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宫主和越三少主之间还有那般美妙的缘分,英雄配美人,真是要恭喜越城主了。想来城主现在对这个儿媳一定非常满意了。”
此言一出,大殿里的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
小梦和越冥尘全都变了脸色。
小梦冷笑着,摸不清楚独孤鹰扬此话的意味;越冥尘在讥笑着,心中的不屑尽显于面上。
越昂驹更是一脸苦瓜相,脸上的横肉在打颤:“独孤门主真会开玩笑,呵,呵,呵。”
长子、次子与小梦均有牵扯,尤其是越冥尘更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望岳城与梦魂宫难以共存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纵使越无尘对小梦有情,也不足以令小梦放下心中的仇恨。
更何况,就算小梦肯与之和解,越昂驹又哪里敢要她这样的儿媳妇。
独孤鹰扬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冷场的影响,对于几个人的反应也视若无睹。
他不过是想插科打诨,分散小梦的注意力罢了。
“要是越城主早一点告知我宫主与越家的这层关系,那在下也不会费那么多口舌从中协调了。”
越冥尘想着与独孤鹰扬达成的合作,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退一步,他求的不是海阔天空,而是秋后算账。
“若不是独孤门主苦口婆心,我等与宫主的恩怨只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我的人伤了宫主的人,宫主也让他们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有来有往,不如就此作罢,互不追究。”
死三废七,越冥尘心头之恨难消。可当他见到小梦步履稳健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不禁开始怀疑她伤势的轻重。
他若出手,是不是真的有完胜的把握?
他不确定,也不敢尝试。
很显然,小梦精妙的伪装唬住了越冥尘,让他没有轻举妄动。
小梦见他松了口,也不再咄咄逼人:“看来,越少主是打算放过小女子了?”
“宫主言重了,就算在下不放过你,以宫主的本事,一己之力杀出城去,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越冥尘从椅子上移开,走到小梦的面前,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得到声音说道:“来日方长,小心别落在我的手上。”
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小梦几乎就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这是越冥尘的威胁,也是小梦的担忧。
然而,一语成谶,此话不小心就成了数月之后,她的真实写照。
小梦也不甘示弱,同样以低声回应道:“你碰过她的手,我早晚会砍下来。”
“哼,我们走着瞧。”
表面上一笑泯恩仇,实际上结下了一生都无法解开的结。
独孤鹰扬冷眼旁观,对于他们势如水火的关系,心中暗喜。
“时辰不早了,我与宫主还有要事要赶回去,就不久留了。”
眼见他俩终于要离开了,越昂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挽留了,二位慢走。冥尘,代老夫送二位少侠。”
“不必!城主和大少主留步,小女子告辞了!”小梦可不想跟着越冥尘走在一起。
刚好,越冥尘也并不想送她。
独孤鹰扬与他二人简短道别,跟上了小梦的步子。
越家父子,伫立在原地警惕地望着,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迈出了大殿。
等到送他们的背影走远,越家父子才开始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小梦这一边,越冥尘基本上是理清楚了。
他的两个好弟弟,帮助外人,里应外合,把自己耍的团团转,让小梦有机会潜进越宅,伤了他的心腹。
越无尘是一心偏向小梦,越兴尘是有心放她一条生路。
结果也正如他们所愿,哪怕小梦的到来把越冥尘的东院搅了个天翻地覆,她还是全身而退了。
越冥尘不甘心,可他却另有打算,放人,也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
而独孤鹰扬这边,他来得突然,虽说是在越冥尘的意料之内,却始终在毫不知情的越昂驹的意料之外。
越昂驹近些日子觉着身体不爽,于是便将城中大小事务的处理权下移给了越冥尘。
今日他本在房中休息,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心休养。谁知,忽然有人跑去禀告他,说独孤鹰扬来访。
他当时心怀疑虑,不明其来意,更不知为何下人们会越过越冥尘来向询问自己的意思。
事情发生得太快,越昂驹又不敢小视独孤鹰扬,只得连忙去应。
二人相见,独孤鹰扬礼数周到,越昂驹也没有任何理由刁难来客,自然是对他礼遇有加。
加上独孤鹰扬的厚礼,越昂驹见钱眼开,被他的花言巧语蒙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相谈中,越昂驹才知独孤鹰扬本意是来找越冥尘的,可惜越冥尘当时忙于应付小梦,无暇抽身,独孤鹰扬出于权宜,找到了越昂驹。
彼时,越昂驹仍旧不知小梦已经在他的府邸之内,还与他的人大打出手。若他得知了当时的情况,只怕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让独孤鹰扬现身相救小梦。
至于独孤鹰扬是如何准确、及时地出现在东院把人救走,毫无疑问,是越昂驹派人领的路。
不过是一句想亲自去请大少主,越昂驹就满足了他的要求。
遗憾的是,越昂驹的无意之举,坏了越冥尘的大事。
急转而下的局势,只能让父子二人重新审视。
越昂驹走下了他钟爱的黄金座椅,满面忧思:“冥尘,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越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