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青负手立望春台,此楼是城中最高的一楼,登上顶峰观得满城风雨,整座城尽收眼底,就比如可见当下清子元正在查探民情。
真不知清子元是干什么的,三日时间也不见去宫中面圣自己,都在查探民情,于是蓉青登楼观了三日。
这位月龙知天境大符师在众人之间相对好认,着装要比普通人华丽很多,虽然身穿灰色旧袍,那可是月龙上好的蚕丝绵布,丽日之下偶有反光,蓉青观他一人也不困难。
李鸣蝉等人站在后面陪同观看,这老头眯着眼睛,扶着拐杖,狰狞笑道:“姑娘,月龙大国师你说该如何?”
蓉青合上书本,靠在楼栏上笑道:“今日第三日了吧?我想他已看饱了,毕竟是月龙大国师,怎么说也是一个知天境大符师吧,天下有几人知天境?屈指可数是不?尽量留下他。”
李鸣蝉咳了咳,斜着嘴巴道:“留得住?”
蓉青摇了摇头道:“试试,我听闻清子元最爱面子,并且这些年受到刘雨渊冷落,国师当得徒有虚名,我们就让他当一回真正的国师,留得住他就是我们的国师,留不住他只是一外来客。”
李鸣蝉上前一步坐下道:“姑娘是聪明,只不过清子元是来干嘛的,我们不得而知防着好啊,一个知天符师,我老李不是他的对手,一切得小心一些。”
蓉青继续望着下面城中街道,点了点头道:“与司马大将军那一战多亏了李师父,姑娘我打算让你当国师。”
国师?
这么多年来李鸣蝉根本不在乎这些名头,从年轻时候就不在乎这些名头,他年轻时刘耳派人三次请他出山,让他当几百万士兵教头都不答应。
几百万士兵教头,不亚于清子元大国师低。
这个时候李鸣蝉笑了起来看着蓉青姑娘道:“姑娘,国师入不了我的眼,算不了什么东西,当年皇帝陛下三次亲自请我出山,三次等在我那座茅屋门口,请我去当百万士兵大教头,第一次丽日之下我睡了一天才见他们,皇帝陛下与清子元等我足足等了一天,第二次大雨滂沱,我故意不让他们进来,让他们死了这条心,直到晚上他们不肯离去,我才开门当面拒绝,第三次,我知道皇帝陛下来了,直接跑到南客去躲起来,若我老头图这些的话,当年我不会拒绝皇帝陛下,百万士兵教头哪里比国师差了?区区一个国师而已,我老头曾经向往的是一壶清酒,一把青剑,陪伴我爱的人一同走天涯,那便是得了江湖,庙堂在大在辉煌,能有江湖大吗?能有江湖秀丽吗?能有江湖自由潇洒吗?远远不如江湖,现在老了,走不动了,只能留在庙堂,只求与姑娘一同完成使命,只因姑娘让我重拿起几十年锈剑,既拿起就拿起了。”
当即,蓉青闻言很是感动,忙放下书本,站直了身子,微微向李鸣蝉鞠躬道:“多谢李师父。”
李鸣蝉歪着脸笑着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接着蓉青问一旁的孟克道:“诏南那一带如何?”
孟克轻轻一笑道:“几个反抗者不值一提,很弱,只是顾南客就是那个模样不肯加入我们,对于世上的事情一向不过问。”
蓉青接着笑道:“这就好,顾南客暂且放一放,不必急于一时,欲擒故纵。”
孟克嘴角微微翘起道:“顾南客要投靠我们很难,这人的活法简直就是是神仙日子,舒服得很,哪管我们这些头痛事,只要南客书楼还在,他永远是天下最富,他要什么有什么何须替我们做事?”
李鸣蝉接着道:“所以,我们请顾南客这尊大佛干嘛?顾南客出不了他那座南客书楼,我们舍去一座南客书楼也没什么。”
正说着,蓉青双目向下看去,只见士兵在对面楼上挥着蓝色旗子,这意味着清子元向宫内走来。
所谓宫内是吴洲城中位置,经过改造形成的皇宫样子,自然比不上月央城皇宫那般高大雄伟,比不上那般金碧辉煌,若蓉青正立国那天,同样会建造出更雄伟的皇宫。
蓉青叹了一口气向下看去道:“来了,等了三日终于来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假书生传令下去上大朝,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
孟克鞠躬道:“得令!”
望春台上有一个彩色格子大屏,主要有,红,黄,绿,蓝,紫,五种颜色组成,只要调动这些颜色顺序就代表着传达命令,根据所说好红色统一成一红格时,可以计划行事。
对面或者高楼之下有士兵看着,他们一见彩色状态即知道,该去传达那些大臣该上大朝,因为此次大朝不一样,蓉青所占领的所有地方的知县,知府大人都必须前往参加,要让清子元看到自己的气势。
一番传达完毕之后,几人下了这座高楼,蓉青等人从直道去宫殿内,相对快一些。
只见文武百官密密麻麻向大殿一涌而去。
然而清子元毫无查觉到他们的所有行动,只是在侍卫的带领之下打算去见蓉青把他们的计划与她商量。
清子元慢慢的环顾四周笑道:“老夫探查了三日,吴洲要比当年繁华许多,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能不叫人服吗?”
说来也是可笑清子元被封为国师,不是庙堂之事做的好,而是他是知天境修者,对于行政上一窍不通,慢慢的与人那些官员接触了才对行政事与行政府,能行政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不是?
他这个大国师别的不擅长,最擅长的就是探查民情,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