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忧城,只能靠我。
独孤鹰扬的脑海里反复闪现着这句话:“她说,要想对付无忧城,只能靠她。”
“莫非梦魂宫与无忧城有什么瓜葛?”这是阿宇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
独孤鹰扬摇着头:“我曾经问过她很多次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攻克无坚不摧的无忧城,她都没有正面回答过我。我问她是不是知道无忧城主的弱点,他却告诉我那个人没有弱点。”
“既然没有弱点,她又怎么会觉得靠她能赢?你为什么又会信?”
“我原本也是怀疑的,但是,她确实知道很多关于无忧城的事情,那些事,是外界根本不知道的。一入无忧,此生无忧。只要进到无忧城的人,除非是城主的亲信,否则绝对不会再离开那里,这就是为什么江湖上鲜有人知其内情的人的原因。而她,却知道得很清楚。”
“你如何确定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不用很多,只要一点,就够了。”
“哪一点?”
“你可知无忧城主所用的兵器是什么?”
“听说是剑,那个人好像是个颇为有来历的剑客。”
“你错了。”
“错了?”
“无忧城主是用扇的。”
“是她告诉你的?”
“不,是我早就知道的。”
“那她说了什么?”
“她说,无忧城主既可用扇,亦可执剑,以扇代剑,以剑代扇。不仅如此,她还小小的与我切磋过一次,一招一式,不到五十个回合我便可确认,那是无忧城主的武功无疑了。”
“一个能够学会无忧城主武功的人,也一定了解无忧城。”
“不错,想拿下无忧城,只有靠她。”
“除此以外呢?”
“她透露的信息并不多,说是透露得多了怕我会按捺不住提前出手,坏了她的事。”
“哼,我想她是担心你知道太多就不需要她了。”
“其实她说的倒也没错,无忧城有两位使剑的高手,我还真保不定哪一天就上门挑战了。我只希望那一天,来得不会太迟。”
同样都是用剑之人,独孤鹰扬内心对于对手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于征服的渴望。他已经太久没有遇到可以和自己匹敌的对手了,一个同样用剑的对手。高处不胜寒,他也难免会感到寂寞和孤独,他需要一个对手,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强的对手。
“那个楚思晴你打算怎么处置?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她?”阿宇忽然想起来还有几个麻烦没有解决。
独孤鹰扬一脸震惊的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花五万两黄金买回来的人,你就这么给我解决了,那我不是亏大了?”
阿宇傻了,磕磕巴巴地问道:“那个,你,那什么,她是楚家的,人啊。你今天,不,不还差一点,就了结了她吗?”
“今天早晨是为了让郗之恒和杭清川出手救她我才会对她出招的,先不说梦魂宫主千叮万嘱叫我不要伤她,就算是我自己,若非事出有因,我也是不愿她有事的。”
“她可是楚家的人啊,你不觉得留她在身边很危险吗?尽管她不会武功,可若夜夜在你身边,我还是不太放心。”
“她跟楚家的关系跟世人所了解的大相径庭,外人眼中的她是受尽宠爱的大小姐,可实际上,她在楚家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如果不是洛其琛和洛羽涵兄妹常去悠然山庄陪她,只怕悠然山庄里的人都不会记得还有这么一位大小姐。”
“哦。”阿宇很想问问他这些情况他都是从哪里打探到的,如此细致,如此准确,后来,他又想到可能是梦魂宫主的帮助,就没有再问出口。
“不过这两点都还不是主要的原因,我留着她,是因为我觉得她还会有大用。”
“什么用?”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关于楚思晴的身世,她是楚江阔第一位夫人所出,其在幼时就与其母一起失踪了。后来,她的母亲被证实遭人暗算身故,而她却从此下落不明。楚江阔后来娶了另一位夫人,也曾偶有透露要寻找当年那个孩子的意愿,只不过始终都没有消息。可就在十多年前,一个流浪的剑客带着一个孩子来到悠然山庄,凭借着那孩子身上的信物确定了是当年失踪的长女,就是现在的楚思晴。”独孤鹰扬娓娓道来,好像在讲述一段自己亲眼所见的故事。
阿宇皱着眉:“所以呢?你什么时候也对别人的身世感兴趣了?”
独孤鹰扬迅速地饮下一杯酒,说道:“我感兴趣的不是楚思晴的身世,也不是他们楚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我关心是那个剑客。”
“剑客?有什么问题?”
“剑客的名字因为时间太久,已然打探不到了。但是,唯一能得知的一件事,就是楚家和那个剑客都是因为无忧城主在中间牵线,才得以让楚思晴认祖归宗的。”
“所以,你认为那个剑客是无忧城的人?”
“不止,楚思晴跟那个剑客也一定有着某些联系。”
“如果你推敲得不错的话?”
“那么,楚思晴或许会成为我对付无忧城的一颗重要的棋子。”
“难怪你要留着她了。”
阿宇暗叹,这才是独孤鹰扬的真实面目。
血海深仇始终都是扎在独孤鹰扬心头的一根刺,他对楚江阔的恨,绝不仅仅停留在他一个人身上,他能够用与其当年一模一样的手段将悠然山庄的刺客、男仆全都解决掉,不管当年的事情他们是否参与、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