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腾越县城的上空,周庆神念锁定周志之后,便在附近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降下地来现出身形。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电话拨打过去,周志显得很是意外,“这么快?我们都还在医院门口呢,你们过来就能看到了。”
周庆离开到现在不过才四十分钟,他下意识地以为周庆的师兄正好在腾越,因此也没有多问,只是叫他们到医院门口来会合。
重症监护室外等待的病人家属很多,余怀杰的家人也全都在这儿,他老婆彭月香既疲惫又焦虑,连余敏走到身旁也没有察觉。
余敏的小妹余芳一看到她便抽泣着说道:“姐,刚才医生已经通知了,叫咱们赶紧……把人送到大医院去,要不然拉回家也行,他们说……哥没什么希望了,不要在这儿……人财两失!”
“不要乱说!”余敏吼了余芳一声,“我请了小庆的师兄寸先生过来了,他的医术好得很,省城的一炁中医馆就是他们开的,我哥他肯定能救回来。”
话是这样说,可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周志往前走了一步,将身后的寸贝礼让了出来:“先请寸先生去看看再说。”
“现在不是家属探视时间,医生不让进去。”余敏的父亲,一个头发花白的农村老汉在一旁红着眼睛,神态黯然,“除非是转院或者出院。”
作为一名医生,寸贝礼对医院的规定也十分理解,他向余父问道:“病人现在……呼吸可还正常?”
“呼吸还有,只是医生说,出血量大,而且还有并发炎症,已经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寸贝礼沉吟了一会,说道:“情况确实有点严重,必须马上采取治疗措施,而且移动很有可能造成再次出血。这样吧,你们先去找医院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安排一个单间。”
“我去办。”周志转身要走,寸贝礼又叫住他道:“如果医院不答应,你可以先办出院手续,承诺无论病人出现什么情况都和他们无关。”
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医院方面很有可能怕担责任,只有病人家属先做出书面承诺,医院才有可能答应这个要求。
不过这样一来,就等于把病人的生死全都交给了寸贝礼,但目前这种情况,医院方面都已经表示无能为力,余家人也只能将死马当成活马来医了。
周志和余大嫂一起去找医生,其余人留在重症监护室外默默地等待,周庆和寸贝礼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人一辈子活得不容易,再有钱有势,也免不了生病……我这两天也想通了,等他病好了,我不会再强迫他去做什么,我只要他健健康康、高高兴兴……”
“……我妈今年还没满六十,医生说她这病就是年轻时累的,现在家里条件刚好点,她却成了这个样子……”
附近病患家属带着伤感之情的轻声细语不断传入周庆的耳中,他还没来得及感慨,重症监护室的门突然打开,一张用白布盖着的病床缓缓地推了出来,接着就是家属悲痛欲绝的哭声。
又一个生命离开了人世。
周庆感觉有点压抑,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深刻地感受到生命和健康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过了半个小时,周志和余敏、余大嫂才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都弄好了,单间病房在楼下,寸先生,现在怎么办?”
“你带我先去病房,小庆,你和他们一起把病人送下来。”寸贝礼说完就和周志一起去了楼下,他的银针等医疗器械都放在储物袋里,等会人多了不方便拿出来,所以得先下楼去。
周庆则和余敏、余大嫂一起换上消毒过的衣鞋,在护士的带领下去了重症监护室,不一会儿就将病人推了出来。
“你们走前面,我一个人推就可以。”周庆轻松地推着病床,让其他人都走前面带路。寸贝礼让他来做这事,就是怕病人在移动的过程中受到震动,加重病情,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穿过通道,进入电梯,下行,然后又进通道,周庆平稳地将病床推到了单人病房里面。寸贝礼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病人一推进来他就开始赶人:“其他人都出去守在门口,没有我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周志留下来帮忙,小庆,你来给他刺穴!”寸贝礼端了一根塑料凳坐到床头,伸手按在余怀杰头上,开始向他脑内输入真气。
脑溢血患者之所以昏迷,其原因就是脑内血肿对周围的脑组织造成了压迫和损伤,如果要让患者清醒过来,就必须先清除血肿,解除压迫,无论西医中医都是一样,只不过用的方法不同。
寸贝礼现在就是要用真气先化开余怀杰脑内的淤血,刺穴排出,然后再修复血管上的出血点使之不再出血。这样的治疗方法,稍有差错就会造成严重后果,如果没有神识,哪怕是修炼出了真气也不行。
周庆现在负责的是刺穴放血,这个不需要真气,不怕对病人造成伤害。他先伸出双手给患者揉搓左右耳尖穴,一边吩咐周志:“哥,你把他的手指尖拿出来使劲揉,发红之后再揉脚趾尖。”
十指的指尖就是十宣穴,主清热开窍醒神,常用于各种急救,也可用于小儿惊厥和癫痫。
等到两个耳尖都揉搓得发红发热了,周庆便在余怀杰的双手手腕和双足足踝处分别系上一根止血带,接着从针盒内取出一枚小号三棱针,在双手双脚的十宣穴和气端穴快速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