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梁师成也豁出去了,小声道“我娘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r /
r /
李逵懵了,这……自己算不算听到了不该听的消息?正好这时候高俅来了,被李逵拉住问道“高俅,你知道当年学士府中的歌姬和舞姬什么时候散出去的?r /
r /
“歌姬和舞姬,这有些年头了,让我想一想。”高俅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回忆道“应该是元丰二年秋。没错,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学士被奸人所害,深陷御史台囹圄,家里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歌舞伎都遣散了。”r /
r /
“你确定是元丰二年?”r /
r /
“这能有假?我脑子好着呢。”高俅对李逵的质问颇为不满,这点小事他还能记错?他也是办事得力,脑子灵性的人,怎么可能连学士家中的大事都记不清楚?高俅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可信度,开始解释了起来“学士当年被奸人所害,所有家产都被变卖了。不仅学士如此,小苏学士也是变卖了家产救兄长。你想,家产都被变卖了,怎么可能还养得起家中的舞姬和歌姬?”r /
r /
“我记得,当时有一部分歌姬送到了驸马都尉府,其他的也送去了一些学士的朋友家中。”高俅突然想起来笑道“还有当时学士专门为安排这些歌姬,而亲自写的书信记录,我知道书房里就有。”r /
r /
“不用去找了!”r /
r /
李逵拦住了高俅,他听到元丰二年,就知道梁师成是个西贝货了。这厮也不知道这么想的,非要认准了学士是他亲爹,自己是私生子的念头。r /
r /
很疯狂,同时也让人觉得很匪夷所思。r /
r /
他到底为啥?r /
r /
高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李逵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狐疑道“李逵,你到底想要问什么?总觉得怪怪的。”r /
r /
李云插嘴道“都是他,说什么自己是学士的儿子。我呸,学士的儿子进宫里当太监,岂不是给学士脸上摸黑?”r /
r /
高俅听到李云的话,脸色顿时有点黑,看向梁师成的目光顿时危险起来。就差指着梁师成的鼻子问说,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r /
r /
不用说,堂堂学士的儿子在宫里头当太监,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将学士的脸面都丢干净了?学士府邸的人,受了这等委屈,还敢出门吗?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r /
r /
可梁师成却固执道“不会错的,我母亲亲口告诉我的。”r /
r /
高俅傻眼了,看看梁师成,这小子粉嫩粉嫩的,看着细皮嫩肉的,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但如果说长的文气的孩子,都和苏轼有关系,是他老人家的私生子,岂不是要将他老人活活累死?r /
r /
高俅觉得有必要拿出证据来,让梁师成死心。r /
r /
于是,他带着李逵,李云,还有梁师成去书房翻找书信。苏轼的很多书信都会丢弃,但是有些书信不会,毕竟关系到内眷。恰巧,苏轼当年入狱之前,遣散家中舞姬歌姬的书信都整理过了。高俅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原本。r /
r /
“驸马都尉王府。”r /
r /
“集贤殿待制赵府。”r /
r /
……r /
r /
终于翻找过所有的书信,高俅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对梁师成道“没有送给姓梁的人家。我看你是弄错了。”r /
r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师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骗自己。r /
r /
反倒是高俅不在意道“不会是你小子从小没爹,然后缠着自己的母亲要爹,你母亲这才攀污了学士的清白吧!我说,你指认谁不好,非要指认学士。他老人家的事,别人不知道,我们难道还不清楚吗?家里肯定不会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学士的性格,如果真有了苏家的血脉,就算是再难也不会让孩子流落街头,更不要说他进宫了。再说了,你年纪也小了一点。”r /
r /
梁师成眼泪吧吧的往下掉,抽泣着不解道“小有什么关系吗?”r /
r /
“关系大了。”李逵也是暗暗庆幸,要是让梁师成这厮认定了苏轼是他爹,岂不是,他们多了一个太监师叔?不过,李逵从一开始笃定,梁师成肯定不知道自己爹是谁,小时候被他母亲怒弄了一句,说不定就当真了。r /
r /
李逵咧嘴笑道“你年纪不附。元丰二年,学士遣散家中歌舞姬,如果有遗腹子的话,如今应该是十三,实岁十二。你才十一,你就你母亲在学士府做过歌舞姬,但学士也不敢认啊!他冤枉呐!”r /
r /
李逵一开口,高俅就嘿嘿笑起来。r /
r /
这是一个成年人都懂的道理,正常怀胎十月,轮到他却怀胎二年,这是什么概念?r /
r /
就和刘邦的老爹刘出门三年,回家发现自己的老婆刚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个娃不用说,就是刘邦。当时老刘的内心恐怕是崩溃的,绝望的,无所适从的,因为他绿了,被谁绿的都不知道。得亏刘邦后来当皇帝了,有了给自己改头换面的机会。r /
r /
官方史载刘邦未出生之前,刘媪曾经在大泽的岸边休息,梦中与神交合。当时雷鸣电闪,天昏地暗,太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