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严重,打算禀告赵冰颜。来到内室,见赵冰颜正捧着一本书看的入神,陈忠对冬梅使了一个眼色,冬梅却一个劲的对陈忠眨眼睛。
如此这般两人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却突然听到赵冰颜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的,快说吧,眉来眼去的累不累啊?”
陈忠与冬梅闻言都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最终陈忠咬了咬牙道:“皇后娘娘,老奴与冬梅姑娘最近发现了一件极其诡异之事!思来想去之后,还是觉得此事应该向您禀告!”
看了看陈忠紧皱的眉头,赵冰颜沉声问道:“公公是看着皇上长大的,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事情能让您如此的担忧?”
陈忠沉思了片刻,将几日来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出来,冬梅则是将宫女这一边的事情禀报了一番。赵冰颜仔细的听了两人说的话,眉头也渐渐的皱了起来。赵冰颜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她越想越觉得此事很诡异,而且十分的严重。宫女太监虽说听起来微不足道,但很多时候这些宫女太监对于一个皇朝而言却有着颠覆性的作用。
赵冰颜不由的想起了前朝,大洪朝之所以会灭,与太监脱不了干系。大洪末帝赵高池在位期间朝政一半是被权臣把持,另一半却是被当时的宦官头子所把持,如此天下最终被葬送。当然,大洪灭亡,末帝赵高池有着不可推卸之责任,但宦官却杀压死骆驼的重物之一。这些宦官有不少身心残缺,对尘世充满了愤恨,为了发泄,常常会做出一些常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心里想着,赵冰颜目中寒光一闪,沉声道:“把玲珑、若雪给本宫叫来。”
很快玲珑与若雪便跟着冬梅进了凤鸣宫的内室,赵冰颜沉声道:“你们两个这几日带着人守在太监舎与宫女舎,若是发现半夜里有人不睡觉,行为诡异的立即跟上去,记住,只是跟着,看看他们做些什么,回来向本宫禀报!”
玲珑与若雪闻言沉声道:“臣等领旨!”
两人退出去后赵冰颜看了看冬梅与陈忠,淡淡的道:“此事你们两个先不要过问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本宫自行处理。”
陈忠闻言犹豫了片刻,上前一步道:“娘娘,若不然的话此事不如交给老奴,您这肚子里怀了龙种,实在经不起任何的闪失啊。”
赵冰颜摸了摸肚子,柔声道:“能有什么闪失?若是连几个小小的宫女太监本宫都对付不了,如何替皇上守着这乾昌宫?放心,本宫自有计较,下去吧,本宫乏了,睡会儿。”
听赵冰颜如此说两人自然不敢再多言,皇后娘娘是什么人他们自然清楚,既然已经出动了金雀卫,事情应该会很快解决。冬梅与陈忠退出去后赵冰颜自言自语道:“这天下都已经太平那么久咯,怎么总是有些人搞风搞雨?这次不知道又是再玩什么把戏,居然玩到了这乾昌宫,唉。”
当天夜里玲珑与若雪果然各自发现了宫女太监的异动,两人率领人马悄悄跟随,发现宫女与太监两组人去了不同的地方。两组人各自到了乾昌宫的两个御花园中,最后停留在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仔细观察之后金雀卫发现这些太监宫女居然在挖洞,而且已经挖出了相当的规模。赵冰颜接到回报之后,凤目中寒光流转,沉思了片刻对玲珑两女淡淡的道:“从今日起派人盯着,搞清楚那些洞杀通往什么地方,不要打草惊蛇,本宫要弄清他们的真正目的!”
此刻的李云卿已经身在数千里之外,对于宫中的异动自然不会知晓。对于草原之战的结局李云卿心中早就有了计较,所以他并不着急赶路。他是一个镇在皇宫中待不住的皇帝,他每次微服私访总是把正事当成最不要紧的事情,将游山玩水当成最要紧的事情。
此刻三人正坐在一个茶铺子里面喝茶,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百姓,李云卿的心里踏实许多,只有这样身处在闹市之中他才会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是真正统治着这个庞大的帝国。只有身在百姓之中,感受到百姓的平安喜乐,他才会觉得自己这些年做的还算不错。
远处传来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李云卿三人放眼望去,却是一支迎亲的队伍,新郎看起来一脸的春风得意,满是欢喜之色,不停的对街道两旁围观的百姓抱拳致谢。李云卿眼珠一转对两女低声道:“朕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民间的嫁娶之仪,左右眼看都快晌午了,该是用膳的时辰了,不如朕带着你们去讨杯喜酒喝吧。”
两女听了对望一眼,欢快的拍了拍手,却听阮轻柔道:“好啊好啊,小女也从来没有见过民间的嫁娶风俗,咱们这就去吧。”
李云卿见两女如此开心哈哈一笑便跟在迎亲队伍的身后朝着新娘子的家走去,没多少功夫就到了一处高门大户的府邸面前停下。只见那牌匾之上写着张府两个金色大字,看起来很是气派。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新郎最终并没有将新娘接走,喜宴直接摆在了女方的府上。李云卿三人见此情景便大摇大摆的要进张府,到了门口却被小厮拦住了。
那小厮仔细打量了一番空着手的三人,心下很是鄙视。但看三人衣着华贵也不像杀混吃混喝的主儿,便耐着性子道:“三位,需要名帖才能进去赴宴的。”
李云卿闻言却是一愣,苦笑了一下心道:“来参加人家的婚宴,空着手的确不像样子。”沉思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了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的十足的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