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殷远悠和杜鹃在屋内正忙着针线活,却忽然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地抬头,不等反应,第二苏染已经踏进了屋内。
杜鹃惊诧。
殷远悠则是笑容好看,很是欢迎的样子:“妹妹怎么忽然会来了?”
“近来我痛失胎儿,你送了不少东西给我补身子,这份情意我说什么都应该亲自登门道谢,不是吗?”第二苏染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初见。”
初见提着一个食篮入内,把熬好的补品放到了桌面上,然后福了福身又退出去了。
殷远悠不解的看着第二苏染。
第二苏染走过去:“你送到同心轩的那么多补品,我实在用之不完,所以今日挑了一份最好的,熬了过来给你享用。”
殷远悠转头看了看那份熬出来后黑漆漆的汤水。
第二苏染不用别人多说的在椅子上坐下:“我都站累了。”
殷远悠马上跟着坐下了,客气的说道:“我给妹妹送补品,怎么还能让妹妹用那些补品又熬制了回来给我食用呢?”
“太多了,用不完,也是我一番感谢,喝吧!”第二苏染就是要看看她如何拒绝。
出乎意料的是,殷远悠却是微笑的表示:“既然妹妹一番心意,姐姐怎么忍心拒绝,那就谢谢妹妹了。”
殷远悠端起那碗补品。
杜鹃上前拦住,声音微微颤抖:“夫人,你素来最怕喝这些东西的,就算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也不必强求自己喝下去啊!”
殷远悠看到第二苏染那边。
第二苏染却视若无睹般的不去看她们,只是说道:“一个婢子还真是多话。”
殷远悠看出了第二苏染的态度,伸手示意杜鹃不必多管:“既是妹妹的一番心意,我平日里再不喜,面子还是要给的。”说完,她哗啦哗啦的几口就把那一碗补品喝下去了。
“夫人。”杜鹃看着低声呢喃却不敢做什么,眼眶里都有眼泪在打转了。
这些微小的动作神情,第二苏染都看在了眼里。
殷远悠把碗放到了桌面上:“如此,是不是就算我接受了妹妹的谢意?”
“为了证明自己,倒是也忍得下去。”第二苏染站了起来,“你这也是想着,反正此生也没什么机会再有孩子,所以这么一口闷的吧?”
殷远悠满脸糊涂样的站了起来:“妹妹在说什么姐姐怎么都听不懂呢?”
“我于家中是长姐,只有妹妹没有姐姐,你的这一声妹妹让我很不舒服,还是不必了。”第二苏染目光犀利。
殷远悠顿时无措:“是我没有考虑到,那以后我可是能直呼你的名字,叫你苏染呢?”
第二苏染看着殷远悠的眼睛充满了敌意。
殷远悠不解何意:“苏染,你这是怎么啦?这眼神怪吓人的。”
第二苏染还真觉得可笑:“你杀人都不怕,还怕我一个眼神吗?”
殷远悠听到这话似乎有了不满,立即变得泰然自若了:“我实在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悦芽和初见在这个时候进入屋内,把补品都放在了地面上。
第二苏染走到补品前:“这些补品我就不稀罕了,留着你自个用吧!”
杜鹃害怕被人看见她的眼珠子都瞪大了的压低了头。
殷远悠扫视了一遍地上的补品:“我也听说太宰为你寻了了许多上好的补品,可也没想到你会如此嫌弃我的。”
“这戏演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吧?”第二苏染走到殷远悠的面前,“我曾经想着,我们做不得朋友,却可以如陌生人一般相安无事,然而注定我们之间注定是敌非友。”
殷远悠慨然:“没想到,我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希望我们彼此可以成为朋友,知己,姐妹,可你却把想得那么不堪。”
殷远悠的拒不承认,让第二苏染看着恶心至极,开始一条条的给指出来:“在我未嫁入太宰府以前,曾被阿爹罚于祠堂,你便让人下过一次毒,没想到的结果是一个婢女替我遭了罪,没了命。
这一次你又想趁着宴请,取我与孩子性命,可惜的是虽然死了,我却还活着。
所以你又不甘心,借着送补品这样的名义,实则在里面大量参入麝香,就是尔愿吾此生不能再孕。
若日后再有机会,再取我性命也不迟。”
殷远悠面不改色的细细听着第二苏染的每一桩控诉:“苏染,我们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也明白,围着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确实容易猜忌,但是我真的是诚心要你与好好侍奉太宰绝无二心的。”
就在这一刻,第二苏染虽然早就完全的看清了殷远悠的为人,她绝不是一个面上那一款柔弱的女子,但是看到她现在还那么泰然自若的样子,嘴角也只能是不禁扬起颇为讥讽。
初见看着殷远悠:“我亲耳听到你身边的杜鹃和珍儿的对话,你们就是存了心要害我家主子的。”
殷远悠觉得可笑极了:“我丝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是要冤枉人,也不是这样冤枉的,我没做过的事儿,我也都不会承认。”
杜鹃的腰杆已经站不直了,她没想到自己和珍儿的对话,居然被初见听到了。
见殷远悠仍是拒不承认,悦芽朝着门口:“把人带进来。”
殷远悠和杜鹃朝着门口看去,只见被夹棍用过刑夹了十指的珍儿被一名家奴拖了进来。
珍儿摔在地上,害怕十指碰触到地面的用手臂撑着。
悦芽看着殷远悠:“这个叫珍儿的贱婢已经什么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