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转过身去,怒瞪双眼,气势凌人道:“你们这群手下败将,仗着人多了不起吗?偷袭算什么本事!我已经调息好了,你们此时来挑衅就是找死!”
“你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领头大汉张嘴狂吼,口水乱飞。
“话多舌干,看剑——”黑衣人提剑运转真元,剑刃拔出之时,剑鞘里pēn_shè出细小的花瓣。
黑衣人挥舞起细剑,朝十几个变换成兽人的大汉刺去。
十几个高大雄壮的兽人大汉见状,避剑四窜,纷纷拔出腰间大斧,嘶喊着向黑衣人反扑围攻。
黑衣人踏步而起,身如迅敏的猎豹,窜入人群中,只见他身体后倾,稳立于地,手握花瓣纷飞的细剑,东刺西挡,攻守进退,兽人大汉们无论怎么用力挥斧劈砍,都伤不到他分毫。
一旁的陈景看见黑衣人和十几个兽人大汉恶斗,作为男人想帮忙又觉得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人,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趁着他们乱斗,三十六计走为上。
陈景将身边兀官瑶的手一拉,说道:“我们赶紧走吧!”
“我们不能走”兀官瑶知恩图报得说道,“黑衣人救了我们,我们得去帮他”
陈景劝道:“黑衣人本来就是恶汉们要找的人,我们差点被当成了替罪羊,救我们?不存在的!”
“你说的对”兀官瑶回道,“但她可以选择不现身,让我们当替罪羊,但他没有这样做,我认为他是好人!我们要帮他”
“行——你别动!我去!”陈景被逼无奈,先看看形势。
二人说话间,黑衣人让十几个大汉流水般的攻击开始逼得喘不过气来,状况看似有些凶险。
“你就投降吧!”领头的兽人大汉恶喊一声,与同伙前后夹击,大斧横劈黑衣人头颅而去。
“陈景——他有危险!”兀官瑶揪心的将陈景往前一推。
陈景向前踉跄了几步才停下,心想着不能丢人,迅速的将身体里所有的真元注入在脚上,纵身一跃,凌空飞踢,将黑衣人身后冲上去的大汉踢飞数米。
“小陈景——棒棒哒!”兀官瑶向陈景竖起大拇指。
没有了夹击的兽人大汉,黑衣人眼疾手快腰身向后一倾,避开斧锋,顺势提剑纵砍,剑到斧飞,化险为夷。
细剑挥斩时剑风里夹带着花瓣,如同万千利刃在领头的兽人大汉的胸口上割出无数血痕。
“断斩!”
黑衣人弓步下蹲,速度飞快的提剑向上一砍,花瓣纷飞,只听领头的兽人大汉惨叫一声,双手直接让细剑斩断,跟随着断手飞出去的斧头,恰好砍中侧面兽人大汉的胸膛,他当场倒地,两眼一翻死了过去。
“好剑法!”兀官瑶拍手叫好。
领头的兽人大汉望着血肉模糊的胳膊,双眼血红,大声怒吼道:“给我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黑衣人脸上蒙着的面纱因方才的剑风而飘落,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肩而泻。
清风徐徐,长发飘动,双眉之间有一朵白莲朱砂印。
陈景和兀官遥看的是目瞪口呆、惊在当场——原来黑衣人居然是女儿之身!
“你们这些狗贼!看招,花舞斩!”黑衣人擒贼先擒王,纵身空翻,跃出兽人群,手持细剑,腰肢扭动,剑舞成风,花瓣纷飞,直取领头兽人大汉的性命。
纷飞花瓣好似利刃化作的龙卷风,在领头的兽人的脚下舞起,将他困在其中。
花瓣龙卷聚拢,领头的兽人大汉困在其中,活活让花瓣割得血肉横飞,嗷嗷大叫,最后痛苦致死。
黑衣人杀掉领头大汉,接着剑风,迅速穿于其余兽人大汉们得斧砍、脚踢之中,片刻之间,细剑叮咛作响,花瓣飞溅。
黑衣人横扫千军,十几个大汉的双脚瞬间让她切成了两段。
大汉们逐一倒地,抱着流血不止的断腿在地上翻滚,呻呤。
“该轮到你们了!”黑衣人纵身一跃,竟跃到陈景身前,剑尖直指向其喉咙处,“你们……”黑衣人话还未说完,眼睛一闭,剑落在地,竟然昏了过去。
陈景见黑衣人晕倒,快步上前双手接住了她。
黑衣人双眼微闭,脸生憔悴,定是用力过猛,精疲力尽了。
“给我走开!别占我们女同胞的便宜!“兀官瑶冲到陈景前,一把将黑衣人抱了过去。
无论黑衣人是好是坏,她确实是救了他们,兀官瑶将双指抚于黑衣人的脉象上,发现黑衣人身上还有其它未痊愈的内伤。
陈景拿起地上的细剑,知道它与无常勾一样,乃上乘法器,无法长时间使用,于是帮黑衣人收剑入鞘。
“她身上有伤,我们得快点离开佛殿,进到林子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疗养”兀官瑶向陈景说道。
“你想把她带走?”陈景指着兀官瑶怀里已经晕过去的黑衣人问道。
“是!”
“小瑶……我劝你放下她”陈景劝说道,“难道你没看见她刚刚用剑指着我的喉咙吗?”
“我看的出来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人心隔肚皮,莫非小瑶的眼睛还能穿透不成”陈景想要说服兀官瑶放下黑衣女人。
“请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兀官瑶固执己见道。
“可万一等她醒来,要杀我们怎么办?”陈景担忧得问道。
兀官瑶转溜着眼睛,调皮着说道:“不要紧,有小陈景保护我呀!”
陈景无话可说,捡起了地上的斧头:“如果她醒来真要杀我们,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