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见那女子进了门,上了楼,神情有些恍惚。“原来啊,他们倒真像话本子里边说的那样,不过结局会好吗?”她不晓得。
“算了,回去吧,好无聊。”她伸个懒腰,慢悠悠的回去。
这天以的名气是打了出去,往后的生意是好到不行,她们太忙了,浮生也就没有去。
这一天,浮生正在后院小憩,她搬了一张美人榻,在一颗梨花树下躺着,斑驳色阳光被树叶割成一块块的光斑,撒在她烫花刺绣的蓝色裙摆上,发着淡淡光芒,柳无殇一来就是这般场景,他停下脚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脚步轻缓的走过去。
浮生没有睡着,她似乎听到有人来,睁开眼睛看了看,见是柳无殇才又慵懒的闭上眼睛,“无殇,你大中午不睡觉干嘛呢?”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
柳无殇没有答话,他将一旁的凳子拉过来坐在她身旁,沉吟道:“我,可能要离开春溪了。”
“什么?”她忽然起身,似乎有些错愕,“干什么忽然离开春溪,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见她似乎有些激动,柳无殇笑道:“干嘛这样?总要出去走走的,或早或晚罢了。”
浮生见他笑的牵强,也是有些失落,“那你要去哪儿?”
“郢都。离这里很远的。”他道,神色却是淡然的。
浮生道:“你这几天这么忙,就是为了这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那几天看她很忙,所以就打算过几天再说,可是他很快叫离开了,如果现在不说的话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
“对啊,那几天你不是忙着嘛,我就没跟你说。”
浮生听了,她敛下眉目,蝶翼般的睫毛似乎也在忧伤。“那你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总有种感觉,柳无殇忽然离开好像跟她有关系,可是她想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他家住太长时间,所以他嫌烦了。不可能啊,怎么会?
柳无殇见她似乎有些愧疚,不由得笑道:“好啦,别担心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母妃要我走的。”
“啊,为什么呀?他不是你母亲吗?为什么要让你走啊?”
柳无殇心中微微一动:“她只是太过担心我了而已,有时候觉得在自己身旁才是最好的。有时候又觉得该出去闯一闯。人老了,那就是像这个样子。她既然希望,那我不会忤逆。”
浮生:“你应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干什么总是要听别人的呀?我看你也不像是个那么听话的人。”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小,但柳无殇却听见了。
他道:“这次去郢都只是有事情而已。你以为我那么听话,她让我去我就去了吗?”
浮生:“就知道你没有那么乖。”她手撑在塌上,有些酸,“哎,”她坐起来道:“那你去的时候有没有带人啊?”
柳无殇:“带了几个暗卫,其他的人不需要的。”
浮生眼珠子转了转:“那你带上我,我想跟你一起去。”
柳无殇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话说他其实是挺开心的。但如果带上浮生,可能什么都会不一样的吧。“还是算了吧,此去路途遥远。你的伤还没好,免得累着了。”
“怎么会?”她捉住柳无殇的手道:“你是不是嫌我给你添麻烦了,所以才不带我呀?虽然我这个人确实是个惹祸精,但是你也不用这样吧。”浮生貌似委屈的噘嘴。
柳无殇感受到那双手似乎微微泛着寒气,似乎被接近就会被冻伤,可是,不想放手。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再说了。这里还不是有你认识的人吗?为什么不想留下来呢?”
“我只是想跟着你而已。再说了人间我不熟嘛。灼夭姐她们做了生意,最近很忙,没时间理我呀。”她不知道心中有何想法,但直觉告诉她不能离开,总觉得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她才要跟着的。
“不行,如果你再出事,……”
“不会的,我可以收敛气息,装作一个凡人,不会给你添乱的。”柳无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她说的如此小心,叫人不忍拒绝,可是他想起那件事,又狠心道:“不成,你还是在这里吧,我会叫他们好好照顾你的。等伤好了,你就回去吧。”
浮生听出了他的坚决,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凡间有些事情你不适合参与,没必要坏了修行,我明天就走,只是临行之前来看看你。好啦!我还得回王府辞行,你,保重。”
“无殇,”浮生见他要走,便喊道,可他只是脚步顿了顿就转身离开,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她,这般决绝。
看着他离开,浮生气的发抖她踢了那梨树一脚,倒是把自己弄疼了,捂着脚尖,她暗暗想道:“不行,他要是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不行不行,我的跟着他。”
翌日,浮生辞行,灼夭摸摸她的脸道:“若是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就回来,这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浮生笑道:“那我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至少,在所有现实面前,我不想低头。”
她的话惹得灼夭大笑,她笑的似乎有眼泪溢出,想说的许多话便没有说出口。
“浮生,不要太过沉溺,如果受伤了,也记得不要失却自己。”
她不知道她究竟在暗示什么,但她还是笑着道:“自然。”
而后,她就离开了春溪,柳无殇是早上走的,她没有一起,不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