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最近怎么样?今年过年也不回来吗?”冉妈妈问。
小姨摇头:“前两天跟我打电话,说提前拜年呢,今年应该也不回来了。”
“真是自己作的孽。”冉妈妈说了这么一句。
舅妈去世多年,舅舅染了赌瘾,四处举债。原本在冉爸任教的大学念书的四妹,大学毕业就去了外地,跟家里也再没联系。连冉夜的外婆,四妹应该叫奶奶的,过世那年也没有回来,只是联系了小姨,转了几千块钱回来,说是给老人办丧事的份子钱。
要说四妹妹冉夜说不上喜欢,但也可怜她。高二那年没了娘之后,就一直跟着那混世的爹。冉夜的大姨是最早不待见舅舅的人,连带着他家的所有事都不过问。四妹妹读大学的时候,舅舅总是来找冉爸爸,想让他帮忙走后门,给四妹妹弄个学生干部,社团干部之类的位置坐坐。虽然不知道是四妹自己的主意,还是舅舅自作主张,被冉妈妈知道了之后,狠狠训了一顿,四妹妹现在都害怕冉妈妈。
家里出了大小事,如今四妹妹也就只能跟冉夜的小姨联系。据说,拿钱给奶奶办丧事随份子,也是千叮万嘱,自己给钱这事,让大姑姑、二姑姑知道都没事,就是不能告诉自己的爹。新的电话号码也不要告诉她亲爹,四妹害怕他三天两头的打电话要钱。
事出总有因,之前冉夜劝浅漓断了联系方式,搞失踪的这一套,其实,也是因为想到了自己这个多年没联系的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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