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轻笑道:“这倒是无中生有的罪名。”
他在中原武林横行无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就算到了南诏这异国他乡却也不改疏狂本色。
辛夷又道:“因为吐蕃赞普遭袭之事,连王上都难辞其咎,如今正在与吐蕃赞普周旋。”
听得如此,便知此行必然凶险,沈倾从看了卓亦疏一眼,却知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孔雀连城为自己治好了伤,如今既有事相求,卓亦疏就定然不会拒绝,必会应允。
果然,只听卓亦疏说道:“辛姑娘不必担忧,我随你一同前去。”
沈倾从知他性格,自是不再劝阻,况且孔雀连城于己有恩,自当相助。
听得卓亦疏所言,辛夷自是大喜,然后却又说道:“此行凶险,而且吐蕃赞普只让我们去两个人,但我师兄和青琅轩皆已力竭,十余日内根本恢复不了,商陆他们又太冲动,思来想后,只能来劳烦卓公子的大驾了。”
卓亦疏听后笑道:“小事而已,明日一早我就随你前去。”
辛夷闻言喜道:“那就劳烦公子了。”
随后辛夷便离开了。
待辛夷走后,沈倾从对卓亦疏道:“把高险峰带去吧,他轻功好,若是有什么意外可以回来报信。”
卓亦疏却笑道:“可是只能去两个人,没有高险峰的位置啊。”
以卓亦疏的性子来说自是不屑于再留后手,在他看来只是区区一个南诏皇宫而已,自己带着辛夷也能来去自如,他桀骜不驯、自视甚高,自认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可去得,何况只是南诏皇宫。
听得如此,便知卓亦疏未将明日之行放在心上,沈倾从心中担忧,只怕他会身陷重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卓亦疏便与辛夷一起前往南诏皇宫。
临行时聂天成亲自相送,并且说道:“这次本该老朽前往,亦或是让苦参随行,只可惜我们几个全都伤体颇重,只能请卓公子代劳,还望务必小心。”
卓亦疏点头应是,心中却并未在意。
辛夷说道:“师父安心休息吧,大师兄强用灵枢功已致力竭,怎么也要十余天才能恢复。”
聂天成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如今这般倒也甚好,苦参终是肯留在圣应峰了,也能与他多待一阵,我们爷俩也好久没有说过话了,如此看来这次的伤倒也值得了。”
辛夷无奈一笑,对于此间缘由倒也知晓,只是无从相劝。
卓亦疏与辛夷离了圣应峰,直奔南诏皇宫而去。
在路上时,卓亦疏不禁问道:“聂城主和苦参和尚的关系似乎远超师徒。”
辛夷笑道:“卓公子所言不错,我大师兄不只是我师父的徒弟,而且还是他的亲生儿子,只不过”说到这时又是一顿,再不往下说。
卓亦疏听得前面半句时颇感意外,暗道原来如此,又听辛夷后半句欲言又止,心中虽然疑惑,但却也没再相问。
时至正午,两人来到南诏皇宫前,却见杨茂已然等在这里,他见辛夷来了便即上前说道:“两位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辛夷问道:“杨大人等在这里所为何事?”
按理说以杨茂的官职应是在皇宫中随南诏王待在一起,却不想竟在这里等候。
杨茂说道:“我是来提醒两位,此事越发棘手,吐蕃赞普认定是孔雀连城派的刺客,意欲问罪。”
辛夷听后眉头一皱,也知今日必然难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