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看两人越看越喜欢,不由抚须轻笑道:“相遇是缘,看在我徒儿的份上,就送你们二人一份薄利吧。”
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两个白色的瓶子,递给两人道:“这个瓶子里是筑基的丹药,你虽然筑基,但不彻底,用这个,保你比之前更厉害。”
黑齿常之大喜,“多谢大师。”
“你这瓶则是补身子之用。”袁天罡盯着薛仁贵道:“你虽然从小筑基,武艺不俗,但这些年你颠沛流离,身子骨早就不堪折腾,在这般下去,不出十年,必将落下一身大病。”
薛仁贵浑身巨震,“袁大师,你怎知道我的情况?”
薛仁贵这几年一路流浪,外加嗜酒成瘾,身子骨早已经不如往昔,不是幼年筑基凝实,饥一顿饱一顿的情况下,一般人的话,早就垮了身子。
袁天罡也不解释,只是叮嘱道:“以后尽量戒酒,等把身子养好了,再喝不迟。”
“多谢大师。”
薛仁贵收起轻视的心思,恭恭敬敬一拜。
周谨言叫道:“我说师傅,我好歹是你徒弟,你随手给他们好东西,怎么不赐予我一些宝贝?”
“你小子要什么宝贝?”袁天罡道:“我是给人家所需,你什么都不需要,就免了吧。”
周谨言心思一动,道:“我府里有五个年yòu_nǚ子,都是练功的苗子,你看看能不能给点筑基的药?哦,其中一个已经十来岁了。”
袁天罡迟疑半天,肉疼的从怀里再次掏出一瓶药,“这个给你,女子的简单,三天半粒,半年即可筑基完毕,这些东西,足够她们服用。”
周谨言心里狂喜,心心念念的东西没想到如此得来不费功夫。
“骨龄不适合筑基的女子是否也可以?”
“一起吃吧,反正吃不死人。”
袁天罡似乎颇为不耐烦,径直走向门外,“我走了。”
“师傅,不见见我父亲吗?”周谨言追了出去。
“不见,不见。”
袁天罡人虽然老,但跑的比兔子还快,“你小子记住了,肉多嚼不烂,那秘籍上的招式,熟记于心,足以让你无惧任何人。”
“师傅,你老常来啊。”
笑眯眯的送走袁天罡,周谨言心说自己还真是够蠢,这种送上门的大礼,居然给拒之门外。
之前还真够矫情的。
“周大哥,刚才那个袁大师叫什么名字?”黑齿常之欣喜道:“我感觉他好厉害。”
薛仁贵道:“不错,之前我对这些算命先生,向来不屑一顾,但此人貌似不是玄虚作假。”
“袁天罡,你们二人可认识?”
“袁天罡?”
黑齿常之还一脸懵逼,薛仁贵却是忍不住大叫出声。
“不错,刚才那人就是他。”
周谨言心里得意,摇了摇手中的药瓶,“这筑基的药,到时候拿点给你妹妹分了,看看能修炼到什么地步。”
“怪不得,”薛仁贵道:“袁大师乃当世奇人。没想到能一睹尊荣,适才我还怀疑,当真是可笑至极。”
周谨言说:“他的话,你们也别往心里去,须知世间之事,还得有自己努力去获得,他说你们将来可当将军,只是说有机会。”
“如果你们躺在床上,天天等着天将大运,瞧瞧这一辈子会是什么身份?”
周谨言这句话自然不是说给薛仁贵听,而是说给有些兴冲冲的黑齿常之所听。
黑齿常之一听,顿时躁动的心冷却下来。
他想了想,抱拳道:“周大哥,我也想跟薛大哥前往边疆苦练。”
“问你师傅去。”周谨言摆摆手,“这等事情,他说了算。”
黑齿常之不由看向薛仁贵,满脸渴求。
薛仁贵手掌摩挲手中白瓶,许久才点点头......
“父亲。”
申时初,风尘仆仆的周绍范,带着几个侍卫赶到了家中。
周绍范对周谨言点点头,看向周道务道:“道务回来了?”
“回来不久。”
“嗯,回来就好。”
周绍范笑眯眯的,拉起二人手掌,说道:“走,进屋,咱们好好说话。”
进了内院,李孟姜迎接出来,行礼道:“父亲。”
“哎。”
周绍范面色不变,冲她点点头,却是没有叫她一起。
看着三人背影进了屋子,吟荷嘀咕道:“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啊?”
李孟姜瞥了眼吟荷,“让我进去,大家一起难堪吗?”
“啊?难堪?”吟荷挠挠头:“如今阿郎回来,不商量分家的事宜吗?”
“闭嘴!”
李孟姜瞪她一眼,“此事除却夫君外,谁都不能提。”
吟荷赶紧闭上嘴巴。
周绍范不是婆婆妈妈之人,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莽汉,说了一会话,借口乏了,进内屋休息。
等二人走后,又叫人把周谨言叫到房内。
“坐吧。”
周绍范靠在逍遥椅内,脸上挂着笑意,“这逍遥椅当真是奇物,我一身疲惫,往上一趟,顿觉得筋骨舒络,浑身爽的不行。”
“父亲喜欢就好。”周谨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的讲究,就是木材讲究了些。”
周绍范点点头,也不多问,道:“你和道务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在我说之前,我希望父亲不要生气。”
周绍范缓缓坐起,皱眉道:“能让我生气的东西?,好,你说,我不生气。”
其实周绍范未死,先谈爵位,多少有些不礼貌。
但周绍范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