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极垂下眼眸,心想李昭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为何不是与他细谈,反而是跟宇文叱说了?那李昭要帮的到底是他还是宇文叱?
宇文极抬眸看着宇文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阿叱,你们是不是背着朕达成了什么协议?”
宇文叱暗暗腹诽:这个蠢货,这协议难道还会明白的告诉你是吗?
“皇兄不必太多虑了,不过是臣弟觉得太宰已经太无法无天了,皇兄已经很有必要改变一下了。”宇文叱面不改色,说的是坦坦荡荡。
宇文极看着宇文叱却是满脸的怀疑。
宇文叱接着说道:“臣弟曾说过,我与皇兄才是真正的亲兄弟,我们才是真正应该联合在一起的人,他宇文让狼子野心,何时不是希望有朝一日对皇兄取而代之,只要他一日不除,皇兄现在坐的这把龙椅怎么都不可能会安稳。
至于臣弟与赫国太子,不过正好了结亲了一个赫国公主,而臣弟也厚着脸皮讨要这份关系的一个情礼罢了。
赫国太子深明大义,听臣弟所言也觉得是在理,可觉得此事是臣弟口中说出,而非皇兄所言,自然不好说什么做什么。”
“所以阿叱就来搭线了?”宇文极好像明白了。
宇文叱点头:“臣弟只是一个王爷,就算与赫国公主结亲,也不足以说服赫国太子,只有皇兄开口了,赫国太子才能够相助,难道皇兄不想趁着赫国太子还在我朝停留的时候,除掉宇文让这个心头大患吗?”他的每一句话都往宇文极的利益上点明。
宇文极听着怎么能不心动,,于是也决定一搏试试:“那你说,朕该如何配合?”
见宇文极已经有了yù_wàng,宇文叱便耐心的将自己的计划说来。
宇文极也是听的认真。
“如此我们定能大获全胜。”宇文叱说完了。
宇文极惊诧的看着宇文叱:“原来第二苏染在你们的手里。”
宇文叱只是嘴角轻扬:“第二苏染对宇文让来说是何等意义,皇兄一定不会比臣弟了解的少。”
这一点,宇文极倒是相信的。
“只要第二苏染在我们的手里,还会怕他宇文让不降吗?”宇文叱仿佛胜券在握。
宇文极却眉头微蹙:“万一在宇文让的心里,和权力比起来,第二苏染并不那么重要,我们岂不是就完了?”
宇文叱翻了个白眼微微叹气:“难道是臣弟方才的计划还说的不够清楚明白吗?自是有把握让宇文让降的。”
“好。”宇文极也顾不上更多了。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宇文让知道他的厉害。
说服了宇文极,宇文叱就出宫去见李昭,将事情的进行在细说一番安排。
只是有些安排与原本商定好的并不一致,宇文叱提出异议,可李昭并不接受:“高恩王,这毕竟是你朝的政变,本太子在暗处是最合适的,如果出面就有些违背国与国之间的道义,你不是不懂,日后本太子还要继承赫国国君之位,绝不能惹得一身是非。
况且,本太子已经为你抓住了第二苏染,还送到了你的高恩王府上,也差不多了。有第二苏染在手,难道还会怕威胁不到宇文太宰么?”
李昭的这番话一出,宇文叱还能说什么?
“好,那太子殿下便在暗处,本王走前锋。”宇文叱已经没有回头路,这件事情必须要进行到底了。
李昭微笑。
“那本王便先告辞了,胜败皆在明日一刻分晓结果。”宇文叱站了起来,离开了驿馆。
李昭陪着站了起来:“本太子送高恩王。”
“太子殿下留步吧!”宇文叱看了李昭一眼,便走了。
李昭也真是留步了。
等到宇文叱走远了,李昭便看到旁边的项野身上:“按我说的安排下去。”
“是。”已经知道如何安排的项野走了出去。
宇文叱带着左宗奇骑着马离开驿馆。
途中,左宗奇忍不住吐槽道:“这个李昭太子明明说好了一起,如今却是要避嫌了,还只能是靠不住。”
宇文叱是早有所料:“李昭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里还能没点数吗?卑鄙而无耻,靠不住的东西。”
左宗奇看了宇文叱一眼,甚为忧心:“若是事成,他过河拆桥怎么办?”
“宇文让若死,大骏的天下便是本王的了,本王何惧他过河拆桥。”宇文叱的野心本是大骏而已,李昭一来则是更加膨胀了,他想要更大的天下。
……
宇文让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带着人去城外寻找第二苏染的下落了。
然而实则,他是秘密的,偷偷的带着第二苏染去看山看水了。
第二苏染看到眼前小村庄的一处房子,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很显然,宇文让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山清水秀,柳暗花明,满是大地复苏的草绿花红。
第二苏染不禁莞尔,小声调侃道:“太宰大人倒还是有心情带着人家出来游山玩水。”
宇文让十指紧扣她的手:“哪怕战场在即,可只要一刻不来,都应有此心情好好的过。”
第二苏染连着点了好几下头,看似很认同他的样子:“太宰所言似乎甚是有理啊!”
“那娘子今日可愿着夫君一同在这儿过如寻常夫妻一般的日子?”宇文让像个孩子一样的讨要。
第二苏染不禁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宇文让的下巴,转身走在前方。
宇文让低头看着被拉着前进的手,心里竟是开了花一般的欢喜。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