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军骑兵来袭,剩余的鲜卑兵撒开腿就逃,但他们哪能逃过对方的快马?箭矢继续向他们咻咻的追射而来,身后马蹄声急如骤雨。
轲比能急的高声喊到:“大家分开跑,否则谁都跑不掉…”他话还未说完,就觉得背心一凉,一支箭矢射入他的后胸…
……
郿县,吕布军大营校场之中。众兵士正在紧张的训练着。军阵行进中的鼓号声响彻云霄,将士们的齐声呼喝如同雷动,营外荒野上的骑队操演宛若潮水奔涌。
新调来的一批弩炮手和长弓手正在进行射击演练,吕布本人则在射击场上观看。吕布军团虽然地处郿县,但和其它军团一样,所有兵士,哪怕辎重兵都是由系统城池中的军营统一训练出来。吕布军团的兵士基本都是来自筑阳。
吕布自己的那两千子弟兵也在筑阳军营被重新训练过,部分人再次被分配到吕布名下。
“报!王上…王上来军营了。”一名令兵急匆匆过来向吕布禀报道。吕布惊讶的一下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他做梦也没想到冯宇会这个时候亲自来郿县,连忙问道:
“王上行驾现在已到了何处?”
“启禀将军,已离郿县不到三里路了!”
“传令,全军出城列阵,迎王驾!”
当冯宇一行人快接近郿县东门时,远远就看到吕布军团的将士们在城门外列阵而立,黄沙铺道一直铺到城门口处。
吕布策马来到冯宇车驾前,下马叩拜道:“臣吕布恭迎王驾!”。一行车驾是停了下来,但并没有人从马车上下来。
倒是有一人策马从车驾队列后方上了前来,哈哈笑着高声说道:“孤在车厢中觉得闷,便下来乘马遛遛,奉先毋须多礼,快快请起。”
冯宇边说边跳下马来,将吕布拉了起来。吕布抱拳说道:“吕布已听闻鲜卑大举入寇我梁境的事。某猜测,王上此番前来定是召布前去抵御鲜卑的吧。”
冯宇呵呵一笑道:“若只是让汝做此事,孤也就不用亲自来郿县了。”
听了此话,吕布心中疑惑不解,等待冯宇的下文,谁知冯宇却没有继续相关的话题。而是向吕布问道:“奉先,汝自投孤后,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让吕布一惊,连忙回答道:“吕布自投梁国来,王上对布的厚待有加。如今布在梁国高官厚禄,生活安定,家眷再也不用受颠沛流离之苦。这些都乃王上所赐,布不甚感恩于王上。”
此时两人都已上马并肩而行,冯宇却对吕布说道:“不。汝没有说真话,这些不是你真正追求的,汝依旧有颗建王侯之功业的心!”
冯宇这番直白的话更加让吕布惊惧不已,急忙辩解道:“王上,切莫猜忌臣对王上的忠心。若是王上也似天下人一般,认为布是惯于悖主之徒,布即刻卸下这官职,带着家眷回归田园。”
冯宇哈哈大笑起来道:“孤若不信汝,当年就不会派人将汝迎入梁国。孤不知道汝对他人如何,但孤知道你是忠于梁国的。孤只是说汝依旧有颗雄心。这和汝忠于孤并不矛盾。”
冯宇说这话倒是有根据的,因为吕布头上的友好值还是满点的一百。
吕布听到这更是疑惑不解了,勒住马缰对冯宇说道:“王上,实不相瞒。当年,布确实不愿长久居于任何人下,一是因为布早年所遇之人皆非明主。二是布当年年轻气盛,认为别人做得诸侯,自己凭这一身武艺,统军之能还有数千并州子弟,也当为一方诸侯。
但这么多年来,布深知自己不善于理政,更不精于政斗治人之术。实在是当不起这一方诸侯。硬求的话,不仅自己一生下来难有个好的结果,也会连累到家人。布有幸在遇难时得到王上收留,由此认定了梁国是某的最终归宿。某的成就未来也只能在战场上获得。”
冯宇微微一笑道:“孤知道奉先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说到这,冯宇突然收住笑容,正色道:“不过现在汝倒是有个机会,能够不居于人下的独挡一面。能够凭汝自己的个人武艺,统军之能,还有梁国的后勤支持完成一件大事。完成了此事,汝亦算是建了王侯之业,算得上统御一方的诸侯。”
吕布急道:“王上!布刚才的话说得很清楚了,布不是那块料。某缺少政斗治人之术,即使将吕布硬扶上那个位置,也会被人轻易算计下来。就像当年徐州一样…”
说到这,吕布沉默下去,冯宇也不再说话,他要说的话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在这路上说清楚的。两人策马疾行,很快就入了城。在城门会晤郿县各官吏后,他们便来到吕布军团的中军大帐。
按冯宇的吩咐,桌面上的沙盘换成了一个超大的军事地图。冯宇指着地图的北边一大片区域对吕布说道:
“这一块地方就是漠北草原,最北的这片水域叫北海,但它实际是个大湖。这张地图最北就到此处了,但实际上向北再行两千里,才能到达真正的北海。那是片冰封万里的大洋。而这漠北草原实际上只是个超级大草原的一小部分。这个草原东连大海,向西两千里便可直达西域之西北。万里之外甚至都已接近大秦国的东北边境地区”
吕布一愣道:“莫非王上要将这草原纳入梁国囊中?可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其次即使这草原能通达西域甚至大秦,但我们因此耗费无数人力财力去占领它也没有多大意义啊。臣在并州时,就知道那北海是苦寒之地,别说耕种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