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还挺喜欢他这说话风格的,对他笑笑道:“你这人挺有意思,你跟我说这么多我也跟你说说我的情况吧。”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冬阳就跟背稿子似的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她出生的地方,父母早逝,求学经历工作经历以及前不久暖阳的离世。
张狂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她说话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却给她一种他在认真听她说话的感觉。
等她说完,张狂才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反正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已经离开的人我们没办法挽留,却可以把她永远的藏在心里,用自己的方式去悼念,倒是不必刻意的去遗忘。”
这个理论还是冬阳第一次听到,却意外的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轻笑了一下,释然道:“道理我都明白,调整的也还不错,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对了,你可以在我们这边待几天啊?如果我这边不忙的话可以带你去附近的市区转一转。”
“我能在这里待三天,然后去处理一点儿别的事情。你要实在忙也没有关系,改天咱们再吃顿饭就成”,张狂特别好打发的说道。
闲聊俩人还真的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干脆就聊起工作上的事情来。张狂年纪大,工作时间长,阅历丰富,工作中遇到的趣事也多,冬阳光听他说就觉得倍儿有意思。
一个说的开心,一个听得开心,时间过得飞快,连投屏中的电影已经播完他们都没有发现。
突然,影音室所有的电器设备断电,室内漆黑黑一片。
“怎么回事儿?”张狂纳闷儿道。
冬阳抬手腕看了看自己的夜光表,很是无奈的说道:“到熄灯的时间了。聊的太开心都没有注意时间,你住在哪儿?回去方便吗?”
“方便,我就住达成功的宿舍”,张狂回道。
达成功的宿舍和冬阳的宿舍在一栋楼里,只不过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二人可以一起回去。
分别的时候冬阳竟生出一种不舍的情绪来,她自己都觉得非常讶异。
明明才第一次正式见面聊天,就算再投机分别时如此不舍也有点儿不对劲儿吧。
搞不懂自己,那就干脆不在这些意义不大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冬阳又碰上张狂了,他和达成功一块儿来吃饭,见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端着餐盘嘻嘻哈哈的凑过来要跟冬阳一块儿吃。
达成功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坐了过来。
“小李啊,今天训练任务不重,你就陪张狂同志在附近好好转一转吧”,达成功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其实哪里是什么公事公办,明明就是被张狂说烦了才答应给他们制造独处条件的。
“保证完成任务”,李冬阳应道。
吃完饭,冬阳回宿舍换了一身便装,跟同样换了便装的张狂一起去了附近的市区。
这座城市不算大也不算多繁华,在国内勉强够得上四线的边儿,不过该有的休闲娱乐设施还是有的,市中心的购物广场就是很多年轻人约会的首选之地。
冬阳在这边也待几年了,对这座城市还真的没有多少了解,市中心的购物广场更是一次都没来过,这次也是张狂带她过来的。
“你对这里挺了解啊”,冬阳感慨道:“作为东道主,我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惭愧。”
“我这叫不打无准备的仗,来之前我可做足了功课”,张狂挺得意的说道。
他还真不是信口胡诌,准备的确实很充分,就连购物广场哪家餐馆最好吃都知道。
不过他们到购物广场的时候才上午九点多,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得先做点儿别的。
“咱唱会儿歌吧”,张狂提议道。
四楼电影院等候大厅里有唱k的地方,唱两首唱累了的话还能去看一场电影。
冬阳没意见,不过她先跟张狂兜了个底:“我唱歌跑调,特别难听,为了你的身心健康着想最好别让我唱。”
“没事儿,我唱歌也有毒,咱俩负负得正,谁都不用嫌弃谁”,张狂乐呵呵的说道。
俩人都非常诚实,光就在唱歌水平这一点上谁都没有夸大其词,确实都挺一言难尽。
冬阳全程用大爷地铁看手机的表情听张狂唱完第一首歌,难听是难听了点儿,好在身体和心理上都没有产生什么不适,完全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张狂同志这歌唱的竟然是似曾相识的难听,她以前似乎听过眨所以承受能力才这么强。
谁唱过呢?她想不起来。
“你也来一首吧,甭管好听还是难听挺解压倒是真的。咱们这工作不仅忙还压力大,一根弦也不能老绷着,得找到合适的方式解压”,张狂对冬阳说道。
张狂唱的那么难听都唱了,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唱,必须唱。
于是乎,大爷地铁看手机的表情在张狂脸上重演,等冬阳唱完他还倍儿实在的点评一句:“确实不好听,不过我都习惯了,没事没事儿。”
冬阳以为他这个习惯是指自己唱的也难听所以对所有跑调的歌儿都免疫呢,一点没多想,也没多问一句。
唱歌难听真的不会影响喜欢唱歌的人兴致,俩人你一首我一首的越唱越来劲,最后还来了两首合唱。
其实吧,他俩都不大会唱现在流行的那些歌曲,唱的最多的还是老歌或者军歌。唱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唱歌的人高兴就成。
他们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