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玲玲正计划大展宏图之时,家里出事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冉玲玲意外发现的。
这段时间,冉玲玲在县城学车,打算考驾照,然后买个双排座的皮卡,有时候出行或者送点货也方便。
县村离家有30km的路,冉玲玲每天都是掐着晚班车回来,到家基本天就快黑了。
这天冉玲玲回来后还想去饲料厂看看。饲料厂生产销售都很正常,冉玲玲又比较忙,所以平常偶尔去看一看,其余都交给周小军和胡六斤管理。
都说一物降一物,胡六斤自从进了饲料厂后,被冉玲玲管理的服服帖帖的,上班准时,工作负责,积极,总之表现得可圈可点。
于是在扩大生产以后,胡六斤被提升为车间管理,专门负责饲料厂的生产工作。
而最早帮冉玲玲养猪的表嫂阿香已被她送去学习了几个月之后,提拔为饲料厂的会计。
饲料厂虽然很少加班,但胡六斤作为管理人员,又是单身狗一枚,便主动向冉玲玲申请,晚上自愿守厂,负责防盗,说要以厂为厂。
冉玲玲自然很愿意,除了口头夸他责任心强,还加了奖金,表彰他以厂为家的精神。
冉玲玲不知道,胡六斤主动留下来看厂,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天和冉玲玲表嫂阿香在一起工作,胡六斤被阿香窈窕的身姿吸引。阿香本来就是美人胚子,加上工作条件好了,喜欢收拾打扮,每天都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妖妖娆娆,看得胡六斤眼睛一愣一愣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阿香比胡六斤大几岁,30左右的年纪正是成熟抚媚,婀娜多姿,风韵满满,像熟透的葡萄,咬一口就会流出汁来。
这两年饲料厂赚了一些钱,冉玲玲还清了当初的贷款之后,又在饲料厂的厂房旁边盖了几间宿舍,方便厂里的员工休息,阿香也搬到了那里去住。
不知是阿香有意,还是胡六斤这家伙使了什么手段,反正两人早已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饲料厂其他员工都知道,可一来胡六斤是领导,阿香又是冉玲玲的亲戚,厂里没人能惹,二来搞男女关系也不关人家的事,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闭口不提,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这一天晚上冉玲玲突然去想去厂里看看,等她来到厂门口,正想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厂门进去看看。却听见旁边的管理宿舍里窃窃私语,虽然声音极低,但耳朵很灵的冉玲玲还是听出了是胡六斤和自己的表嫂阿香的声音。
“美人,快脱衣服呀,楞着干嘛?”这是胡六斤的声音。
“讨厌,要脱你自己脱,哪有女人主动的。”这是阿香的声音。
冉玲玲虽然还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女生,恋爱还没有正式谈过。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两人话里的意思那是再明白不过。
冉玲玲听得俏脸发烫,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却又气得银牙紧咬,好想冲上去拍门,来个当场捉奸。想想自己一个女生这么做不合适,真的抓住了自己也很尴尬。
这么想着,冉玲玲气的想跳脚,却只能轻轻的退回来,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了。
之前,冉玲玲其实很同情表嫂阿香的,觉得她是红颜薄命,年纪轻轻,丈夫没有生育能力,却因为家里老爸生病需要钱,又不能和丈夫离婚,这是何等的悲剧。
但是现在,冉玲玲却开始恨起阿香来。冉玲玲觉得,再怎么样也不能成为出轨的理由,毕竟她没有和自己的表哥离婚。
在上世纪,农村的风俗还很淳朴,一个女人在婚内出轨,大家都会为她的行为感到很不耻。
冉玲玲自然也不能例外。
然而,第二天,当冉玲玲悄悄将阿香叫到没人的地方,责问她为什么要出轨的时候。
阿香先是一愣,后来却理直气壮地说:“表妹,既然这件事情你知道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我要说的是,同你表哥离婚,然后嫁给胡六斤。”
阿香说得斩钉截铁,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冉玲玲将阿香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这才发现,今天的阿香,也不是三年她刚来养猪时的那个阿香。
那时的阿香质朴纯真,说话有些腼腆,常常一说话就脸红,跟人胆小和没见过世面的感觉。
而如今的阿香穿着城镇最时髦的衣服,打扮大胆前卫,走路昂首挺胸,说话头头是道,在她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泥土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城镇职业女性的味道。
冉玲玲轻轻的叹息一声:时代变了,人也变了。
这一刻,冉玲玲突然同情起自己的那个表哥来。
冉玲玲怒视着阿香说:“当年我姨他们拿钱跟你老爸治病的时候,你不是签署了永远不离婚的协议吗?为什么会这样?”
阿香涨红着脸,红着眼圈儿不停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表妹,我心里的苦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女人,守活寡守了那么多年,我容易吗?老天对我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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