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后来到荡山寺,待卓亦疏和沈倾从来时已见庄修平和骆达早已回来了,随后是苦参和尚、青琅轩两人到了寺中,然后乌宏与商陆、南星二人一起回来,又过了一会冉吟怀回来了,反倒是云潇湘回来的最晚,还把杜仲也带回来了。
杜仲浑身是血,显然受伤不轻,辛夷查看之后说道:“这是被重器砸伤的,他与人动手了。”
云潇湘不以为意的说道:“与一个红衣和尚动手了,那个和尚还挺厉害的,我费了不少劲才把他毒死。”
殊不知云潇湘毒死的乃是红衣僧人的掌教,云潇湘毒术厉害,红衣僧掌教以飞钵对之,云潇湘一开始也无可奈何,后来云潇湘恼怒之下毒杀了数名红衣僧人,红衣僧掌教忌惮她滥杀无辜,所以想与她罢手停战,但云潇湘眼见自己得了优势自然不肯轻易罢休,便即继续出手咄咄逼人,仰仗毒术厉害终是毒杀了红衣僧掌教。
这其中过程云潇湘并未说出口,众人也就无法得知。
辛夷见众人都回来了,却唯独不见聂天成,便即开口问道:“师父呢?”
卓亦疏说道:“聂城主不愿随我回来,他自愿担下罪责。”
当下便将聂天成的话尽数说与孔雀连城诸人,苦参和尚脸色阴沉,适才在太和城时,苦参和尚也曾去救聂天成,但聂天成对他的说法与卓亦疏所说的一样,不愿被搭救,而是甘心被阁罗凤交给吐蕃人,苦参和尚又气又怒,但却无可奈何,眼见红衣僧人赶到,只得先行退走然后再想对策,只是现在苦参和尚冥思苦想,却还是毫无头绪,聂天成一心要担下罪责,如此虽是大义,但苦参和尚作为人子又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去送死。
要说苦参和尚与聂天成之间也有隔阂,自是为了聂天成之妻、苦参和尚之母的缘故,这些年来苦参和尚到处游荡,在酒肉和佛法中寻找自在,不但毫无所获,反倒成了个酒肉和尚,只有每年母亲忌日的这几天才会回到南诏,一般也只是在佛顶峰待上数日,从不会主动去见聂天成,这次是他听闻聂天成被人偷袭重伤,心中担忧父亲安危这才赶到了圣应峰,否则的话苦参和尚祭拜完母亲后自会飘然而去。
青琅轩等人听得师父所言后也是无比担忧,纷纷思忖对策,可却始终无计可施,这次的事情牵扯太广,甚至已不是南诏王能左右的。
第二天时,荡山寺住持带来消息,虽然南诏王阁罗凤已经把聂天成交给了吐蕃人,但是吐蕃一方并没有善罢甘休,如今吐蕃大军已然在边境集结,虽是都会挥军攻入南诏。
听得此话,苦参和尚皱眉紧皱,沉声说道:“看来聂城主的甘愿赴死并没有奏效,吐蕃已然要对南诏用兵。”
商陆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就该把师父救出来啊。”
南星也道:“不错,总不能让师父死的轻于鸿毛。”
青琅轩接道:“正该如此,咱们做徒弟的,自是应为师父赴汤蹈火。”
乌宏也道:“聂城主舍生取义,我辈中人自是敬重,断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聂城主死的不明不白,乌宏愿与诸位一起去救聂城主。”说到这时又转头向卓亦疏道:“公子你说呢?”
卓亦疏轻笑道:“聂城主视死如归,我自是钦佩,现下吐蕃大军压境,自是不能让聂城主白白丢了性命,自是要去营救。”
听得此话,孔雀连城诸人皆是一喜,心中暗:有卓公子率其部众相助,自是事半功倍。
现如今聂天成身陷吐蕃大军之中,要想救他自是不易,需得定下详细周密的计策。
正在众人商讨之时,荡山寺住持忽然来了,并向卓亦疏说道:“卓公子,寺外有人求见。”
卓亦疏疑道:“是谁?”
住持看了看众人,然后方才说道:“杨茂大人。”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沈倾从走到卓亦疏身边说道:“杨茂是南诏重臣,他来这里难免不是奉了阁罗凤之命。”
卓亦疏回道:“无妨,就算是杨茂引兵来围杀咱们那又如何?就凭区区南诏国的官军还妄想留得住咱们吗?”
一语言毕,卓亦疏迈步欲走,又见沈倾从满脸担忧之色,知她是在担心自己,卓亦疏不禁心头一暖,便即牵住她的玉手,笑道:“夫人若是担心我,随我一起去就是了。”
沈倾从俏脸一红,但卓亦疏所说正合自己心意,陪在他身边自然好过留在这里担心,念及于此,便即任他牵手,随他一起而去。
两人来到殿前,只见杨茂等在这里,周围即没官军也无护卫,甚至连一个随从都没有。
卓亦疏笑道:“杨大人怎么找到这来了。”
“是高险峰对我说的。”杨茂答道。
一听这话,卓亦疏便即眉头一皱,旋即问道:“高险峰现在何处?”
“受了些轻伤,不碍事的。”杨茂又道:“我让住持给咱们沏了茶,还请两位到屋中详谈吧。”
杨茂到了荡山寺中倒不见外,想是他位高权重,平日里总在发号施令,此时到了荡山寺中就开始使唤寺中僧人。
三人进到屋中,分别落座,此时杨茂却是没有托大,与卓亦疏和沈倾从同坐桌前,并没有高高在上。
杨茂喝了口茶,然后说道:“高险峰奉了公子之命前往金梭岛去找白九君,却不想白九君去了赤文岛,高险峰为了完成卓公子的交代,所以也去了赤文岛,却不想赤文岛上满是高手戒备,高险峰贸然上岛是以被围攻,高险峰仰仗轻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