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易陪许悠悠说了几句话后,出去接了个电话,面脸急色进来,“悠悠,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他本来想留杨天禄在这里,但他现在还没找到其他人代替,这件事只能带他在身边。
许悠悠虚弱无力的嗓音,缓慢至极的语速,“恩,您先忙,等下,我男朋友会来。”
林天易眸色一暗,男朋友?“那就好,我先走了。”
林天易前脚离开,郑高原后脚冲进病房,“悠悠!”
许悠悠淡淡笑着,声音笑,语速慢,莫名变成极其温柔的声音和语气,“别急别急,医生说我没事。”
郑高原做到床边,漆黑幽深的厉眸凝视她因失血过多脸,快变得透明的脸色,心一抽一抽的痛,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会没事,脸都白成这样,还嘴硬。”
他今天没有去原意大厦,而是去另外一个,距离较远的地方办事,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悠悠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撒娇道,“是医生刚刚说的,你要不信,你去问他啊。”
郑高原轻笑,眉宇间全是柔色,“还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哪有?”许悠悠不满的否认,见到他,整颗心都依赖到他身上,忘记自己身上有伤,想靠他更近一点。
动作一动,幅度还大,瞬间扯到伤口,还不是小小的扯动,那极具的痛苦,让许悠悠不禁倒吸一口气,脸更白,整张脸扭曲到变形。
郑高原面对这突发情况,吓到脸也白,手脚慌张无措,手伸到半空顿住,他担心再怕到她会加剧她的痛苦,“悠悠?悠悠?医生!医生!!”
医生很快赶到,郑高原开启唠叨式询问,“医生,她刚刚扯到伤口,有没有事,要不要再次包扎?”
“医生,她现在痛的脸都白,可不可以给她打个止疼针?”
“医生,她这样什么时候才会不痛?”
“医生.....”
医生被问到额头凸起,转头想让他闭嘴,对上他那双锐利的黑眸,周身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场,直面向他压迫过来,
立马怂,默默转回头,语气很好的回答他所有的问题,甚至在包扎的时候动作更加严谨认真,生怕他身旁的男人突然对他动手。
医生重新给她包扎一次,还给许悠悠吃了止疼药,离开前,“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许悠悠虽然痛得到死,还是注意到医生和郑高原的互动。
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不禁笑出声。
“笑什么?”郑高原在给她冲白糖水,拿着杯子坐到她身边,喂她喝水。
“笑你呀。”
许悠悠喝完整杯糖水,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冲开刚才止疼药的苦味,吧唧吧唧嘴巴。
“我有什么好笑?”郑高原失笑道。
许悠悠手指描绘他五官立体的脸,从眉骨一路往下,在下巴停止,目光含情似水,“你这凌厉的脸,刚刚医生看到心里都发怵,本来是要训斥你的,立马怂兮兮的回答你。”
男人抓住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柔声问,“那你发怵吗?”
许悠悠笑了笑,“你觉得我有怕过你吗?”
男人突然间闷笑,从胸腔激荡出一阵共鸣,“想起你当初第一次见我时,就骂我是屌丝男呢。”
“嘿嘿。”
两人面对面,在回忆里温柔的笑开。
深夜,一阵痛苦难受的尖叫声划破漆黑的天际。
郑高原试图拉开被子,但被窝里的人儿硬是不让,不仅如此,她整个身子窝在被子里,连带被子一起颤抖。
“悠悠?悠悠?你怎么了?”郑高原不知如何是好,想看看她怎么了,又怕硬拉开被子会刺激到她。
许悠悠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带着哭腔颤抖,“不要杀我,不要,求求你了。”不断重复。
第一遍郑高原没听清,把耳朵贴到被子上,认真听才听清,他连着被子抱住她,“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相信我,悠悠,我向你保证没有人来伤害你。”
手指拉着被子,尝试拉开被子,他想看看她。
“悠悠,不要闷在被子里,会闷坏自己的,恩?”
“悠悠,我在呢?没有其他人,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他停了一下,让她缓缓。
被子从里面伸出两个手指,拉下一点,从里面露出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灯光落在她的瞳孔里,点点星斑,凝着他,小嘴一撇,哭腔委屈,“嗯~嗯~哇~我害怕!”
男人默默俯身抱着她,俯在她的耳边,细声安慰,“没事的,我在这呢,我是身手你不是看过吗?三两下就把坏人解决掉。”
“呜呜~嗯!呜呜~”一边认同一边还是哭,她是相信的,就是哭得停不下来,这东西她没法控制。
郑高原哄到没脾气,“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呜呜,嗯!呜呜~”圆碌碌的眼珠子含着水光,瘪着小嘴,应完他后继续哭,一点也不耽误。
莫名就散发着可爱,不由自主的笑了声。
“笑什么?”
“笑你可爱。”手指点点她的鼻尖。
清冽的歌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温暖的歌词,轻柔的旋律真真抚慰着许悠悠的神经,对着郑高原的信任,慢慢平静,进入梦香。
郑高原掖了掖被子,悄悄关上门。
江正青在门外等着。
走廊尽头,“大少,调查清楚了,杀人的是石秀婉,在许悠悠进入公司的第二天,因为重要文件丢失而被林天易辞退,还扛着官司,本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