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通,口干舌燥的张小公爷甚至喝了好几杯茶都止不住。
这御书房里皇帝大臣们跟看金子似的盯着小公爷,都没人打断他的话了。
“……臣只想近乎于此,其余则由新任帝国庠序教谕部尚书负责了。”
总不能咱啥都干吧?!这特么是真看你们一群呆头鹅傻不拉叽的,小爷我才出手的。
不然在庄子里跟妙安姐姐、足利姐姐一块儿玩耍不更好么?!
唔……还能抽个空儿,揍个太子什么的。
小日子简直不要太舒坦了好伐?!
“哈哈哈……莫给朕藏着掖着了,且说说谁人合适担当此职?!”
御座上的弘治皇帝毕竟坐的高、看的远,一瞅马文升的脸上知道他要站出来了赶紧道。
但说完他就觉着,自己这话有些饿唐突了啊!
毕竟这方略是痴虎儿提出来的,若是再由他来指定人选担职难免有结党之嫌。
张升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站出来,躬身作揖沉声道:“臣,荐前提学御史方志方信之担任此职!”
马文升本来还想站出来说让刘大夏来担任这个职务的,结果张升直接抢先一步了。
弘治皇帝刚才就是看出马文升有这个打算了,所以赶紧喊痴虎儿提名。
马文升见弘治皇帝点名张小公爷了,不由得停滞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给了张升机会,却见张升完全不给马文升机会陈述径自道。
“方志提学多年成效卓著,此次回京述职又兼钦差迎往灾民功勋卓著……”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提名就完了,你总得说出个理由一二三来让人服气嘛。
“且新科进士履职前,其多有组织老臣等前往授课培训!此事多有经验……”
给张升这么一摆出来方志的履历,顿时马文升就没话说了。
毕竟刘大夏虽然资历在那里,却没有做过什么教谕方面的职务。
反观方志方信之的履历那可就太精彩了,泰半都是在担任提学御史、教谕职务。
培训方面人家也做过,去救灾安置十万灾民、现在二十余万灾民都做的有声有色。
面对鞑靼人家也没怂过,到底是没落跑不是?!
国朝终究得讲究一个有功必赏罢?!不然大家谁肯卖力任事?!
“臣附议!方志就任提学御史时,就曾斥于唐寅狷狂荒唐。”
却见刘健站出来,躬身道:“后又恢复其功名,取意让其心思收敛多加谨慎。”
“可惜……唐寅未解其意,以至于后来生出春闱大祸身受其灾……”
刘健说到这个事情弘治皇帝顿时有兴趣了,不由得问道:“哦?!还有此事?!”
谢迁这个时候站出来躬身应道:“确有此事,其时唐寅挚友文壁多方奔走方复其功名……”
“文壁之父文林为成化八年进士,累官至南京太仆寺丞、后又起复温州知府。”
却见谢迁躬身作揖,沉声道:“文林与臣为乡邻,唐寅春闱案时多来书信询其痛惜其才……”
“亦曾在信中与臣提及此事,叹曰当日方志一片苦心付诸东流矣。”
弘治皇帝一听谢迁这话顿时心里一顿:哎哟~!还真是个人才啊~!
“诸卿可有其他人选否?!”
唔……假假的咱得问一下嘛,不然不是显得朕太过霸道了么?!
这话问了其实跟没问一样,马文升、刘大夏二人急切之间哪儿找来合适的人手啊?!
这朝堂上下现在受了玉螭虎好处的,囊括除了他俩的所有人。
甚至一定程度上说,他俩将来要是进了元老院也是受了玉螭虎的好处。
“臣,附议。”李东阳首先笑眯眯的表态,老头儿心里开森的就快要飞起来了!
为何啊?!因为之前他儿子李兆先李徵伯跑来找他请教,如何编撰一份幼童就学书籍。
当时他还有些莫名其妙,自家儿子没事儿折腾这个干啥?!
莫非是要往教谕方面发展?!可即便是往教谕方面发展,编撰幼童学书又有何用处?!
当时李徵伯也只是说这是恩师给他的课业,让他尽快编撰好提交上去。
李徵伯跟几个师兄弟参详了很久,又翻阅了多本古籍算是有了些许眉目。
但想到自家老爹也是熟读经书的宦海老臣了,于是赶紧趁着老爹在家来请教。
当时李东阳还只是以为这课业是锻炼孩子而已,可如今看来是玉螭虎早给自家孩子安排了路数啊!
李徵伯有着如此经验积累,只要这帝国庠序教谕部建起来怎能没有他一席之地?!
且现在徵伯学问大进,身体倍儿棒!按陈州同说的,考个武进士不敢说,但拿个武举子当不是问题。
身体倍儿棒、学问大进,又有编撰幼童书教经验。
到时候这教谕部成立起来必然他可在内任职,再科举考个进士及第直接任职教谕部。
那……卧槽!李东阳又想到,若是有教谕经验且任职教谕部那可是要官提半级的啊!
外放出去的话,还能职提一级呐!
说不准自己这就得父子皆入阁了,即便没有徵伯乃是编撰幼童书教第一人岂能不千古留名?!
一念至此李东阳就隐蔽的对着玉螭虎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老头儿心里其实早激动的要崩了。
有啥比老父亲原本自家儿子都要挂逼了,如今却生龙活虎还即将千古留名来的宽慰?!
玉螭虎则是笑吟吟的隐蔽颔首,徵伯既然是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