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亭退到了一边,最后说道:“无所谓,反正有楚兄的手段,还怕她不会屈服么?”
“再硬的骨头楚兄都啃过,何况是个小丫头。”郗远打着圆场,“该你了楚兄。”
楚江阔一步一步靠近楚思晴,带着如死神般的微笑,像一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誓要将楚思晴灵魂完全吞噬。
他用食指从她肩膀蘸了些血,放进嘴里品尝着,腥咸的味道让他十分满足。
他又用同样的手指从她的嘴角蘸了一点,放在鼻尖轻嗅着,好像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手指沾在他的嘴唇上,传递过去的血被他抿进了口中。
“恶心!”楚思晴气若游丝,可还是在骂着楚江阔。
楚江阔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什么,她骂的越难听他就越高兴。
“你的样子太容易魅惑人心了,这样很容易让我们的某些人心存怜惜,下不去狠手,不如……”
他端详着她的面孔,明眸皓齿,柳叶弯眉,然后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颊上。
又是一阵痛。
飞溅出的血溅了楚江阔一脸。
他的手里藏着刀片,夹在指尖,直接划了一道血口在楚思晴的侧脸上,淋漓鲜血的味道迅速在密室中弥漫。
楚江阔反手又是一巴掌,意味着楚思晴的脸上又多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女子的容貌最是珍贵,何况是她这般天生丽质的人。
楚江阔就是要借此摧毁她最后的武器。
然而,楚思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美,所以即使容颜被毁,也依旧没有吱声,连她最引以为傲的武功都失去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反正她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若问的身边了,剩下的面目到底是怎样的,又有什么关系?她最怕失去的人都失去了,留着性命又有何用?
她冷冷地瞥着楚江阔,眼神中尽是不屑和轻蔑。
她在笑,用尽一切力气在笑,在嘲笑,在讥笑。
“你笑什么?”楚江阔脸上的笑意终于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看轻的愤怒。
“我在,笑你,笑你,实在,可怜。”两字一停,楚思晴喘着粗气,冒着被进一步折磨的风险继续试探楚江阔的底线。
“平日里装得那么高尚,背地里干的就是下流的勾当,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你活得累不累?真君子活得自在无束,真小人活得心安理得,唯独你这样的伪君子,要掩饰着肮脏的内心,活得比阴沟里的老鼠还可怜!”
楚思晴越说越多,好像要一口气把对楚江阔的恨意完全宣泄出来。
只是平平淡淡的口吻,令原本就充满了敌意的话变得更加令人愤怒。
“以你这样的为人,就算让你学会了绝世武功又能如何?若真的让你一统武林,那岂不是所有武林人士的悲哀?”
“就凭你还想学我师父的剑法,你连跟他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还好师父走了,不然你的悠然山庄,只会玷污了他的脱尘。”
若问。
对,还有若问。
楚江阔冷哼一声:“你不要以为你师父有多厉害,他不过就是一个懦弱的鼠辈。过去是这样,面对挚爱的女人拱手相让,现在是这样,面对珍视的徒弟仍旧选择抛弃。”
“他孤身一人,若不是想抛弃责任,他又何必非要将你送回楚家?说是为了你好,可是他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吗?”
“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对他却是意义非凡。可他宁愿不清不楚地把你交给我,也不愿意与你相依为命。想想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也不过如此。”
“枉费你对他一往情深,可惜啊,他对你算是弃如敝履了。四年了,他对你不闻不问,可能他早就把你忘了,根本不想再看见你。”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希望他来救你。可惜啊,他根本就听不到。说不定现在的他正抱着哪个美人儿喝着美酒吃着佳肴享受呢。”
字字诛心,楚江阔刻意提起若问,就是要打击楚思晴的骄傲。
不过这一次,他的计谋没有得逞。
楚思晴早就把头扭到了另外一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她当作耳旁风,从哪里进就从哪里出。
“无聊。”她越来越平静。
可是,她的平静却彻彻底底地激怒了楚江阔。
他开始用另外一种方式打击她。
楚江阔用水池中打了一桶水,随手抓起一把盐抛进水中,接着,这整整一桶盐水,就被泼在了楚思晴的身上。
伤口沾了盐水,是翻倍的痛。
她还在忍着,忍得十根手指都抠烂了,忍得被锁扣禁锢的颈都快要窒息了。
楚江阔又抓了一把盐,涂在了楚思晴的十根血迹斑斑的手指上,涂在了楚思晴被毁掉的半边脸颊上。
十指连心,那种痛,真的令她感到比死还要难过。
当她受不住而昏倒的时候,楚江阔又会在钉在她肩上的匕首上轻轻拍打,只需要轻轻的一下,就会再一次令她从昏迷之中痛醒。
无数种疼痛交织在一起,麻痹了神经,也令她的灵魂抽离了身体。眼前是缥缈的,脑海是虚无的。
现在的她真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没了思想、没了情感,甚至没了自我。
可她下意识里仍在呼唤着若问的名字,轻点在一起的上下唇瓣,是她的呼救。
“师……师父……救……救……救我。”
“楚兄,你玩的会不会太久了?”郗远也多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