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孽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莫海棠眯眼,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将它们杀了,“没意思。”她撅噘嘴,神色嫌弃。
她还以为不怕他的东西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害得她白高兴一场。
作为鬼王唯一的女儿。她实在是很喜欢打打杀杀,她的战斗力其实不弱于任何世家子弟,但是鬼王似乎一点都不想让她崭露头角,总想着要将她嫁出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莫海棠转身要走,只见那河水忽然变黑,而后几股粗壮的水流忽然升起,将莫海棠围了起来。
她回头,圆圆的杏眼似乎有些危险的神色。
她双手结印,血红色纹路在指间流动,她伸手,红色光芒大放,生生将那几股水流给压了下去。
那水面有一瞬间的安静,而后,忽然间那水面整个涌了起来,像一个透明的罩子将莫海棠笼罩,她抬头,那水里有无数黑色丝带缠绕,缓缓压了下来。
莫海棠在半空双手交错置于胸前,她无名指间的血色纹路发出一道华光,将她保护了起来。
这时,她微微闭眼,纤长的睫毛似乎在颤动。
那水罩极厚,半数的河水都被搅了起来,她身子被压下来的水流冲入水中,那红芒抵挡着攻击的入侵,但没有将水隔绝出去,她落入睡着,长发在水中浮起,那红芒闪烁,将河底照的一片诡异,她的裙子在水中如花散开,而水中的丝带也开始蠢蠢欲动。
危险越来越近,莫海棠却还是闭着眼睛,仿佛没有察觉到。
而此刻,有天人之影落在水上,白色靴子在水面踩着,他极速靠近,在水面如履平地,连一丝水迹都没有溅起。
那黑色丝带越来越近,将要触碰到莫海棠,只见那人伸手入水,手臂平平一捞,将莫海棠从水中捞出来。
哗哗,她身上湿透了,黑色发丝粘在脸上,但她红唇依旧面若白瓷,一点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只见那丝带似乎感受到什么,飞快逃窜,但来人明显不想放过它们,之间那人一手搂着莫海棠,单膝跪地,一手握拳,狠狠向下一挥,金光大放间,那水里爆破声想起,而后,他飞速后退,立于半空,那水面砰的一声炸开,而后黑色丝带忽然尖利的吼叫,仿佛婴儿的啼哭,有些诡异。
那人搂着莫海棠,白色僧衣在空中飞舞,他眉目温润的不像话,即便是个和尚,也是个如玉的和尚。
他右手起印,金光大放,他脖子上缠绕的佛珠忽然断开,而后,那篆刻着符文的珠子四处旋转,极速的冲过水面,将那逃窜的丝带断了。
他微微闭眼,眉目似乎慈悲,却又不尽。但此刻,凄厉的似婴儿哭叫般的声音在四处回荡,手中还搂着红裙似火的女子,看着实在奇怪,但莫名的又觉得和谐,仿佛本该如此。
一个矛盾,却又奇异的人。
他微微蹙眉,口中喃喃,那飞舞的佛珠发出佛光,将那阴邪之物化为飞灰。
他挥挥手,水流似乎被一只巨兽翻了起来,那水面向左右两边移开一条缝,绿的有些乌黑的河水在两旁翻滚,却被他挡住两旁。
他脚下一动,落在那水面上,河底那丝带缠绕的东西似乎越来越清晰,但隔着一层水,晃悠悠的,难以锁定。
那河底似乎传来一声底底的喘息,而后,河水上涌,一个骨架忽然窜了出来,他身上缠绕着黑色丝带,那些丝带好像活着一般在蠕动。
蠕动之间在那具骨架的眼窝钻出来,从齿骨钻进去,看着甚是恐怖。
那骨架咯咯一声,黑丝带漫天遍野的朝那人而来,他看着四周,神色依旧安宁,他右手印法一变,佛珠在他四周聚集成一个阵法,那黑色丝带碰上佛光便化为一抹灰。
“啊,啊啊。”那丝带灼烧般的推开,他却不愿放过它们,只见他伸手,面前一只金色巨手出现,将那骨架握在手中,黑色丝带拼命抵抗,却还是不可遏制的被捉住,咯吱,咯吱,那骨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直接被那金色巨手碾成粉末。他收回手,那金色幻象消失,只见一片粉末在空中飞扬,赫然是那骨架的灰。
松了口气,没了力量的支撑,两旁的水流便迅速的倒灌,河水也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看见,莫海棠指间的血色纹路流转,似乎活着一般。
他回了岸边,将莫海棠放置在地上,才去找药,彼岸的花开的如火如荼,莫海棠躺在一地花海中,秀丽的眉毛微微皱着。
和尚倒是没有在意,给她吃了些药才如往常一般渡魂。
莫海棠的气息很奇怪,把脉的时候明明是正常的。但是人却一直醒不来。也有可能是她自身的一些问题,倒也是不打紧,他便没有在意。
莫海棠是被花香给熏醒的,虽然彼岸花的花香很是凄迷悲伤。随着风淡淡飘飞。很少好闻,可是她这头插进花堆里就不怎么好闻了。
那香气仔细闻没有,可是不注意了,就冲进鼻翼,叫人冲的想打喷嚏。
她起身看看指间,因为她体质特殊,还因为她母亲的缘故,体内的力量总是有自己想法,刚才好险,差点儿就要被杀了。真是的。
她狠狠地看着手,神色气愤,一道声音忽然传来,“你醒了。”他的声音仿佛绝世名琴,在奏一曲淡雅的曲子。
莫海棠顺着声音看去,那人跪坐于一个蒲团上,面前一个香炉插着一只香,正袅袅散着烟。
他白色僧衣,外边的袈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