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凌旭准备回头问问他妈怎么回事,姐夫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
还没等他他问,那天晚上,他姐故意开了视频,整个寝室的人都在凑热闹,视频画面正好对着他姐夫,他姐夫确实抱着一个女的喂饭。
但不是什么妹妹。
而是她女儿,陆晓晓。
他姐还一个劲在视频里哭诉,说她老公天天抱着二十来岁的妹妹喂饭睡觉,还帮她洗漱。
叶疏言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毛骨悚然的感觉。
后来凌旭说他姐得了产后抑郁症,还有轻微精神分裂。
那个时候叶疏言就觉得神经病不愧是神经病,真是病的不清,连自己女儿也不认识了。。
然而除了她把自己女儿当做老公妹妹之外,其他所有的事她都有非常正常的逻辑思维,几乎看不出她跟普通人有任何区别,跟她打招呼她也能温柔的同你说几句。
再后来,她差点杀死自己的女儿。
精神病确实是一种可怕的疾病。
想到室友姐姐的事,叶疏言依旧忍不住叹息。
过了会儿,平静了下心情,叶疏言对于海拉的话保持三分信任,要知道所有的精神变态都是骗子,当他们逻辑清楚时,他们乐于伪装并且富有魅力,而海拉也是如此。
再一次把创造一位心理医生人格一事提上日常,叶疏言暂且屏蔽了海拉对自己的骚扰,转而把目光投向眼前的中年女人。
海拉的姐姐,被马斯说是早已死去的女人。
女人在看清小姑娘的脸时诧异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惊讶,昨夜这个女孩在赌桌上的姿态过于惹眼,让她记忆犹新,至于为什么确认是她,主要是那双眸子太过突出,几乎是看过就不会忘记。
中年女人与朱迪桠严格来说并不像,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
“是你……”朱迪桠抬起头,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睛还有些呆滞,她看到叶疏言时眼眸亮了,随即眼中眸光闪烁了下,却又如同零星的火花,又瞬间消失,转瞬即逝。
她才不觉得眼前的小姑娘会帮助自己,暂且不说她对小姑娘做过什么,即使她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她也不会救自己。
那个女孩很冷漠。
“你是朱迪桠的朋友吗?”上了年纪的女人不似朱迪桠那般丧,她面露惊喜,瞳孔微张,眼睛周围的肌肉微缩,眼睛尾部会形成“鱼尾纹”,从唇角向外伸的笑纹,是毫不作假的惊喜。
她似乎真的是惊喜于自己脾气古怪的妹妹也有了朋友,发自内心的替自己的妹妹感到高兴。
叶疏言又细细看了她一眼,无法把眼前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女人和海拉说的“精神变态”联系到一起,她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了。
“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朱迪桠也有朋友了,你是她的朋友吗?我是蕾比,朱迪桠的姐姐,我们年纪差的有点多,不过我们俩长得还是很像的。”蕾比笑着贴近朱迪桠,而朱迪桠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抖了抖身体,却硬生生克制住自己身体后退的脚步。
她看上去就像是和妹妹朋友闲聊的好姐姐,叶疏言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朱迪桠也有朋友了。”在蕾比说话时,朱迪桠眼中划过一丝嘲讽,目光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做戏,就像曾经小时候那般。
叶疏言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么热情的女性,仅凭曾经看过的各种爱情电影,他露出礼貌的笑容。
“我们的相识说起来挺长的,时间还在,要不我请你们喝杯咖啡?外面好冷啊。”
他的话得到了蕾比的热烈赞同,她无比想知道,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妹妹是如何生活的,她捂着嘴,神色抱歉道:“我实在是太开心了,真是抱歉,让你在寒风里站了那么久,我们进去聊吧。”
她的歉意真诚,倘若不是朱迪桠只穿着一件羊绒大衣,而四周的人都穿着厚重羽绒服,叶疏言一定会觉得这位姐姐和蔼可亲,事实上,她看上去充满了矛盾。
朱迪桠的眼神深处燃起一点点希望,她近乎迫切的看着一旁不算矮小的女孩,忍不住渴望对方是来拯救自己的,她不愿再回到魔鬼的城堡,哪怕那里遍布金钱。
进了酒店门,扑面而来的热气一下子洗去寒冷,三人去了餐厅。
蕾比一坐下,就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一杯热牛奶,还有一块黑森林蛋糕。
“我妹妹最喜欢吃的蛋糕就是黑森林了,如果你们出去玩,一定要记得给她点一杯牛奶和黑森林蛋糕。”蕾比认真的叮嘱叶疏言。
一脸懵逼的叶疏言愣愣的点点头,叫来服务生要了杯果汁。
“现在可以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了吗?朱迪桠离家出走一年多了,找到她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小孩子叛逆期到了真让家长头疼。”
蕾比揉了揉脑袋装作一副头疼的模样,脸色的宠溺一丝不少,似乎并不介意朱迪桠的“叛逆”。
叶疏言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对姐妹了。
“我们是在剧组认识到,朱迪桠姐姐很好呢,经常教我拍戏技巧。”叶疏言装作不谙世事的少女,歪着脑袋不停地说着朱迪桠的好话,还顺便编造了一两段大家在一起玩的事。
听到妹妹一年来的生活,蕾比的表情格外愉悦,只不过愉悦的情绪在听到剧组里有个男人似乎在这追朱迪桠时瞬间变得阴沉。
“有人对朱迪桠有好感?”她的脸色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