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沈倾从却是笑道:“这人好生奇怪,怎么让别人请客喝酒还有这般请法的。”
沈倾从本就古灵精怪,所以看这种事时只觉得甚是有趣,但那两名挑酒男子却觉得气血翻涌,其中一个皱眉怒道:“你这和尚好不叫理。”另一个喝道:“那就让你把命拿来。”
一语言毕,两名男子继续向那和尚拳打脚踢,和尚只是蜷缩在地,毫不反抗。
卓亦疏长剑一转,饮怨剑也不出鞘,而是裹着剑鞘挑起一颗石子,然后运力向前打去,石子破空而至,左边那名男子听得破空之声,赶忙向后躲去,那石子虽没有打中他,但去势不停,旋即‘咚’的一声砸在亭柱上,借着这股力道方向急转,又向右边的男子袭去,这名男子也赶忙向后躲避。
那石子翻飞灵活,来去不过瞬息之间,那两名男子皆因避其来势而不得不停下手来。
如此一来,两名男子皆是抬头看来,只见卓亦疏等人走上前来。
其中一人皱眉道:“阁下是谁?”
卓亦疏也不答话,而是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然后伸手掷去,那银子不偏不倚落在空酒坛之上,就好像是有人精心摆放的一样。
“这个就当酒钱了,两位不要为难他了。”沈倾从说道。
左首男子却是又道:“若是普通的酒倒也罢了,我们就算请这和尚喝了也不在话下,但这酒是用十八溪的水酿制而成,乃是三十年佳酿,世上只此一坛,却被这和尚喝了。”
另一男子也是说道:“这酒是我们要献给我家帮主的,如今被他喝了,我们又该如何交代?”
左首男子冷笑道:“这可不是一锭银子能解决的事。”
骆达冷哼道:“你们还想讹诈不成?”
左首男子却道:“和尚喝了我家帮主的酒,这就不是钱的事,今天非得教训他。”
说完之后还要动手,卓亦疏却开口道:“你家帮主是谁?”
右边的男子说道:“我家帮主复姓上官,单字一个顿。”
“是污衣帮之主。”左首男子傲然道。
听得此话,卓亦疏却是笑道:“原来是上官帮主。”
两男子疑道:“你认得我家帮主?”
卓亦疏回道:“你们回去就说是卓亦疏喝了这坛酒。”
一听这话,两名男子皆是吃了一惊,不禁说道:“公子就是卓亦疏?”
骆达在一旁皱眉道:“难道还有人敢冒充我家公子的名头?”
两名男子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左首男子出言笑道:“原来是卓公子来了南诏,能与公子相见,幸何如之,这坛酒虽然珍贵,但既是公子有了吩咐,那自是不在话下,此事到此为止。”
卓亦疏笑道:“日后我定会亲自去与上官帮主说这事。”
“不知公子与这和尚是否相识?为何要管这事?”右边男子行礼道:“在下斗胆向问,公子若是不愿自可不说。”
听得此话,卓亦疏却是笑道:“这和尚奇奇怪怪的,却也让倾从姑娘展颜一笑,自是大有功劳,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将他打死了。”
听得此话,两人皆是向沈倾从看去,只见她仙姿佚貌,果然是倾国之色,也知她与卓亦疏的关系必然非比寻常,当下便道:“公子言重了,此事就照公子吩咐,咱们就先告辞了。”说完这话深施一礼,然后便即离去。
待那二人走远,卓亦疏便向倒在地上的和尚问道:“这位朋友,你没事吧?”
和尚先是闭眼不答,众人不明所以,乌宏甚至都要上前去探他的鼻息了,哪知这时和尚突然起身,并且说道:“我可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卓亦疏笑道:“能让倾从姑娘展颜一笑,应是我谢你才对。”
和尚看了一眼沈倾从,然后说了句:“她的伤只能去圣应峰才有的救,别的地方去了也是白去。”
和尚说完起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