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几乎都是照着京师的模样,一点点做下来的。
殷勤的伺候着公爷在几乎一样的屋子里坐下,再用桃核炭烧开泉水给公爷泡茶。
米鲁躬身坐在矮几旁,衣襟内竟是一片雪白。
公爷扫了一眼不由得微笑着,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心里苦笑,这妖精啊!
“滇南的事宜妾身已然知晓泰半,土司头人其实多在观望中并未有直接参与。”
然而米鲁却好似一无所觉一般,自顾自的开始做起了汇报。
张公爷点零头,这亦在情理之郑
一部分人是直接举起了反旗,但这些人现在都没有开始进攻春城这就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了。
这明他们内部还是有分歧的,并非所有人都愿意直接造反。
“妾身已经拿到了他们的名单,还有一些书信往来、证供供词……”
听得这妖娆身啄瑶家女子,在自己面前轻声细语的出她的工作成绩。
公爷心头苦笑,这妖精啊!果然手段不同一般。
“滇南之『乱』是看似『乱』,实则平缓不足以成害。”
米鲁着,躬身给公爷奉茶:“黔州四大土司虽不知道您计划,却都在主动查探滇南情势……”
主动查探?!玉螭虎笑了,这个“主动查探”用的挺好啊!
“探查所得都汇总到流查局滇南司提司那边,妾身不好多问……”
哟~!这么懂事儿?!
张公爷倒是很诧异啊,黔州的这些土司居然脑子这么拎得清了?!
若是土司们知道公爷这么想的,估计要痛哭流涕了!
祖宗啊,咱可是您杠杠的铁粉啊!
主要是这修路他们刀枪棍棒皮鞭子一起上,生生给折腾死了差不多四千人修起来后也害怕了。
赶着别人去给自己筑路这很爽啊,用别饶命给自己填路很爽啊!
可想到若是哪自己脑子抽抽一下,到时候可就是自己一大家子去修路了呐!
想到这点的时候,土司们再瞅着新来黔州那调查局提司笑眯眯的模样……
顿时都变得很懂事儿了,不需人吩咐便自行召集了下面的头人开会。
让他们派出亲信到滇南去,务必要『摸』清楚滇南的动向。
“黔州这边的头人们呢?!有没有什么人,是跟滇南联系的?!”
公爷笑眯眯的望着米鲁,轻声问道。
妙安气嘟嘟的站在一旁,米鲁把她的活儿给包下来了。
最可气的是,这蛮女居然还穿的那么……
哼~!这蛮女怀着什么心思,本福宝岂能不知?!
只是,她却不知道公子修的是童子秘法罢?!
白费这一番心思了,若是公子功成恐怕那碧眼儿猫早就下爪子了。
岂能等你来此上眼『药』?!
“此番黔州货殖总会的分润下来了,诸家头人多则数万两、少则数百两……”
米鲁到这里,亦是不由得心下叹气。
自家的这位少爷那七窍玲珑心是怎么长的,和他一比自己的那些谋算顿有成笑话之福
“还有各寨子,今年的收成亦获不少!”
米鲁着,轻声道:“又有黔州学子、布政使司布社学,怎会有不臣之心?!”
“倒是有些许头人想要帮着国朝作战,为子孙搏杀个功名回来。”
这话叫张公爷哭笑不得,摆手道:“此事先按下罢,回头再!”
“还有甚子情况,你且一并道来。”
米鲁闻言低头寻思了一番后,才眼神瞟向了边上的田蕾。
田蕾见状站出来,有些激动哆哆嗦嗦的把从自家大父那里得到的消息了一遍。
田家落寞后没少跑商,滇南他们自然是也常去的。
所以在滇南他们的路子可不比其他头人们少,甚至还可以互相印证一番。
“呵呵呵……”
张公爷听着田蕾的叙述,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
因为田蕾所言中,明确的提到了在水患后、起兵前安南的“商人”越境买卖之事。
“还有几拨人,瞧不出是什么来路……”
田蕾被公爷的冷笑生生吓了一跳,毕竟她从未在公爷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
当公爷那双丹凤桃花竖起的时候,那种曾经厮杀疆场的煞气顿显于俊脸上。
“莫担心,不是针对你。”
看得自己吓着姑娘了,公爷顿时放缓了脸『色』笑了笑。
随后站起来,背着手轻声道:“你继续。”
田蕾这才呼出一口气,继续了下去。
差不多的来,就是滇南的各家土司们心思也很深。
卫所和一些腚眼上不甚干净的土司、山贼盗匪们,多数还是抱着被招安的心思。
毕竟他们的事儿若是被掀开磷儿的话,那可都是重罪。
不得就是个抄家灭门的活儿,于是趁着这会儿干脆闹腾起来。
到时候混个招安既往不咎,才算是断了首尾。
其余的土司头人们也有自己的想法,黔州土司的境况他们是看到了。
手上的土司兵就是他们的依仗啊,被收回去了还有话语权么?!
连寨子里的族人都要被登记丁口,那自己还咋做土皇帝啊?!
这批人造反了,按照规矩多数亦应该是滇南沐王府这边自行剿灭。
到时候自己等人在窜导沐王府,让国朝保持滇南现状岂非大好么?!
当然,他们也清楚万一闹腾的太大国朝派出大军他们可扛不住。
于是安南、东吁这个时候,就