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燕便与晚晴定下了有空便去尝她的手艺的约定,晚晴自是热情欢迎。
厨娘们又烤好了好些肉,撒上了各式各样的调料。
还上了一些其他的菜,大家也都饿了,因此也都不再多说,开始用起膳来。
傅兰陵见着晚晴吃烤肉吃的正欢,便忍俊不禁道“小心点儿吃,别烫着。”
晚晴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傅兰陵又想着晚晴吃这么多烤的东西,天儿有这么热,别上火了才好。
便吩咐丫鬟们去熬一些清火的汤水。
梁燕燕笑道“不用了,傅姐姐,我之前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好了,一会儿就有冰碗端上来,一定降火的,你放心用膳吧。”
傅兰陵这才放下心来,替晚晴夹了一些菜后,用了晚晴替她蘸好料的烤的瘦肉后,便用起羹汤来。
这边姑娘家开始用膳了,那边男子坐席间自也不会安静。
萧君珩等本就是豪迈男儿,再说,商场上做生意,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是常有的事儿。
又都不是陌生人,自也就开怀畅饮了起来。
一时之间,草地之上,劝酒声,行酒令,吟诗作对,热闹非凡。
一场晚上,用的极是尽兴。
晚晴喝着果子酒,瞧着天上的繁星,看着篝火烤肉,听见蛙叫声,仿佛回到了杏林州的时候。
她很是开心,很是快乐,似乎一直咬牙强撑着的自己,终于能够轻松一回了。
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多好多的果子酒,喝到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晚晴醉了,醉的很是厉害。
傅兰陵发现的时候,晚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傅兰陵赶紧扶起柔弱无骨的晚晴,惊到“怎的醉的如此厉害?”
只见晚晴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回答。
傅兰陵便吩咐绣橘道“扶着你们主子。”
绣橘和绿芜赶紧上去扶着晚晴。
傅兰陵吩咐陈妈妈去跟男子席的萧君珩禀报一声,道自己和晚晴要先回去了。
陈妈妈应了,便过去禀报萧君珩去了。
傅兰陵则用手绢替晚晴擦着额间的细汗。
梁燕燕愧疚道“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慕姐姐不会喝酒,想着,这是果子酒,便劝她多喝了一些。”
傅兰陵摇摇头道“哪里关你的事呢,莞妹妹不过是高兴的多喝了些,无妨的,扶她回去休息一会儿,明儿就好了。”
便站起身来道“不好意思了各位姐姐妹妹们,我们要先回去了,你们慢用啊。”
席间众人都道无妨。
陈妈妈也回来了,带来了云松和随砚,道“少爷说,便让他们送您二位回去吧。”
傅兰陵点点头,便照应着晚晴,带着自己的丫鬟仆妇们,一行人退了席,上了软轿,回院子去了。
回到院子里后,绣橘等扶着晚晴回了房。
傅兰陵不放心,便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只亲自吩咐丫鬟们去准备热水等。
自己替晚晴用温水擦了脸,喂了她些水等。
待到丫鬟们到热水准备好的时候,傅兰陵还吩咐丫鬟们去熬一些解酒汤来。
然后亲自喂晚晴服用了一些解酒汤。
她贴身的妈妈也很是心疼她道“主子,慕姑娘这里有丫鬟们服侍呢,您也累了一天了,如今她服下了解酒汤,休息会儿就好了,不若您也准备回房休息了吧。”
陈妈妈也道自己等会好好照顾晚晴的。
傅兰陵又叮嘱了好些事情,才放心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享用了热水后,便休息了。
这边,绣橘和绿芜等服侍着晚晴泡了药浴净了发后,又帮着再喂了些解酒汤等。
才将晚晴扶到了绣床里,替她盖好了薄毯,放置了冰盆,准备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上。
却突然听到醉了的晚晴,突然嘴里含糊的喊了一声“爹”。
绣橘和绿芜愣了一下,绣橘尝试问道“主子?可是有不适?”
晚晴却没有回答,只又小声的含糊的叫了一声“爹”。
绣橘和绿芜这时候听清楚了,晚晴叫的是“爹”。
绣橘心里一酸,却见紧闭着双眼的晚晴,眼角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绣橘很是心疼,她知道晚晴确实醉了,而只有醉了的人,才会将自己内心最深的思念絮叨出来。
瞧着晚晴虽然紧闭着眼睛,但是眼角却源源不绝的流着眼泪,可见晚晴心里是多么的伤心。
绣橘难受的替晚晴擦着眼角的泪,轻唤道“主子?主子?”
晚晴却没有醒来,她翻了个身的时候,又含糊的叫了一句“娘,娘。。。”
这一声,直把陈妈妈听的肝儿都颤了,瞧着晚晴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也很是担心和难受,免不了的也叹了口气,道“没娘的孩子,苦啊。”
绿芜瞧见这一幕,掩去了面上的神情,和绣橘一起照顾好晚晴安睡以后,便借口出了房门,往院子外去了。
等了好久,才等到萧君珩的轿子回来。
瞧见云松和随砚等,扶着已经有些醉的萧君珩回房。
绿芜没敢上前打扰,只耐心站在萧君珩正房旁的游廊下等着。
过了半响,云松悄没声的出来了,瞧见站在阴影里等着的绿芜。
走了过去,示意萧君珩还未睡,两人便走的远了一些,才开始说话。
绿芜便将晚晴一天的起居饮食都说给了云松听。
又着重说了晚晴在马车上突然流露出来的担惊受怕,还有酒席上吃了很多烤肉,似乎很是喜欢吃那样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