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珩也很是心痛不舍,但是他素来懂的取舍,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绝不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之人。
因此他也知道,若是晚晴和傅兰陵一意孤行不舍他,要陪着他,那么,他一个男人,最多一死,但是傅兰陵和晚晴两个美貌少女,可就。。。
他决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女子受苦,因此定不能心软,若是送走二人,他心无牵挂,放手一搏,尚有胜算。
便是无甚胜算,或者他如何,二人貌美年少,还能够再觅得如意郎君,总归不会受苦便是。
思及此,他沉下心来,握着晚晴的肩,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只见晚晴哭的梨花带雨,让萧君珩好不心疼。
若是往日里,他早就哄着她求着她,但如今,他也只能咬牙忍下心疼,沉声道“莞儿,不可如此任性。你只听珩哥哥的,珩哥哥叫你驾着马车带着珮儿走,你便照做,若不然,珩哥哥以后不心疼你了。”
晚晴却不怕,只哭的泪眼婆娑,抓着萧君珩颈间的金锁不肯松手,一如当初在安乐州渡头,萧君珩哭着去留她的时候一般,她也抓着萧君珩的金锁不肯松手。
萧君珩想到当年的分离,心里酸涩难当,鼻头亦发酸,只能闷声道“莞儿不要害怕,你先带着珮儿去玉泉寺求助支援,珩哥哥定会安全归来。珩哥哥还要陪着莞儿一生一世呢?是不是?”
晚晴却不听,只一边摇头,一边泪眼朦胧的不肯放手。
萧君珩心里痛楚,却听到马车外云松的声音大喊“你们什么人?!大胆!!少爷!少爷!!快走!!”
傅兰陵也惊醒了过来,慌张的喊道“珩哥哥?怎么了?”
又见晚晴泪如雨下的紧紧搂着萧君珩不肯放手,然后还有泉照和随砚的大喊和兵器交接的声音。
傅兰陵很是担心,也扑到了萧君珩的怀里,颤抖的问道“珩哥哥?怎么了?”
萧君珩环着她,安慰道“珮儿不要害怕,只是有些阻碍而已,一会儿,你先带着莞儿驾着马车去玉泉寺,我随后就到。”
便是傅兰陵,一听这话,也知道事有跷蹊,待想明白后,只吓得面如白纸,抖如筛糠,见到一旁哭的喘不上气的晚晴,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萧君珩赶忙安慰怀里的二人,道“珮儿,莞儿,不用害怕,你们先离开,你们安全了,珩哥哥也就安全了。有珩哥哥在,没事的,听话,啊?你们先离开,珩哥哥一会儿就追上来,好不好?”
晚晴和傅兰陵只哭着不肯,誓要陪着萧君珩,无论萧君珩怎么劝都不行。
听到外面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萧君珩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于是一咬牙,一狠心,猛地一推,只将在他怀里的晚晴和傅兰陵推了个倒。
然而晚晴即使已经倒下,还是紧紧的抓着他的金锁不肯松手,只哭喊道“珩哥哥,别丢下莞儿!莞儿要和你生死在一起!”
萧君珩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红,闭着眼睛忍住眼泪,狠心扯开了她抓住他金锁的小手,再也不看她,掀开车帘,跳将了出去。
萧君珩跳下来马车,只见马车旁倒了五六名镖师护院,围着马车的只剩下云松,石白,随砚,泉照四个他的贴身小厮,挥舞着从镖师旁捡来的刀剑和那群山匪厮杀。
其余的京城萧府的小厮丫鬟们都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出来也是送死。
云松等见萧君珩已经跳出了马车,一惊,大喊道“少爷,快走!!”
萧君珩哪能就此逃走,一旁一个山匪挥着刀朝萧君珩劈来。
晚晴和傅兰陵哭喊着爬出了马车,见此状,不经大喊“珩哥哥!!小心!!!”
却只见萧君珩冷笑一声,一个侧身,躲过了劈砍之势,抬起一脚,飞踹在了山匪的腰间,直将那人踢开五米之外,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再一个转身,玉指一翻,从腰间玉带里抽出了一把闪着银光,柔软如绢的软剑!
只见萧君珩握在手中的那把软剑,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在空气中发出叮啷的声音。
云松等见状也更是奋力杀敌,向萧君珩靠近。
晚晴和傅兰陵见萧君珩腰间居然藏着一把腰带软剑,又一脚踢飞了那个山匪,如今又有了兵器傍身,都略微松了口气,但还是又惊又怕,紧紧盯着萧君珩,生怕他受伤。
一旁的山匪见到晚晴和傅兰陵则是狂喜大喊“有女人!!真的有漂亮的女人!!大家快动手!!”
一瞬间林子里又涌出来很多衣衫褴褛手提刀剑的陌生人,朝傅兰陵和晚晴那辆马车涌来。
萧君珩一听,心下大恨,只用脚挑起地上一把刀,用力一踢,刀便破空而去,直直飞向那个山匪,狠狠刺入了那个大喊的山匪的肚子里,只见那个山匪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下而亡了。
萧君珩见山匪向马车围过来,目光里闪烁着都是贪婪好色。
萧君珩怒火中烧,眼里满是杀意,只头也不回,对晚晴和傅兰陵大喊“快走!!”
晚晴和傅兰陵却不愿,萧君珩面色一紧,直接一软剑抽在了马背上,马儿一吃痛,长啸了一声,便抬起四个马蹄,拉着马车,朝前飞奔离开了。
萧君珩见马车载着二人飞奔离开的时候,心里本来松了口气,道二人有了马车,横竖就快到玉泉寺了,定是安全无虞的。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把心放回肚子里,就瞧见,从密林中飞出了两支长箭,直直的穿过大树,在空气中发出“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