吧,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季韵寒之所以这样说,并非她不愿照顾那个病卧在床的老人,只是她不想给查鑫楠一个赖在这里的借口罢了。
“好吧,那你说几点回去?我等着送你。”
李武来看看季韵寒,又偷瞄了一下查鑫楠的表情。查鑫楠确实又多了一些失落,张张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本来嘛,就算他是季家的干儿子又如何?他总不能干涉人家女儿的行动自由吧?
“对对对,灵儿还是回那边住吧。那房子呀,咱就赖着不走,说不定哪天就过户给你了呢!”
季家老太忍着病痛,居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那种贪财的心性,又骤然浮现了。也不知道她那算盘,都是怎么打的?
毕竟匆忙离开,有些不太恰当。季韵寒去厨房拿些水果,洗净装盘端了过来,大家一起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八点多,她服侍季家老太吃完了药,才决定离开。
出门时,季家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送他们到门口。查鑫楠跑回去拿了自己的车钥匙,决定与他们同时离开。
季家的老式楼房没有电梯,楼梯的台阶也破损的比较严重,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钢筋来。向下走时,季韵寒一个不小心,差点儿呈俯卧状摔倒。
“小心!”
就在身后与她同行的李武来,下意识地搀扶住她的胳膊。与此同时,已经追赶上他们的查鑫楠,那张脸变得死灰一样难看。心里暗自咬牙,痛骂着李武来。
“季韵寒,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人家李总是有家室的人,万一回去晚了被夫人怪罪下来,呵呵,说不定要跪榴莲的。”
查鑫楠这番话,确实有力度。李武来虽没有太大反应,季韵寒却突然升起一种担忧来。她曾经听到过李武来被鞭打的事情,所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